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觉得怪可怜的,主动给经理求情。
“崇凛,”方之遥拉拉周崇凛的衣摆,语气软软,“是我自己没看好路,不怪他们,你就别拿他们撒火了。”
周崇凛摸摸方之遥的手:“我没有拿他们撒火。你看没看路是一回事,酒店没有在石砖楼梯上装防滑条是另一回事。
“遥遥,我是在跟他们讲道理。”
方之遥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他心想谁敢跟你讲道理啊?我都不敢跟你讲道理。
“或许你们觉得,来酒店的客人大多都乘坐电梯,楼梯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装饰品,所以楼梯上的防滑条也能省即省、不必安装。
“那如果,我的夫人这次真的摔跤了、摔到了脸,请问贵集团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担得起这笔责任?——我的夫人可是偶像。
“又如果,我夫人怀孕了呢?那他这一摔就是一条人命的事,你们要怎样处理?”
方之遥一个激灵,心虚地跟杨朋交换了个眼神。
方之遥下午还有拍摄任务要完成,周崇凛也就没为难经理太久,顶多是吓得酒店经理都想下跪道歉了,才作罢离开。
方之遥觉得经理先生真是可怜,好巧不巧摊上周崇凛这么一难缠的客户,世间最倒霉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
但这两天又是说错话差点被生吞、又是一个没注意险些摔跤的,缺心眼的方之遥总算是长了点教训,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是揣崽的人了、肚子里的小生命不容懈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
杨朋正开着车,听到方之遥说以后要谨言慎行,感动得都先停车大哭一顿:看来怀孕还是有点儿好的啊,自家这永远长不大的艺人可算是成熟一点儿了。
一转眼到了孕七周,方之遥去医院做了个复查。
医生还是那个专家医生,方之遥第二次来才知道,医生也姓方,和他一个姓,难怪他越看医生越觉得亲切。
亲切归亲切,方医生该骂的还是一句没落:“哎呀,我让你好好补补,你听进去了吗?你这血红蛋白指标还是低啊,是不是又喝茶喝咖啡了?”
方之遥冤枉:“我没啊,我连nai茶都不喝了,一天不是热白开就是热牛nai。”
“几点起几点睡的?”
“七八点吧,睡就不一定了,最近除了出歌录综艺还得背台词,最早都是十一点。”
方医生摇了摇头:“不行啊,睡眠时间太短了。中午有午休没?”
方之遥没敢直接回答:“能有休息时间就不错了……”
医生叹了叹气,拿出处方单开始开药:“你要多顾着点孩子啊,早孕时期很重要的。工作什么时候不能做?孩子的发育可只有一次。”
“工作当然也只有一次了,这个好资源没了下个哪有这么容易找。”
方之遥小声嘀咕,没敢让医生听见这句话。
“那个,医生,我这次来还有个事儿。就是按我正常周期算吧,我下周或者下下周就是发情期了,我现在这个情况,该怎么应对啊?”
“发情期?”医生停下笔,推了推老花镜,“先生回来了吗?”
“回来了。上次刚跟检查完,他第二天就回来了。”
医生看了看方之遥身后,还是只站了个经纪人:“没跟着过来?”
“没呢,”方之遥有些尴尬,“他也挺忙的……顾不上我。
“我今天带了结婚证的,您要不信,我可以给您看看结婚证——我和孩子他爸真的是正常婚姻关系。”
“你有就行。那你先生在你发情期间,能陪你吗?”
“能、能吧?以往他都会特地空时间陪我的,这回儿我就不知道了。我下周要进组拍戏,跟他不住一块儿。”方之遥说完又疑惑,“可这关他什么事儿呢?您不是说不能同房吗?”
方医生数了数日子:“孕七周、八周、九周……你下个月是第二个月,子宫口其实已经闭合得差不多了,适度的同房是可以的,但是吧——”
老医生轻轻拿下老花镜,用裸眼打量了方之遥一下。
“我瞅着你和你先生都不是会拿捏尺度的主儿。
“为了避免你们瞎折腾弄伤孩子,还是不要做房事了。我给你开点孕期专用的抑制药。”
方之遥害羞,扭捏道:“谢谢医生。”
“我告诉你这个药怎么用,你听好了啊。”医生拿了便签本出来,一边说一边写,“这个抑制药和一般的抑制药不一样,是孕期专用的,所以副作用比较小,但也不能多吃。一盒只有三片装,晚餐后口服,两次服用的时间要间隔二十四小时。
“你睡前要是觉得有点发情的前兆了,你就吃一片再睡觉。
“每晚只能吃一片、必须间隔24小时。你听明白了吗?”
方之遥拨浪鼓似地点头:“听明白了听明白了!”
“行。”方医生将便签撕下来,和处方单一起递给方之遥,“开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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