诉我们你是生不逢时,是因为你已经放弃做编剧了吗?”
苏凡瑜闭了闭眼。
他和宋方影确有很多相似之处,正如他能极快地反应过来宋方影的隐瞒一般,宋方影对于他的行事动机也总是能猜得很准确。
“是的。”他干脆利落地认了下来,又试图去堵他的话头,“如果你想说可惜的话,大可不必,如果我有别的选择,我不会放弃的。”
“所以,你是因为没得选,才和齐卫东分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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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通的路
能寒暄的人都寒暄过了,能聊的话题都聊尽了,剩下的彼此心知肚明一踩一个雷,齐卫东和姜一宁面面相觑了半天,最终碰了杯,同时将酒倒进喉咙。
“你今天也喝了不少啊,美国那个专家不是说术后几年都得控制着来么。”姜一宁放下杯子,忽然来了个马后炮。
“你这话说的可真是够‘早’的啊。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不控制还能有你清醒的时候呢?”齐卫东先是作势啐了他一口,无意识抓起手机打开微信看了眼,又放下,忽然便叹了口气,道,“再说了,我要是像盛寅那样有个人全心全意地盼着好倒也算了,我是死是活的,谁在乎啊?我控制给谁看啊?”
在乎的人多了去了,您老只不过因为对一个人求而不得才在这里发牢sao罢了。
姜一宁闭着嘴腹诽一番,也顺势看了一眼表,刚坐直的身体便又瞬间摊靠回了沙发上,“盛寅现在怎么样了?”
“不太好,说是安排了实验性质手术,治愈的希望也不过百分之五。”说完,见姜一宁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又问,“你有事要先走?”
姜一宁摇摇头,“这不是看你呆不住了嘛。怎么,那谁发消息让你早点回去?”
“是倒好了。”齐卫东扯起了一边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来,“我都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生日。”
“记得是肯定记得的,人家真心对你这么多年,哪儿能说忘掉就忘掉?”姜一宁拿起空的酒杯和齐卫东摆在桌上的杯子碰了下,见他因为信了自己的话而脸色好转,只觉得此人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捅刀子道,“不过他到现在也没联系你的话,要么是在给你准备一个特别大的生日惊喜,要么就是不想搭理你。你觉得呢?”
齐卫东是当局者迷,但并不傻。
如果姜一宁为了照顾他的情绪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他还有可能自欺欺人地期待着苏凡瑜会对他表现出哪怕一点点的关心,可姜一宁没有,他直截了当地把事实泼在他脸上,没有给他留一点幻想的余地。
被酒染得微醺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白,齐卫东用力地抓着桌子边缘,指节处凹陷得吓人。
因为知道他向来不是一个会憋着自己怒气的人,姜一宁被齐卫东一反常态的样子吓得瞪大了眼睛——他原本都想好了,如果齐卫东因为心情不好迁怒他的话,他绝不会记恨他。
“小钊,你别,不至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有些语无lun次,硬是抓着齐卫东的手腕让他放弃这种看起来特别像自残的行为后,才道,“你这是干嘛?不开心就说嘛,哪怕冲我来也行啊,被你骂了这么多年,你现在想起来不能对我撒气了?”
被姜一宁掰开,齐卫东也没再拿桌子当泄愤道具,揉了揉被掰地有些小疼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架住了越来越沉的脑袋,道,“小时不喜欢我这样。他本来就不太喜欢我了,再这样,他该更不喜欢了。”
理智上,姜一宁知道是齐卫东对不起苏凡瑜在先,所以齐卫东如今的状况也只能说是自食其果,可情感上,他永远是站在齐卫东这一边的。作为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抛开良心,觉得齐卫东在这段感情中并不该是毫无主动权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一个,也觉得即使不是苏凡瑜,齐卫东也会有更好的选择,于是眼珠子一转,趁着齐卫东一颗脑子都被泡在酒Jing里,出主意道,“屁话。他肯定喜欢你。不信我打电话给他,就说你喝多了让他来接你,你看他来不来就完了。”
“不行。”齐卫东激烈地摇头,手机却猝不及防地被姜一宁抢了过去。
苏凡瑜倒也不是真忘了齐卫东的生日,他主要是忘了今天是几号。
所以当接到姜一宁的来电时,他稍稍愣了一下,“生日……吗?”
姜一宁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想好的话术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了。倒是戴着另一只耳机的齐卫东听到苏凡瑜那边隐约传来的悠扬古典乐,不知为何突然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也来不及想自己这个时候要是说话就等于暴露了姜一宁在骗人的事实,张口便问道,“小时,你在哪里?”
看了一眼桌对面冲他笑得一脸无辜的宋方影,苏凡瑜想了想,也懒得拆穿对面的小算盘,只觉得越掩饰才越显得他心虚,便如实答道,“在和宋方影吃饭。”
电话那头瞬间静默,连嘈杂的环境音都消失不见了。苏凡瑜并不知道这两个人联合起来是要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