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两个小时就好了,没有想到他会和邱天元说上话,会这样共处一室,他一时的冲动会给邱天元带来麻烦……
白椿岁笨得可以,一想到自己可能做了错事,就心慌意乱得不行。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邱天元看他这模样,反而有点儿不忍心。
怎么好像自己在欺负人一样?
怎么这个家伙还是以前那样好欺负,一点长进也没有!
笨死了!
邱天元忽然伸出手来,按上他的脑袋。以前的邱天元无语的时候就会对他这样做,用手揉乱他的头发,揉得他脑袋晃来晃去。一头柔顺的黑发变得乱糟糟了,好几缕头发歪来扭曲地翘起来,白椿岁模样看起来更呆了。
邱天元粗声粗气地说:“刚才你秘书说的话已经被我助理听到了,被我助理听到等于被经纪人听到,所以……”
白椿岁慢半拍地纠正:“是哥哥的秘书……”
“重点又不是这个!”邱天元的手滑下来捏他的脸,“反正我助理肯定已经和经纪人报告了。他们之后肯定还要盘问我怎么回事,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他们?”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在问白椿岁想要什么样的回答,但话落到白椿岁耳中,就好像在责怪他的鲁莽一样。
白椿岁自然而然就愧疚起来,睫毛又扇了好几下。他说:“对,对不起……”
邱天元:“对不起什么?”
“我会帮你解决的。”白椿岁说,“做,做戏是吗?我会好好配合的。”
感觉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牛头不对马嘴,邱天元眉心一抽一抽,又不好发火。几年不见白椿岁怎么就变得这么笨了,他家人怎么搞的,白椿岁都吃过亏了,还不知道要把这小子教得聪明一点吗?
心里有点儿生气,表情也绷了起来。邱天元说不好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而白椿岁还像个笨蛋一样追问“你想让我怎么做”。
这个傻子,别人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邱天元一赌气,问他:“你后来谈别的男朋友没有?”
“啊?”白椿岁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局促地说,“没有……”
被邱天元问这个问题,他觉得很难为情。
但邱天元又接着问:“现在有别的喜欢的人吗?”
白椿岁缓缓摇头。
“来看我做什么,就是单纯想见我,还是心里在想别的事情?”
白椿岁拿着他的手机,眼神躲闪,一时没有回答,脸垂了下来。
他们已经分开了七年,邱天元被他害得退学离开,远走他乡,在他不知道的几年里放下了过去,有了更好的生活。
而他却还始终陷在过去,走不出来。
要在邱天元的面前回答这个问题,是很困难的事情。
白椿岁逃避地沉默了很久,在这过程中,邱天元也一直没有说话,没有催促他,或是觉得不耐烦。他鼓起勇气悄悄抬眼,想看看邱天元是什么反应,立时就和邱天元对上了眼神。
似乎一直都在注视着他,认真地等他的回答。见他总算有回答的意思了,邱天元挑了挑眉毛。
白椿岁却又低下了头,不敢说出自己的答案。
日!
邱天元深呼吸。冷静,算了,反正刚见面,不要那么着急。
在安慰自己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手机还在白椿岁手里,等着他输入号码,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吓了一跳,差点没抓稳手机让它脱手。好不容易手忙脚乱重新接好,却又一不小心划到了挂断。
他不好意思地把手机递给邱天元,邱天元看一眼来电人,是俞书晴,却没有回拨,只是调出拨号界面重新塞他手里。
“你现在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其他喜欢的人,那就是没有什么很不方便的情况。那个姓冯的想包养我,”邱天元停顿了一会儿,在做心理斗争,最后嘴巴一撇,“干脆你抢在他前面包养了算了。”
他感觉这话说得很没有水平,很鲁莽,很轻浮。但他总不能说他想和白椿岁真有点什么实质关系。
七年是一段太长的时光,长到他只花这见面的十几分钟,完全无法思考明白,他应该如何面对白椿岁。
白椿岁还抱着他手机发呆,好一会儿,手指才动起来,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输完后,他把手机还给邱天元。
竟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号码。
邱天元看了它很久,才按下拨通,振动声从白椿岁口袋里响起来。他重新把这个号码保存,白椿岁又用乌gui爬行一样的语速,和他说:“包,包养,要做什么?”
说到包养,那肯定都是一些不太好的联想,白椿岁有些许紧张,甚至还不太能够消化这两个字。
“晚点再详细说好了。”邱天元说,“我先回晚会,省得经纪人等会找不到我发飙。”
和刚才的态度不同,邱天元急匆匆地转了头,把手机收起来就离开。开了门出去,秘书问他一句:“你们谈好了吗?”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