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裡,他就奖励似的贴著子yin脸蛋边一吻,淡声道,「你就是进去了,凭你的见识,能给出甚麽主意?足以左右这国家大事吗?」
子yin就抿了抿唇,他也知道自己比之大哥、二哥,对政事都是皮毛的认识,然而他进去,是抱著关心的立场,对于自己能带来甚麽帮助,是从没想过的。
嚷儿的话虽是事实,却难免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子yin毫不坚固的自尊心上,划了一刀。
子yin就不说话了,只安份的在位置上坐下。
怒洋看他听自己的话,却是觉著心裡安定下来,他就带著佔有意味的把子yin圈在怀裡,柔情蜜意地落下细碎的亲吻。
☆、第四百四十六章、分忧
第四百四十六章、分忧
子yin半夜睁开眼来,小心翼翼的把沙赫从怀裡放下,他就看了看另一边躺著的妻子,见他吐息匀长,正在好梦中。
这一夜翻来覆去,他始终是没法睡下,在意著随大哥而南访的俄人,更怕二哥因此而与大哥闹了离心,儘管知道自己的知识有限,是不能带来甚麽高见的,可子yin……就是无法置身事外。
如此折腾了半夜,他始终是放心不下,就踮脚下床了,披上一件大棉袄,便走到大哥的院落去。
子yin本是打算去看一眼,若大哥已经睡下,他便不打扰的回房去了,孰料他走到那院落,却见窗櫺透出裡头的亮光来,可见院裹依然是灯火通明的。
这时已是寅时,再过一个时辰,天色就要泛起白来了,子yin便上前叩了叩门,小声的喊道,「大哥……是我……」
没等上多久,院门就打开了,白镇军看著乘夜而来的子yin,却是深深的蹙起眉,竟是有些责怪的语气,「大半夜的,怎麽不睡觉?」如今可是寒冬的夜,院裡院外还披著白雪,即使子yin身上披了棉袄,还是很容易著凉的。
面对大哥的责备,子yin就垂著眼,微弱地解释来意,「……我就看看大哥。」
白镇军抿了抿唇,就一把拉住他的手,沉声说道,「快进来。」
客厅裡,暖炉烧的正旺,洋溢著和暖的热气,灯光也是大亮,显然白镇军并没有就寝的打算。那客厅的桌上,就放著叠高的文书,案头是未乾的墨水笔,白镇军竟是在办公——这段时日前往威海卫去,就落下了许多的军报,等著镇帅亲自的过目。
「……大哥,我不知道你在办公……」人都说镇帅威风,都做到海陆空三军的大元帅了,却不知道身在这个位置,却是有多少繁重的军务。子yin自觉是打扰到大哥了,当即就起了告辞之意。
「不打紧。」白镇军说著,却是把子yin拉到暖炉边,轻轻捻著那柔软的手心rou,直至对方暖和下来,犹是紧紧的包覆住。
子yin一直默默的瞅著大哥,捨不得眨眼,因为他们已经好久不曾见面了。
白镇军就突然问道,「……肩膀没事吧?」
子yin怔了怔,便垂眼回道,「都好了,不是多大的伤。」
「让我看看。」
白镇军拽了子yin的睡衣衣领,看著肩膀上那生出的一道rou芽,便又仔细按压子yin的手,确认他并没有严重的后患遗下,才稍稍的放了心。
「不破是怎麽没的?」白镇军问著,二人到那沙发边上坐下,「与我从头说来。」
知道子yin受伤、养子也给掳走,白镇军却是处在威海卫,无法分出身来处理此事,如今好不容易回到盛京了,已是事过境迁,白镇军就不明白,不破到底是如何在三弟的包围网裡逃走的。
子yin听大哥问起,便就坐下来,把从抵达上海,参与曾小姐婚礼当晚的事,也都仔细敍述。说到震江的时候,他就稍稍抬眼看向大哥,看他对震江的消息毫不惊讶,就问道,「大哥……是早知道震江为日本人做事了吗?」
「嗯。」白镇军就道,「只没想到,连烟瘾也都沾了。」可这对纨裤子弟来说,彷彿也是毫不惊讶的嗜好。
子yin就抿了抿唇,说,「你们……是甚麽时候知道的?嚷儿也是?就一直都瞒著我……」
「只是不希望刻意的提及。」白镇军就回道,「这毕竟是家丑。」
子yin怔了怔,有那麽一瞬间,彷彿就明白到大哥的心态,他毕竟也是做兄长的人,就明白弟弟做了坏事的时候,那蒙羞却是不欲人知的态度,子yin心裡就有些酸涩了,是想起自己那做了无数错事的子良。
而白家兄弟纵然淡薄,可大哥……也确实是把震江当弟弟看的。
「大哥……」子yin就握著大哥的手,安慰地道,「震江最后也通知我们不破的去向,他……纵然走错路了,可那本性还是好的。」
「四弟这辈子,大抵就是这样了。」白镇军对这个同父同母的血亲弟弟,却是不抱期望地摇头「少时不学好,长大后,就只能往岔路走。」
「嚷儿把他送到戒毒院去了。」子yin就低声说,「去了那恶习,震江必定能重新振作。」
白镇军知道子yin总是看人的好,可他与震江是兄弟,就十分清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