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要移动的打算,他就道,「我们吃饭……那武呢?三哥哥呢?」
「他们要吵架,一会跟上。」马鸾凰说著,就一马当先,喝令著两孩子跟他走,沙赫愣了愣,不由又看向石桌旁的二人,就见他们奇怪地各自垂头看著地上,一点都不像吵架。
「马姐姐……他们没有吵啊?」沙赫就说道。
「你们在,他们吵不了。」马鸾凰就不容置疑的推掇他们,两小鸡儿跟著雄赳赳的母鸡走了,庭园裡才又复归宁静。
怒洋心裡嫌马鸾凰多事,然而若非如此,他们夫妻俩确实并没有老实谈话的机会,从盛京回来,怒洋就一直避著回家,他在防线过的每一夜,却是从未把夫妻间的矛盾放下。每每回想起子yin说『办不到』,他就充斥著无法释怀的痛。
若非大哥今儿当面给了他一个『警告』,怒洋其实,是还未预备好回来面对子yin的。
子yin站了一阵,看妻子始终是垂著长眼睫,不愿开口,他就小心奕奕的,坐到了对方旁边的石椅上,问道,「嚷儿……帮助谢列耶科夫逃走的内应……已经找到了吗?」
怒洋就淡淡地回道,「没找到。」
子yin「嗯」了一声,又续问,「那……他本人的下落呢?……」
怒洋并不是来与子yin谈公事的,他抿了抿唇,反问道,「你今天去政府大楼干甚麽?」
「二哥说南京缺人…就让我挑选那培训中的新人,提前南下。」子yin便如实说道。
怒洋虽未到过政府大楼,然而那边的运作,他却也是知道的,因而便道,「……那边的办公时间早过了吧?你怎麽现在才回来?」
子yin怔了怔,并没料到妻子开口问的竟是他的行踪,他就回道,「我和严旭去咖啡厅了。」
怒洋听著这陌生的名字,顿时就冷了脸色,「严旭是谁?」
「我的……朋友。他通过了之前的甄选,如今也在培训文官之列。」
怒洋还没有听说过,当即就沉下了脸,「你甚麽时候认识这个『朋友』?」
子yin才想起自己并没有亲自跟妻子提过严旭,只以为大哥、二哥既知道了,那嚷儿该也是知道的。他便向怒洋解释自己是怎麽和严旭认识上,以及甄选时发生的小插曲。,
怒洋听著这莫名奇妙又窜出来一位严公子,二人还如此投缘,心裡就更加的不是滋味了,他就体会到大哥今早军议后,拉著他说的那番话——
「你把一块nai油蛋糕搁桌上放著,就能让那苍蝇不再往上爬么?」白镇军目光炯炯的看著怒洋,道,「三弟,没这个理的。」
怒洋愣了愣,才后知后觉,明白大哥在说子yin的事。
他抿了抿唇,就不快地道,「我已经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嚐过这蛋糕味儿了。」
「谁嚐过,不打紧。」白镇军就大气地道,「重要的,是这蛋糕最后归了谁,谁能把它一口吃掉。」
第三百八十七章、抽离
第三百八十七章、抽离
怒洋听著子yin说话,心裡却是已经把他比拟为一块香甜柔软的蛋糕,现在有只称作严旭的苍蝇闻香而来,正是可疑的在上空盘旋。
怒洋就垂眼问道,「你和那严旭……多久会见面一次?」
子yin怔了怔,就道,「其实我们也就见过数次面而已,我们总是…意外地碰上面,并没有刻意的约定。」
怒洋听著,就危言耸听道,「才见数次面,你就和人家这般要好了?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你也不管的吗?」
子yin看著沉著脸的妻子,渐渐就明白他是又把严旭归类为那烂桃花招来的男人,然而严旭……却真不是,子yin和他的交往,都是清清白白,是学问的交流。
他就抿了抿唇,解释道,「嚷儿,严旭只是朋友……我们之间就是君子之交,并没有任何踰越了礼节的行迳。」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怒洋安心,他就垂著眼回道,「才见了数次面,当然是『还没有』,不过之后,就很难说。」
子yin听著这样带刺的话,就怔怔的看著怒洋,心裡是隐隐的难过,然而看著妻子那按捺著怒气的表情,他却是无法责怪对方,因为是自己的那些隐瞒,造成今天的后果。
……嚷儿已经不信任他了。
子yin自问,是已经直白的表现在行为、态度裡,跟谁睡,也不过就是睡,也许有出于爱,也可能是别的原因——二哥强了他三年,却不代表子yin就会成为他的人。
他认的,自始至终就只有嚷儿和大哥。嚷儿其实是根本没必要押醋的,子yin都已经把他放在心尖上了,还有谁……能比得过他呢?
子yin就低声道,「难道我与任何的男性接触,你也要认为…我与对方有染?」
怒洋苦涩的扬起了唇,「不是我乱扣嫌疑,而是你……要不是我发现,你还隐瞒不说。」大哥如是、二哥如是、武子良亦如是……自己的丈夫有多招人,他是心中有数的,「你一直说,武子良只是个『弟弟』,可事实呢,甚麽兄弟会混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