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是因为他们穷,养不起几房的太太。
至于那些出洋留过学的世家子弟,受到西方思想感染,要走一夫一妻的制度,这就另作别论了,马鸾凰不是读书人,就不以为然。
马鸾凰看著一脸意外的子yin,便续道,「说实话,我要是真带把儿,即使喜欢男人,也绝不甘愿撅著屁股让人Cao的,这可不是爱不爱的事,而是男人的尊严、面子。」她说的粗鄙,可每字每句,却都是在情在理,「可子yin你,还心甘情愿做他们床上的媳妇儿,这不就是掏心掏肺、爱他们的表现?我说你换成了白镇军,让他给你干呢,我肯定,他再喜欢你,也是不愿意做到这地步﹗」
这听起来彷彿是个歪理,然而这歪理却又有著奇妙的论据,子yin怔了怔,就迟疑地道,「两人相爱,就得互相的付出、配合,不管是主动还是承受的角色,也都是爱对方的表现,并没有甚麽分别的。」
子yin在成婚以前,连通房丫头也不曾有过,对情事也就一窍不通,嚷儿是他第一位对象,而随之而来的,也全都是经验丰富的男子,子yin就理所当然当那承受的角色,他没有想过甘不甘愿,就如他所说……是自然的发展,因为大哥他们主动,又是经验丰富,子yin就受他们摆弄了。
不管承受多少次彻底的疼爱,子yin对于自己的角色还是摆得很正,他就是个直挺挺的男儿,疼妻子,疼爱人,也都是作为丈夫的责任,所以在生活细节上,他也是毫无保留的待他们好。
相反,嚷儿倒是活了大半辈子的女孩儿,竟显得比子yin还要患得患失,动辄吃起醋来。
要是平素,马鸾凰也未必会如此偏颇子yin,然而她正是失恋了,处在孤家寡人的情况,瞧著子yin对怒洋过份体贴的态度,就格外不是滋味,竟是说道:「……怒洋要去俄国找你时,我就说过了,你们分开了三年,怎麽可能还和从前一样?」
当时在马家团,马鸾凰就曾经问过怒洋——「子yin要真有你说的那麽好,那想必有很多人要争抢他,哪轮得到你这分别三年,过世了的妻子?」结果,子yin确实就真跟别人好了,两人还都是他亲兄长,得,这可怎麽争啊?
怒洋把子yin和二帅接回来,就已经是这样三兄弟平分的局面,要真受不了,从一起始就不该和子yin复合,而是以男儿身过自己的新生才是。
马鸾凰并不知道局势千变万化,白二帅退去了,现下还蹦出个武子良来,不然她肯定大大的『Cao』一声,感叹子yin招桃花的能力。
她就把手裡的酒壶递到子yin面前,大咧咧的说道,「你这次就别管怒洋,这大房人家的太太,都是知道安分、不会给丈夫为难的。你若是放低身段哄他,他可还要再吃醋闹上几场。」
每回他们夫妻闹脾气了,都是子yin小伏低的哄劝,这却是治标而不治本,二人和好了一阵,一番蜜裡调油,接著却又因为一点小事,再押起另外两房的醋,马鸾凰是见识透了,她就觉著子yin这丈夫当的真费神,要自己有这样的太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即使有再多的爱,也都给她磨光了。
「男人三亲四妾,没甚麽大不了。我爹,你爹,甚至是白家的爹,谁没有讨上几房太太?」她就让子yin硬气一点,摆出做丈夫的态度来,「你就是床上给他干,也还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哪有当男人不花心的?」
子yin听著,就苦涩的笑了,他想马鸾凰是醉了,或是正在情伤上,看法就特别的偏激。他婉拒著对方送来的酒壶,谁知马鸾凰兴之所致,就要子yin就著壶口喝一口,子yin推却不住,正不得己要接过呢,后头就有一手把酒壶强行接去,解了子yin的困境。
二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抬头,就见白镇军不知何时站在了子yin背后,神色严峻的看著他们。
「大帅。」马鸾凰懵了一下,就嗫嚅著。
「大……大哥……」子yin也小声喊道。
白镇军对马鸾凰沉沉的『嗯』了一声,就把酒壶放在桌上,对子yin说道,「回房了。」
在大帅面前,就是马鸾凰也安分的不敢乱说话了,她就看著子yin站起身来,随著白镇军离去。然而大帅临走时,那凌厉的眼神就狠狠扫过她,彷彿责怪她胡言乱语,教坏他的子yin。
子yin与大哥回到院落裡,便理所当然在那大床上睡下,他看大哥比往常要更寡言,那表情彷彿是不高兴了,就有些意外,猜想是自己迟迟没有回院落的缘故。
「大哥……」子yin就低声说,「我刚才看到鸾凰在喝酒,就和她聊了会儿话。」
白镇军『嗯』了一声,却是深深的蹙紧了眉头,像个苦大愁深的模样,子yin就怔怔的瞅著大哥,然而等了好一会,对方还是没有说话。
「睡吧。」白镇军抿了抿唇,就沉声说道,他关上床头灯,揽著子yin和衣躺下,子yin就觉著大哥彷彿是生闷气似的。
子yin就在黑暗裡握著大哥的手,小声开口,「大哥……你怎麽了?」
白镇军深蹙著眉,说了一声『没事』,就把子yin揽进了怀裡,催他睡下。
然而过一阵子,白镇军却是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