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白三少帅的总统房裡,房门合上,怒洋却是抱住子yin,把他欺到门边儿,是意犹未尽地亲吻。
子yin抚著妻子的脸,却是并没有像方才那般热切的回吻,他在亲吻的空隙裡劝道,「…快点睡吧,明早儿咱们还要参与委任大典。」
怒洋停住了亲吻的动作,深沉的看了丈夫一阵,道,「我并不是单纯的威胁,往后要让我看到你跟别的男人睡到一起,即使他是你弟弟,我也是不能容忍的。」
子yin听了,就抿了抿唇,回道,「嚷儿……子良是看我病著,才留在了房裡,他并没有……」
怒洋听子yin竟还在为武子良辩护,就冷冷地笑了——「子yin,你是不是真以为我甚麽都不知道?」
子yin怔怔地抬头,那黑眼珠子吃惊的大睁,可随即,却又闪烁地迴避下去,因为怒洋的目光深邃而沉痛,好像穿透了子yin的灵魂,使他心裡昏乱的一切,也都无所遁形。
子yin嘴巴翕张了一下,始终没有说出半句回答,他不敢问怒洋知道了甚麽,也不敢问他……知道了多少,然而本来想要为弟弟说情的话,却是都吐不出来。
怒洋看著丈夫这表情,就深深的皱起了眉,心裡有如撕扯般的痛,有些话……本来是不该说白的,一旦说出口了,也就再也回不去了。
就像是当年,怒洋发现了子yin与大哥的私情,他在小花厅听了一夜,肝肠寸断,当时的他,心裡只有两个念头——要不离婚;要不便把子yin带走,永远不回白家。
这麽多年过去,他已经接受丈夫爱上大哥的事实,然而子yin总是招人,武昇、俄国那小子,二哥、甚至是弟弟……他这做妻子的,是真攥不住。
武子良纵然是如此可恨,怒洋犹是掩盖著自己的耳目,继续过这夫妻的和谐表象——直到方才,怒洋都是这麽认为的。
然而,听著子yin对武子良的维护,怒洋却是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夫妻间顿时就落下了沉默,前一刻恩爱燕尔的气氛,瞬间就不再存在了。怒洋咬了咬牙,一直期待著子yin能说些甚麽,然而子yin自始至终,却是一脸难言的模样,他的心就一直往下堕,直至……粉身碎骨。
「你冲个澡,到床上去睡吧。」怒洋看著僵在原地的子yin,心裡既痛,更多的,却是真相戳破以后,剩下的空茫,他就平静地说,「我到沙发上睡去。」
第三百七十六章、大典
第三百七十六章、大典
翌日清晨,南京城裡各处,也都有老百姓各自举办的庆祝活动,徐家军从早便在市中的鼓楼佈置,把那一处的大广场、马路封锁,不许閒杂人等出入。而那军方汽车,也都一列排在了首都饭店的门前,预备接送重要的军政人物,出席徐总统的委任大典。
首都饭店离鼓楼有一段距离,可儘管如此,窗外已能隐隐听见仪仗队排练军乐的声响,市中心沸沸扬扬充斥著军车与人chao,比过春节还热闹。
子yin听著外头的乐声,便睁开眼,从床上下来,他走到大厅处,就见妻子刚从浴室出来,已是换上一身簇新的军服,头髮整齐的向后梳起,正是雄姿英发,要出席今日的委任仪式。
夫妻俩对看了一眼,随即却又同时别开了去,昨夜对他们二人而言,也都是个无眠夜,儘管已经分别躺下了,他们的心思,却都是萦绕在对方的身上,一夜无眠。
子yin抿了抿唇,不希望气氛太窒闷,就主动与妻子说,「嚷儿……早安。」
怒洋垂下眼,整理著袖扣,语气平淡地道,「早安。」
子yin看他单手弄的不方便,就走上前,替妻子把袖扣别好,他做的不假思索,一如以往,对照顾妻子总是体贴备緻的态度,怒洋就垂下长眼睫,看著近在眼前的子yin,那温和的态度,并没有因为昨夜的不快而改变。
只是他们之间,却都是略略的有些顾忌了,子yin抿紧著唇,认真的把扣子弄好后,也就退了一步,是个欲言又止的模样。
怒洋心裡就沉下去,他淡淡地道,「快去更衣吧,很快便要出门。」
子yin『嗯』了一声,他的行李置放在单人房裡,换衣服的话,便又得回到那弟弟睡著的房间,然而看怒洋始终垂头,倒是没有阻止他回去,子yin就抿了抿唇,静静的离开了。他带上门的时候,甚至是小心的不发出一点声音,像是怕那略微的响动,也会打破这短暂的平静。
子yin出了长廊,回到他那属于下官的单人房去,然而他才一走近,就见著一高大的身影站在他的房门前,正是要叩门的动作。
子yin怔了怔,就加快了步伐,上前喊道,「大哥。」
白镇军本就是来看子yin的,看这会儿他从总统房那边走来,就抿了抿唇,问道,「昨晚在三弟处过夜?」
「嗯……」子yin颔首,又补充了解释,「子良在这房裡睡。」
白镇军那贴在门边的手便放下来了,他上下打量子yin,问道,「身体怎麽样?」
「已经好了。」子yin便回道,「打针睡觉过后……高热也褪了。」
白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