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好看的人』,却是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
子yin就垂下眼,不好和子良热切的目光对上,他小心翼翼的,要和弟弟保持一段距离,「子良,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子良垂著黑眸,含情脉脉地盯著自己哥哥,「怎麽只有你一人来了?那个……白怒洋呢?」
「怒洋他……今早军队出了急事,他得迟一点再来。」子yin回道,却是觉得弟弟的目光太露骨了,盯得他有些尴尬。
「哦……」子良故作惊讶地道,「军队有事,也还要来?」
子yin知道弟弟是不待见怒洋的,便苦笑著说,「子良,这回虽说是回来探你,却也是为了带怒洋来见娘呢。」
「我知道。」武子良脸上挂著浅笑,却是不以为意地说,「不过,你知道我是不欢迎他的。」
这回就换子yin苦笑著垂下眼了,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弟弟的直率。
子yin就回头,弯身进车厢裡去继续把礼物搬出来。武子良看著那一地的红色礼盒,还有好几个在后车厢摆著,不由便皱起了眉头,「大哥,你这趟也备太多礼了……?」他心想,这哪是拜年的份量……简直像是聘礼的排场了?
「我多年不回家,且这趟是和怒洋一同回来的,因此便备了双份的礼,让家裡所有人都能分一份。」子yin说著,正想要把一个半人高的盒子提出来,子良却是不让了,亲自走上前拉了哥哥的手,「大哥,我们去客厅吧,这些粗重活,让下人来办便成。」子良心裡却是不快起来,觉著这是怒洋耍的心机,无事献这麽多礼,既要收买四姨娘的心,又恐怕真带有下聘的意味,还要彰显他们白家的财力呢。
子yin呆愣了一下,看子良雷厉风行的招来了下人,把那些礼都送到客厅去,他也就给子良拉著手,一路从玄关走进府裡,一瞬间,竟彷彿是又回到了童年时候,他们兄弟俩在府裡走动的模样,只是现在,弟弟个头比他高,换在前头拉著他走了。
子yin心裡不由感歎时光飞逝,感觉著弟弟那厚实有力的手掌把自己攥得极紧,然而儘管子良已经是一军之长了,却还是离不开自己,子yin也就升起一阵複杂的情绪。
武子良在前头走著,却是突然开口道,「大哥,我以为你今天也不来了。」
子yin怔了怔,知道弟弟这是埋怨起自己昨天的改期,便道,「子良……大哥对不住你,只是昨天实在没法出门……」
「你到底是哪裡不舒服?」武子良这时就回头过来,一脸关切的探问了,「待会让我看看,我帮你揉揉。」
子yin便垂下眼摇头,「……没事儿…就是…太Cao劳了……多休息、睡足够了便好。」
武子良扯了扯唇,说了声,「那就好。」手下却是把大哥的手紧紧握在手心裡揉著,恨不得把那白怒洋撕碎了。
客厅裡,武夫人正端坐在梨花木椅子上,一直等待著。刚才下人传来通报,儿子竟就亲自出门去迎接了,这便让武夫人一阵的不悦。她想这武子yin好大的架子,就是徐师令亲自来,儿子也是不会走到玄关去迎接的。
如今看著他们兄弟俩一前一后的走来,彷彿就让武夫人也回忆起他们孩童时代的要好,子良牵著子yin的手,亲哥哥更甚于自己这个娘亲,子yin却是学了四房的察言观色,一看到自己,那牵著的手就连忙挣开来了。
事隔多年,如今两兄弟又是这样手牵著手的走到客厅来,子yin的眼睛和自己一对上,就挣开了子良的手,身高、脸貌虽都长开了,那神态和动作却是都如出一辙的。
武夫人不由就满意的扬起嘴角,因为这个庶生子依然是怕自己,从过去到现在,都是一样。
武子良也知道大哥挣开他的手,是避讳著娘亲了,他没有阻止,就站在前头,拿高大的身量去做大哥的屏障,他说,「娘,我带大哥谈谈话,一会就送他去四娘那边。」
武子yin在武家十分知礼,从少就被母亲耳提面命,对大房要恭敬,看到武夫人,他连忙便小心翼翼的打起招呼,「大娘,新年快乐,好久不见了。」
武夫人听著这庶生子依然是那样懂事,就舒心了一些,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声『乖』,却是故作好奇问,「今年怎麽突然想到要回来了?之前几年,也没见你和家裡联络过?」
「先前我去俄国住了三年,也是到今年才回盛京。」子yin语态诚恳地道。
「今年回来?那你现在,可又在白家当官了?」
「嗯。」子yin就点头承认了。
武夫人多少也听得白镇军重掌盛京的消息,却没想到,这白家还挺念旧情,一旦得了势,便连带的也关照起这庶生子,看来即使是白三小姐过世了,他这入赘的身分,白镇军也是认的,还挺重用他来著。
武夫人心裡不由就起了一点酸涩不愤的心情,想起当年那头婚事,简直就是大大的失算,谁想到把庶生子打发出去入赘了,却是反倒能攀上白家,过的飞横腾达呢?要是早知如此,她一定要横加插手,让武子yin娶个地位更低的姑娘才成。
白夫人心裡生著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