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冒着生命危险救他,实在想破头也想不通。
在这些人里,他也就是去救陈言能合理点。
傅涵听完他的话后想了想,解释道“也许就是跟陈言有关,当初是你从欧沙那救下了陈言,他这么做大概也是想把陈言的人情还给你。”
“还人情?”兰休哼一声,“我他妈用他还?!这个臭崽子等醒了我非得在他脸上来一拳不可!”
当时炮弹在凯斯机甲上炸响的那瞬间,兰休看着显示器,满脑子都是那束冲天的火光。
如果爆破点的位置再正一点,他当时就能连人带机甲一起炸上天。
听兰休说的咬牙切齿,大概是真打算把这句话付诸行动,傅涵忍不住笑了,“人家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一命,你还要给人家一拳,这可不太符合你以德报怨的人生准则。”
兰休皱着眉,“狗屁的准则,这哪是想救我,想害我还差不多。他这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小陈这辈子不得恨死我?”
听兰休说完,傅涵也不出声了。确实啊,陈言看凯斯那个眼神,想想就让人心悸。
刚才在宿舍的时候两人还商量,如果孩子能明年一起出生的话,可以三家一起去拍全家福。陈言说起这个的时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没想到凯斯转头就出了意外,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
虽然凯斯的伤情有些严重,但好在有格雷这位医学界的神话在,在手术室里马不停蹄的忙活了九个小时,才把凯斯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第二天麻醉一过人就醒了。
陈言激动的差点当场给格雷跪下,傅涵跟兰休也都对他连连感谢。
他们这样却让格雷有点无所适从,“作为医生挽救病人的生命不应该吗?不止是凯斯,无论是谁躺在这我都会尽全力去救。你们这样会让别人误以为我对凯斯搞特殊的,都低调点低调点。”
其实凯斯的情况也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危险,头部和脊柱都没受重伤,就是腹部和胸部的出血点太多,伤口里崩进去的炮弹残片不好清理,大小伤口加起来总共二十几处,那晚缝合完最后一道伤口时,格雷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看瞎了。
醒来后凯斯就盯着陈言不放,陈言也是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两人含情脉脉的,其他人都有这个眼力见,问候完就都自动回避了。
病房里一片安静,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我都听兰休军长说了,你为了救他被炸成这样。你说你怎么那么傻,救人没错,可那也得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啊,你什么都没有就用身体去挡,要不是格雷教授手速够快,昨晚你就凶多吉少了!”
陈言难受的抹了一把眼泪,本来当时听兰休军长说完这件事后,他是打算表扬一下凯斯的,表扬他终于学会了用爱去对待别人,可是等凯斯真正醒来,陈言的心里却充满了后怕,如果当时炮弹落的位置再正一点,说不定凯斯当场就被炸得四分五裂了。
于是一出口就全变成了埋怨。
凯斯抬起那只伤口稍微少点的手,给他抹了把眼泪。
“你欠兰休的我替你还上了,从此以后你不欠任何人。你都是我的。”说到这,凯斯把陈言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放在心口的位置,好像在证明自己心里装的都是他。
陈言觉得自己的眼泪越抹越多,最后索性也不抹了,把另一只手也跟凯斯紧紧握在一起,“他妈就是个傻瓜。”
……
凯斯重伤,暂时不能参与作战,兰休只能独挑大梁,一人带起十六军区跟第六军区两边的人。
开始的时候,因为他跟凯斯的指挥方式不同,第六军区的人多少都有些不习惯,后来兰休经常有事没事就去跟他们沟通,不止是军事方面的事情,偶尔也聊点题外话。
慢慢的,大家都发现兰休并没有传说中那么难以接近,不但风趣幽默,而且把他们跟十六军区的人都一视同仁,从来没有差别对待。
格雷这边的工作也开始进行到了最后的尾声,看着光脑上的几条数据线,渐渐被绘制成图,所有人眼睛里都闪着激动的光。
只要把这份数据报告提交给联邦,这场战争就能停止下来!
傅涵将诺亚城上空的信号阻隔系统破译后,把格雷医生做的医学报告发到了联邦的公共邮箱上,很快对面就显示已接受。
可所有人在焦急中等待了一上午后,外面的炮火却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兰休那边还传来了更坏的消息。
联邦直接将剩余的六个军区全部调遣过来,除了耶鲁拒绝执行外,其他五个军区都已经到达了诺亚城的边防线,大概下午就能抵达战场。
原本兰休跟凯斯就是用两个军区的兵力在对抗八个军区,所有人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身体超额透支,每次下机甲的时候身体都摇摇欲坠,像是踩在云端。
如今要用两个区的兵力对抗十三个军区,简直就是单方面的碾压,就算对方不采用任何战术,单靠最简单的车轮战一个个上,就能耗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