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朋吓得赶紧跟上去。
方之遥进了洗手间又是一顿吐,杨朋后脚进来,非常顺手地就将门堵上了。
杨朋见方之遥吐完,给递了张纸巾:“怎么了这是,脸这么红?孕吐又加重了?”
方之遥最近靠着调整身体,已经比较能适应早孕时期的各种反应了,这段时间连孕吐都比较少有。一见方之遥又弄这么大动静,杨朋第一反应就是又是早孕给闹的。
“不是……”方之遥摆摆手,拧开水龙头洗了洗脸,“我刚才喝红酒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生理作用,我现在难受得紧,特想吐出来。”
“喝得多吗?”
“小半杯吧,还有不少是被徐叨那家伙弄得呛鼻子里的……咳死我了,妈的。”
“小半杯?小半杯那应该没事儿。红酒偶尔来点不还美容养颜嘛,没事儿啊没事儿。”杨朋拍拍方之遥的背,安慰道。
方之遥干呕了好几下,发觉确实是吐不出来。他捂了捂肚子,很是懊悔:“我崽子现在才三四厘米大呢,这点酒把他喝晕了怎么办?”
“害,你怎么能这么算呢,这酒又不是喝进去了直接给他的——不还得过一下胃啊?”
方之遥瞪了一眼杨朋,迁怒道:“都怪你。你刚才人去哪了?你在的话还能帮我挡挡。”
杨朋亮了亮手上的手机:“我这不是出去接了俩电话嘛,一个是谈商务的,一个是周少爷打来的。”
方之遥一惊:“周崇凛给你打电话干嘛?”
“查房啊。”杨朋特意给方之遥看了下通话记录,时长很短,才聊了一分钟,“你吃饭没顾着看手机,他打过来问我什么情况。”
“不是、他怎么有你手机号的?”
“你说笑呢,他周家大少爷,中裕集团继承人,谁的手机号他查不到啊?”
“……好像也对。”方之遥狐疑地盯着杨朋,“你——该不会和他透露什么消息了吧?”
杨朋摊手:“我哪敢啊小祖宗?就一分钟的时间,我能和他聊什么?”
“我哪知道你们能聊什么。说,你们都聊了什么?”
“没什么,周少爷问你发情期的事儿。说你什么时候晚上没戏、比较方便,他过来一趟。”
方之遥翻了个白眼:“这臭流氓Alpha,记发情期记得比我自己都清楚。”
“他让你回去之后给他回个电话、挑个时间他好过来。”
“成吧,我会打给他的。”
“你自己记得就行。”杨朋给方之遥递了块维C含片,“不过徐叨这人现在怎么这样啊,你不喝酒他逼你喝?”
方之遥冷哼一声:“他现在是小人得势、觉得自己麻雀变凤凰了呗,仗着背后有大金主就为所欲为、仗势欺人。
“瞧他那嘚瑟样,其他几位前辈都懒得搭理他。”
杨朋叹了口气:“唉,他和你是前队友,现在进了一个剧组,以后肯定没事就要拿你开涮。
“他背后有财主,你背后还有周家周少爷呢。你跟他比这个这个,你肯定不输吧?”
方之遥疑惑:“什么意思啊?什么叫‘这个这个’?
“我又不是徐叨那样的贱骨头,我才不和他比‘这个这个’呢。”
“哎呀,我也知道你的脾性。只是他现在有金主撑腰,你孤军奋战的,万一他要再给你来点什么,你现在怀着孕,哪里招架得住啊?”
方之遥一听,来脾气了:“我怎么招架不住了?你瞧不起孕夫啊?你这是明晃晃地搞歧视我跟你说。
“我是无产阶级劳动者,信奉劳动最光荣。我的东西,我自己斗争、自己争取,不用麻烦他周大少爷来插手。”
杨朋不敢再劝他:“行行行,当我脑抽、当我没说。”
“你本来就脑抽。”方之遥斜他一眼,“算了,回去吧,出来得够久了。”
杨朋挪开挡在洗手间门前的拖桶,和方之遥一块离开洗手间。
这步子刚迈出去还没踩稳呢,就从穿衣镜里看见洗手间里边一扇一直关着的门突然打开了!
敏锐的两人脚步一僵,惊悚地对视了一眼后,缓缓回头。
——刚才进来得太着急,居然谁都没有发现洗手间里还有外人在!
第14章
洗手间里走出来一个十几二十岁、穿侍从衣服的小男生。
男生手上的手机还发着亮,出来一看方之遥和杨朋杵在那,男生自己也愣着了。
“那个,请问您刚才……都听见什么了?”方之遥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试探。
杨朋默默地往门口挪了挪,做好了实在不行就堵门、拿钱封口的准备。
侍从小男生呆呆傻傻地摘下只戴了一只耳朵的耳机,茫然地摇摇头:“我、我什么都没听到。你们说什么了吗?”
方之遥和杨朋两人见侍从戴着耳机,松了口气。杨朋摇摇头,又从洗手间门口让开:“没什么没什么。”
侍从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