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徐师令暂时并没有动白家的意思,他目前更在意上海,我便继续在邳县养兵,反正他也信不过我。」
「上海有多方势力,亦有洋人租界,徐师令一个人,吃不下去。」白镇军就事论事地道。
「所以他打到了太湖边上,就一直按兵不动,因为他没有把握。」白经国接续著大哥的话,竟是意外的,称讚起武子良,「武弟弟,你倒是Jing明,独个儿先退回邳县去。要是跟著徐师令在那处耗著,说不定把你的兵都赔进去呢。」
武子良怔了怔,并没想到两位少帅竟是提点起自己来了,他心裡有些意外,倒也不卑不亢的承认,「我打上海,也就是给徐师令做嫁衣,又何必陪他耗?」
「你年纪轻,比之徐师令的势力又远远不及,对他来说,大概是个好撺掇的棋子。」白经国就说,「你能想通这个理,没有盲目的投放军力进去,实在是聪明。」他就盈盈的笑著,同时看向了子yin,「真不愧是悠予教出的弟弟。」
子yin听得别人夸自己弟弟,就打从心裡高兴了,笑著回二哥道,「没有……子良本来就天资聪颖。」
武子良本来听得白二少帅讚自己,还有些懵然,可看那白二哥竟是拐著弯去夸自己大哥,就领会到这家伙城府可深著呢,和颜悦色的谈到最后,还是为了讨大哥欢心。
白镇军和白经国待武子良的态度,毕竟是比怒洋含蓄内敛得多,他们彷彿因著子yin的关系,就把子良也看成了亲弟一样,竟是替他设想起邳县目前的状况,是该如何走向,才能有更好的发展。从来没有人以教导者的身分给武子良讲解过这个,起先他还是虚如蛇委的随便应著,可到后来,那酒Jing就在肚子裡发挥了作用,让武子良渐渐的愿意打开话匣子。
众人在这饭厅裡,竟不自觉就聊到了半夜,子yin与怒洋提前送了两孩子到院落去捂睡,白经国就给武子良倒了又一杯酒,说,「弟弟,随便喝,我们有客房,喝多了,就在这过一夜再回去。」
武子良笑著谢过白二少帅,想自己本来,就打算借个藉口留夜,好去纠缠大哥的,于是他便理所当然的喝下去了,还装作自己已是半醉的模样。
却说子yin和怒洋捂睡了两孩子,正是要往回走,怒洋却是突然拉住了子yin的手,说,「子yin……我们走慢一点。」
子yin怔了怔,「可是……他们在等我们……」
「他们在喝酒,你弟与大哥二哥谈话,也不在意我们多久才回去」怒洋就垂下眼,低低地说,「我想多和你处一会。」
子yin禁不住就怔住了,随即,脸上竟是有些隐隐的热烫,他就感觉到妻子那结实的,已经比自己宽大的手掌紧紧攥住了自己,在这微凉的夜裡,传来了暖和、可靠的温度。
他们在廊上走的很慢,听著庭园外的鸟鸣虫语,在这番静谧的氛围裡,子yin就禁不住问道,「嚷儿……你方才,为何要与子良说谎呢?」即使这算是白家的隐私,嚷儿并不愿意透露给子良知道,也没必要编造出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而且,这故事彷彿是把嚷儿自己描绘成坏人了,子yin其实……并不喜欢。
「我就要让他知道……你对我,已经是死心塌地,没人能把我们分开。」怒洋就垂著密长的眼睫,专注地凝视著子yin,「你是白家的,是我白怒洋的人。」
子yin眨了眨眼,一瞬间,眼底竟是涌起了一点点的热意,他苦笑著道,「傻瓜,武家…是子良当家了,不管如何,那处亦无我的容身之地。」他就紧紧的握著妻子的手,「我当然是你的,从入赘的那一天起……我便是你的了。」
怒洋便苦涩的笑了,他想,子yin还是不懂,不懂这话裡的真意,也不明白自己示威的意图。然而,听著丈夫如此承认他是属于自己的,怒洋还是不禁心裡一动,他手下用力,就把子yin拉到了怀裡,把丈夫紧紧的抱著,深深地吻著了他。
子yin自然地,便也回应著妻子的吻,在这极近的距离,他就看到怒洋那好看的眉眼,即使已经不再有任何的女儿气了,他的嚷儿……总是这麽好看的。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夫妻深深的亲吻过后,才又满含情意的彼此对看著,怒洋看著子yin那温润如玉的微笑,心裡就很想要独佔他,带他远走高飞,不止是武子良……即使是大哥、二哥,也不可以再跟他争抢子yin的。
然而,这始终不过是个妄想,怒洋现在已经接受了,必须与大哥和二哥一同的共享子yin的事实,他也一再按捺下心裡的不甘,只要子yin待自己的爱意不减,他也就满足了。
三兄弟,是他最大的限度。
正因为知道今晚儿他是不能独佔子yin了,如今怒洋就故意放慢的走,只希望这廊子无限地延伸,让他可以多和子yin独处一阵。
第二百九十章、惊怒
第二百九十章、惊怒
在怒洋的故意延搁下,子yin便随著他缓慢的走过长廊,彼此的手一直紧紧牵著,始终没有放开,子yin一旦看向妻子那好看的侧脸,怒洋就有默契的转过头来,对他温然一笑,然而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