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饭,再坐到一块去的,如今为了徐明珠,却是特意辟了一个房间,充作临时的贵宾室。
「马二少帅呢?」子yin看今儿马团长竟是独自一人,不由就问道。
「他在校场。」怒洋回道,「士兵们可没有这麽长的饭休,已经在训练了,我就让马孟龙暂时代看。」
怒洋招呼众人进房,却是刻意拉著子yin留步,给马鸾凰打一个眼色——徐明珠不知道他们这演的是那一齣,便先入席坐了下来。
马鸾凰承受著怒洋严厉的目光,就深吸口气,走上前来,大马金刀的在她旁边坐下。
「徐小姐。」马鸾凰重咳了一声,就从桌上取了一杯早就备好的水酒,神色丑怩地敬到徐明珠的面前,「我为人心直口快……说话口没遮拦,身边都是爷们儿,平素就没人计较……昨儿……不管我说错的甚麽话,都是没有恶意的,你大人大量,不要计较啊。」说著,她就把那杯儿酒送到徐明珠面前,是要她喝了,化解这次的误会。
子yin就愣愣的张了嘴巴,并没见过马团长有这般认真认错的时候,他当下就看向了妻子,知道怒洋必然是给对方思想教育了一番——徐明珠是总统千金,怎麽也是不得轻慢的身分,马鸾凰又确实是粗心眼儿,在公在私的立场,也是该郑重道个歉吧。
徐明珠看著马鸾凰向自己低头,脸色稍霁,就接了那杯子,道,「你没文化,不要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没文化。我也没有装模作样,我天生就是这小眼睛、不亲和的嘴脸,这是遗传自娘亲……没得改的。」
马鸾凰愣了愣,这才后知后觉,终于知道人家小姐恼的是甚麽,她就搔了搔头,道,「欸……我那时…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著,你和我都不懂那些洋玩儿,很好,感觉更亲近了。」
徐明珠听著,就不冷不热的抿了抿唇,「我才不跟你亲近。」然而从那语气裡,倒是已经消去了怒气,她也不是小心眼儿的人,不过是脸相不好,才总教人误会。
徐明珠举起酒杯,押了一口,表示自己是原谅马鸾凰了,马鸾凰如释重负,就嘎嘎笑了起来,举杯把自己手上的请罪酒一乾而尽。
子yin看向嚷儿,这时才察觉到了他设这饭局的深意,心下就有些感激,徐白两家的关系如此紧密,若是在徐小姐这处留下了一点龃龉,对将来的合作…也总是不好的。
怒洋这才拉著子yin,一同的坐下了,「既然徐小姐与马团长冰释前嫌,我们便起筷吧。」
「起筷。」子yin便顺应著妻子,提起筷子用饭。
徐明珠原谅了马鸾凰的失言,可对她那粗野的吃相,还是心有芥蒂,就下意识的挪了挪身子,要坐到子yin的身边。
怒洋见此,就垂著密长的眼睫,从那大盘鸡裡夹起了一块rou,咬过一口后,送到子yin的面前,「……鸡rou做的很嫩,你吃吃看。」
子yin怔了怔,看著那缺了一边角的鸡rou,心裡有些窘困,可妻子都把那rou送到他嘴边儿,子yin只好张开嘴,把它吃下去。
「……好吃吗?」怒洋就凑到子yin身边,状甚亲蜜的问道。
「嗯……很好吃。」子yin却是觉著脸上一阵的热,因为妻子靠太近了,在徐小姐的面前,就教他有点不好意思。
怒洋却没有就此打住,这一顿饭裡,是全不避嫌,就体贴殷勤的给子yin喂菜。
迟钝如马鸾凰,也都隐隐的觉著怒洋是在故意和子yin腻歪了,徐明珠倒是状若平常,上回在南京宴请白家人的时候,她已经见识过一次了,就知道白三少帅对子yin不是一般的好,可她这正经人家出生的闺女,思想纯正,从没有想到两名男子,竟是会产生起夫妻般的情愫的。
然而怒洋现在,可不比在南京的时候,防线就是他的地盘,而从上海归来以后,他心下已是隐隐形成一个念头——不打算把夫妻的关系隐瞒下去了,子yin就是他的,即使他们是两名男子,那有如何?堂堂白家的少帅,为何得在乎世人的目光?
即使他不再是白嚷了,武子yin,也永远都是他的夫君。
怒洋领著徐明珠和子yin,在防线巡守一圈,在校场上看士兵Cao训,待离开的时候,他就亲自把子yin和徐小姐送到营门,看著他们上汽车。
怒洋就堂而皇之的,弯身进汽车,在子yin的唇上吻了一下,「早些回家,我在家裡等你。」
徐明珠那小豆似的眼珠,就终于睁大开来了,像两颗圆润的黑瓜子。
「怒、怒洋…」子yin冷不防被妻子亲了一下,也是一愣,他当下竟是有些慌乱的,说:「你……你不要胡闹………」
怒洋却是勾唇露出个俊美无俦的笑容,像个勾魂的妖Jing,说话却是清清楚楚,故意教徐小姐听见,「脸皮怎的这麽薄…都吻那麽多次了……」
子yin就哑巴了,他只觉著脸蛋儿一阵的烫,不管用甚麽样的託词,也都解释不了这亲蜜过头的作为。
汽车从防线开走,一路往二哥的军营去了,子yin却是觉著心裡一阵发虚,都不敢去看徐小姐了。
徐明珠却是心裡冒起了疙瘩,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