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直坐著看吗?」
结果子yin把一章节读完,就下了床,与两孩子道晚安离开。
他是要把目光严厉的大哥带走呢。
白镇军便攥紧著子yin的手,一路与他走回自己的院落。二人竟是一时沉默了,谁也没有先发话来。
回到房裡,子yin也洗了浴,主动的躺到了大哥身边,白镇军这时就彷彿再也捺不住了,把子yin抱了过来,直直的盯住他。
「大哥?」子yin怔了怔,因为大哥的表情十分郑重,让他不由也悬了心,「怎麽了?」
「子yin。」白镇军以为这一晚上,子yin是心痛三弟挨打,才会如此沉默,便说,「三弟这行为是要降职惩处的,我打他板子再跪一夜,已是看在他是我弟弟的份上。」
子yin听了便意外的看著大哥,「……大哥,我并没有质疑你的作法。要知道这事绊著嚷儿,我是不该让他到邳县去的。」子yin实在后悔,自己早该在前一晚,就让怒洋不要赶来。
白镇军听了,便垂眼紧紧的看著子yin,「你没有怪大哥?」
子yin没想到大哥竟是做此想法,便摇头苦笑,不由想起刚才二哥说他纵容嚷儿的话,「大哥……难道你的心裡,我对怒洋的援护已是如此不讲理吗?」
白镇军怔了怔,便问,「那你这一晚,是在想著甚麽?」他就觉著子yin心有罫碍,才以为他是为三弟介怀著。
子yin便苦笑了,「我是担心……嚷儿要怎麽断案,那花楼老板……又是抱著甚麽企图……」他握著大哥的手,「大哥是一军统帅,既是当家、也是兄长的立场,我相信你做的,都是为嚷儿好的。」
白镇军听著子yin不怪自己,甚至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设想,就舒心了,他还怕子yin如此疼著三弟,会介意自己手狠。然而,子yin一直是非常懂事的,一旦涉及了家国大事,他甚至比三弟更能分轻重。
就像当年,即使多不愿分开,子yin也明白大哥无法兼顾军队和私情,顺从的听任了他的安排。
「我会让止戈协助。」白镇军便与子yin承诺,「三弟心性虽不定,思路却是清晰,有止戈提点著,他定能妥善处理。」
「嗯……」子yin颔首应著,又问道,「大哥……你认为那老板是想要更多的赔偿吗?他会不会为了闹大事情…而把消息卖给报社呢?」
「我认为他是受人唆使,不要钱,只是不让这事了结。」白镇军沉默了一阵,便道,「他若要卖消息,我们就让他卖去、不碍事。」
子yin怔了怔,「大哥不怕有人藉此事、抨击白家……」
「评论不过是个风向,掌握这风向的人,却不是单单一两人。」白镇军垂下眼,「子yin,你不要太担心,三弟若真是解决不了,我与二弟也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他们要让三弟全权负责,是要让他经历和成长,这就是白镇军对两弟弟下放权力的目的。
子yin听著便放心了,他在二哥那裡小坐,得来的结论却是让他更加的不安,因为二哥看出嚷儿的失职,却是隔岸观火的态度,如今听大哥的一番话,才真正的放宽心来,果然……大哥和二哥是不会把嚷儿置之不理的。
二哥总是说子yin偏爱大哥,这却实在是无可厚非,大哥是那麽的好,既当起了一家之主,所思所想,也总是为著兄弟们的益处——这样背负著沉重责任的大哥,身边却偏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子yin理所当然,就要对大哥更关顾了。
二人说过了嚷儿的话题,白镇军便转而问道,「这次回家怎麽样?」
「很好,邳县有些改变了,比我从前住的时候更加摩登。」子yin回道,「娘过得也好,虽然现在是不见著爹了……可她在那小院子裡,也是有很多事能做。」
「嗯。」白镇军听著子yin的说话,「你弟也见过了吗?」
「嗯。」说到子良,子yin却是眼睛一亮,便与大哥提了议和的事,他说子良已是初步的答应了,愿意草拟和约,和大哥坐下来认真的谈一番。
白镇军之前听著子yin这个主意,一直是不抱期望的,武子良是个不可信的人,光是看他三年前背著武家、也不管子yin是入赘女婿的身分,竟是对敌人通报军情,已是见出他的不忠。而后来他为了打盛京而与日本军合作,这合作后又不和的拆伙,可知他就是个为了利益、既无原则、亦不顾立场之人。
这种人,即使谈下了和约,也是不可靠的,只要有另一方提出更有利的条件,这武子良就能毫不犹豫的背叛。
白镇军并没想到子yin还没放弃,这次回家,竟还提了这事,如今看子yin是期待著两家真能坐下来议和,白镇军实在不忍让他失望。
「成,若是武子良真有意思,大哥就与他谈。」白镇军回道,尽管他是丝毫不相信武子良的。
子yin听得大哥的鬆口,便发自内心的笑了,因为自己能为两家带来脾益。
白镇军却是无意多谈武子良,反是问了子yin母亲可喜欢他备的礼物,以及四姨太可还缺甚麽,他也可以让人送到武府去。
「大哥,我娘甚麽都不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