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有年轻的军官就表示他的不服气,「你在人民的呼声那麽高,要真选总统,怎麽也该是你当的吧?怎麽是那姓徐的?」
这人一说,身边的同侪也都是一同点头附和,依他们看来,大少帅虽年轻,可却是真了不得,那姓徐的不过拿辈份去压著大少帅罢了。
然而老派的将官,倒是笑了,「小伙子,老徐跟老白干仗的时候,你们白大少帅还是个黄口小儿呢﹗」他们也服气白镇军,然而听著这些年轻小子说话,就总要恃老卖老一番,表现出他们的资历来。
这是他们军议的常态了,白镇军不予置评,就只绕回正题上,「徐师令主动找我,便是抱著当总统的打算,我若有意如此,这政府也组不成了。」甚至,南北反而要干起仗来。
「妈了个巴子,有种要干就干,咱们白家军的兵力,怕他甚麽来著?」
「对啊,我们的兵从进京以来,就一直的Cao、一直的练,还没有好好实战过呢﹗」
「欸,老陈、老吴啊,不要凭著一股血气做事﹗多大的人了,怎麽还不如这三兄弟沉稳?」同为老将,从白拥军时代就效忠白家的林老师令,就对这些老同侪们笑道,「华夏人打华夏人,从咱们那辈到现在,还没打够吗?有没有看到日本、各国领事都在等著华夏乱?咱们越乱,他们就正好能趁火打劫了?」
面对同辈分的老林,老将官们就抿紧了唇,各自按捺著脾气沉默下去,理,大家当然是懂的,然而共组政府,彷彿就被这姓徐的佔了他们一个便宜,作为白家军麾下,他们不愤啊﹗
「大总统也不是甚麽白饽饽,你们不要当成是皇帝一样的存在。」白经国这时,便也附和著林司令。毕竟在许多人眼裡,总认为『总统』是换了名称的皇帝,换汤不换药,「时代已经不同,一届总统须符合人民的期望,以人民利益为依归,徐师令甚至得演一场竞选的戏码,上台后,还得与各方势力协调,说是有权,亦是无权。」
「你们这些留洋归国的年轻人,想法恁的天真。」老将中便有人说道,「他要像袁世凯一样,把总统当皇帝做了呢?届时可怎麽样?」
白经国就笑了笑,「那就让他做吧。袁世凯甚麽下场?大家都看到的。」
这倒是把那反对的人一口气堵回去了,老将官们恼得吹鬍子瞪眼,偏偏这二白说的又有理,教人强辩不来。
这时候,一直不大说话的武昇,却是突然举起了手。
「武团长。」武昇如今在白家军裡,也算是颇受敬重的长官了,可他为人寡言,少有在军议上发表意见的。现在看他突然举起手来,熟人便都觉得诧异,「你有甚麽想说?」
白镇军就把锐利的眸子扫向了武昇,正是洗耳恭听状。
武昇面对著大少帅,总是有些怂的,可在这次的军议,他竟是难得挺直背梁,想要道出心裡的想法,「我认为……可以一试。若成功,南北免去一战,正是国家莫大的幸事,若是失败——不过就回复现状。既然兵权始终在白家手上,我们……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一旦开仗,不但折人折枪,那投入去的军饷和武备,就如流水一样的耗费,在座者都是带一团以上的规模,对那天文数字,自是心知肚明。武昇这话确实有其道理,试一试,不成、就回到现状……可不又是一条好汉?
再不然,若那姓徐的当总统当不好,届时再把他打下来,换大少帅上去当不就成了?
既有人明确的支持,同侪们也就变换著方向去重新考量,林司令笑眯了眼,他是看著知行把这新兵蛋子带成才的,此时就特别对武昇投以讚许的眼神,这小伙子——终于是有做团长的气魄了。
「诸位,既然你们再无异议,那这事,我们就此定下。」白镇军便又向众人说道,「明日,我便在军议上向众人提出。」
子yin与止戈坐在一边,一直垂首做著笔录,他们的工作,便是把会议内容理顺好,一一记录在公文上。子yin回家裡,还会代大哥写早上军议的讲辞和大纲,因为白镇军说,他口拙,便吩咐子yin为他准备。
在座唯一不隶属白家,却有旁听资格的,则是蒙古代表的乌云其木格,他在会后一直深锁眉头,彷彿是对这个决议很不赞同。
他就沉著脸,走到白镇军身边坦诚道,「白大少帅,我不能干涉你们白家的决定,然而我非常的失望……我本以为,你是要成为总统的。」
这位蒙古汉子对白镇军的祟拜,自他来这裡的第一天,已是在军中传开了。与他交好的将官们听他如此说,就哂然一笑,大力的拍了这蒙古汉子的肩膀,「好伙子﹗你就说到我心堪裡了﹗徐师令要竞选,还必须做票呢,否则怎麽赢得过白大少帅?」
乌云其木格深表认同的点头,他正是如今接受了新思chao、新思想解放的年青人,正如怒洋所说,这总统是建立在民本的理念上,儘管是军政府,徐师令要让众人服气的坐上这个位置,恐怕也得下一番的苦功。
白镇军对于他们的恭维,却是并没有表现出欣喜,反倒是与乌云其木格语重心长的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