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与她谈笑,就心花怒放的回以傻笑,「是呢,这个比喻妙﹗哈哈哈﹗」
怒洋在后听了不由莞尔,认为马鸾凰废话多、又不争气,哪有人在意中人面前傻相尽露的?他想马鸾凰恐怕是动真感情了,面对著曾小姐才会如此失措。
看马鸾凰如此的不争气,怒洋就打算好心帮她一把,「曾小姐,假若你不介意,平常可以留在白家用饭,反正我们也是差不多时候回来的。」
曾婉婷一听,便是惊讶的抬头,那心儿扑通扑通的跳了,「……这……不会打扰你们吗?」
「不,就多添一双碗筷罢了。」怒洋是有心帮朋友一把,便说道,「吃过饭后,再让马鸾凰送你回去。」
曾婉婷满心盛载了被白三少帅邀请的喜悦,儘管之后那句听著好像有些不妥当,她却是只高兴的点了点头,竟是都顾不及想了。
「谢谢白三少帅……」曾小姐就红著脸,小声的告辞离去。怒洋连忙推掇马鸾凰去送她出门,过一阵子,却见她一脸迷茫的回来找自己。
「甚麽事?」怒洋就皱起眉,问道。
「你真聪明,我怎麽就没想到留她下来吃饭呢?」马鸾凰就搓著脸说,「还让我送她回去……啧啧啧,白怒洋,你这他妈的经验丰富啊……难不成嫁给子yin之前,你都追求过很多人吗?」
白怒洋冷哼一声,不屑地道,「我怎麽可能去追求人?这当然都是别人追求我的手段啊﹗」在军校裡,明明他都以真身示人了,那爱慕者却依然是不分男女的。
马鸾凰愣了一愣,就想到白三小姐当年,也是个张扬豔丽的美人呢,当年选了武家的子yin,多少人说是武家高攀了啊。
「欸……那子yin是怎麽追你的?」马鸾凰不禁就奇了。
怒洋定了定神,竟是有些腼腆地说,「他就………拿起我的手,细心给我呵气、捂热。」
「那之后呢?」
「之后?」怒洋回想著当时,说,「就掀了我的盖头。」
「就这样?」
「然后我就禁不住——干了他。」
马鸾凰愣了愣,心想这是个甚麽乱七八槽的桥段啊,简直毫无参考的价值。可她再想追问下去呢,怒洋却是已经不愿答了,彷彿要保留那美好的回忆独自回味。他摆摆手,让马鸾凰回自己的院落歇去。
当晚三兄弟同坐一桌吃饭,便说起了朱利安高升,并邀请他们到上海一聚的事,怒洋听了,冷不防的嗤了一声,竟是与大哥如出一辙的评语,「魏玛政府没人了吗?竟是让他升职?」
「德国如今的状况不稳,若他回去,也是看不惯政府的许多作为。」白经国就道,「留在华夏,便算是眼不见为淨。」就不知道,这安排是出于朱利安的意愿,还是政府的授意了。
「德国现在的状况怎麽样了?」子yin被三人所言挑起了好奇心,不由问道。
「经济民生的问题,战争带来的巨大损耗不但没有填补,还得缴付巨额的战败国赔偿,人民埋怨政府无能,甚至比皇权时代的普鲁士,还要倒退了。」白经国便给子yin讲解道。
「德国人并不把共和政体看成社会的改革进步,而是战败的耻辱,因为他们是在战败中,被逼著组建临时政府的。」怒洋也适时的给子yin做了补充,「如今议会分裂成了无数政派,总统儘管有心领导,面对这局面却是无能为力。」
「德国人欲恢复普鲁士时代的民族光荣。」白镇军沉声说道,「特别是财阀、将校,许多人都怀念著大战前德国的繁荣鼎盛,甚至说著共和政府逼迫威廉重帝逊位,是大大的错误。」
子yin听了,就顺势的推论,「那共和政府恐怕就不会让朱利安回去吧?以他的背景从政,不管是极左或是极右派…也是会受到威胁的。」
子yin这一说,三兄弟竟是同时都看向他了,子yin怔了怔,便略带不安的问,「我……说错甚麽了吗?」
「不。」白镇军便微不可察的扬起了唇,「你分析的很对。」
「子yin,你对朱利安的背景,似乎都很了解啊。」白经国就说道,「还知道左派右派呢。」「我……就是看报章。」子yin迟疑的回道,「而且,在朱利安的家裡寄住时…常听科林、他的管家谈到家族的状况,听起来……像是很了不起的家族呢,在威廉二世的时候,似乎还有世袭爵位。」子yin就垂下眼,「我在德国领事馆时也感觉到……马克先生对朱利安,跟对其他同僚,是有点不一样的。」
白经国就问,「怎麽的不一样?」
「马克先生很听信朱利安的意见,也彷彿…用心地培养他。」子yin就说出自己的观察,「就像是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白镇军不由便讚许的扬起了唇,他的子yin……看事竟是越来越敏锐仔细,竟是能把观察都融入进分析裡去。
唯一稍不满意的,却是子yin始终忐忑不安的态度,彷彿对自己的想法也不自信似的,白镇军深切的希望将来,能把这个弱处都去掉。
「你说得很好。」白镇军不备旁人,就覆在了子yin放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