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子yin送来,我们就不会在伊尔库茨克住上三年。若非子yin要帮你,就没有后头那些事……我和子yin…也不会走到现在这样了……」
白镇军深深的吸一口气,因为他抱著子yin,并不能大动干戈的出手,然而在这个当头,他实在难得的有了揍二弟的衝动。
他早知道二弟是从政的料子,这把歪理说成真理的口才,以及忝不知耻的厚面皮,都是生来独有,所以他把外交、内政都让二弟处理了,就因为他是这方面的人才。
然而,没想到连这感情的事,二弟也能扭曲出这样的歪理来,彷彿二弟要瞧上子yin,还要怪罪到自己头上来呢﹗
这也太无耻了吧?
白经国深黯他大哥的性格,看他那脸容Yin沉,简直是到了暴怒的边缘,也就点到即止,大哥可不同三弟呢,三弟和他打起来,二人还能斗个不分上下,然而大哥要真发怒了,就是他白经国也是得躲起来的。他便笑眯眯地站起,又表现出弟弟的恭敬来,「大哥,我送你和子yin回去吧。」
「哼﹗」白镇军横眉冷对,不发一语的抱起子yin,就从那石阶下去了,他说不过二弟,就把他当成一隻赶不走的苍蝇,无视对方在身后瞎转悠。
第二百三十七章、观课
第二百三十七章、观课
大年廿九,盛京整个市裡,也是一片节庆将至的气氛。白府上下也是一同的忙活,为了应付春节许多客人到访,家裡不但要收拾整齐,还得备好节庆的装饰,吕止戈带著管家逐一检验,又问少帅们的意见,把各人的院落、房间也都收拾得一尘不染。
白镇军的院落,一般是閒人不得擅进的,白镇军十分珍惜子yin送他的那对春联儿,那日以后,便贴在了床头的牆壁上,然而每次瞧见,总是觉著突兀,与周遭的洋式家具完全不搭调,子yin就后悔了,小声提议说,「大哥……还是取下来吧……」
「不行。」白镇军坚定的摇头,「这是你送我的。」
「可是……你的房间并不适合……」
「大哥就喜欢。」白镇军回道,「联意亦好。」
子yin数次劝喻,还是说服不了大哥,后来怒洋和二哥看到了,就拿这个来调笑子yin,既是逗的他窘困,又能藉此为由,要子yin公平的都给予他们一点甜头,后悔的人就变成白镇军了。
却说马师令忙活完上午,一走出院子,往白二哥的书房去,假装漫不经心的路过,往裡一瞧,就见两小不点正是伏在书案上写字,而曾小姐正坐在前头,读著一本洋文的小说。
曾小姐察觉到门外有人影走过,不由便抬起了头,看到是马师令,便礼貌的一笑,「马师令,你好啊。」
「曾小姐。」马鸾凰咳了一声,尽她最大的努力装成了温和文雅的模样,走进房裡来,「这大年廿九,还要上课啊?」
「今天是最后一天,我要留下家课,让两孩子春节时覆习。」曾婉婷便淡淡地笑了,「马师令的军队已经休息了吗?」
「嗯,大过年了,团裡也不是个Cao练的气氛。」马鸾凰讪讪的看两小家伙正写著甚麽,像鬼画符一样连了一串,她不由皱起眉,问道,「这是甚麽啊?洋文?好像和平常看的不大一样?」
「这是英文书法。」曾婉婷知道马师令没读过书,就仔细的给她解释道,「就像我们的草书一样,英文也有自己一套的书法艺术,平常你看到的英文字母,在书法裡头就会把尾巴连成一串,而为了方便书写,有一些字也会有别种的写法……」
「噢﹗原来如此﹗」马师令有听没有懂,不过还是装成很懂的点了点头,她看不破垂著黑长的眼睫,下笔缓慢却是极有条理,便笑了起来,「欸,我儿子可学的不错嘛﹗」
「是呢。」曾婉婷便笑了,「不破才学洋文没多久,却是已经写的很好了。」
马鸾凰就拉了把椅子,在曾小姐的旁边坐下,美其名是观察两孩子,可实际的,却是藉此机会亲近心上人,自曾小姐到来以后,她就属观课最多的人,就是子yin,也没有她来的勤。
曾婉婷第一次见著马师令,可是犹豫了好一阵,也辨不出她的性别,马鸾凰理了个寸头,一身军装和军靴子,脸相粗犷,然而胸部却是隆起的,这一开口,没有女孩儿家的的温柔语调,可那嗓子却又不如男人那般沉,堪称是——扑朔迷离。后来听她自称是不破的母亲,才终于辨出来。
曾小姐自问也是个新时代的女性了,既留过洋、又在女子中学教书,可这回见识了马鸾凰,却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这点思想学识上的解放,比之马师令这衝破性别的樊篱,实在是太渺少了。
起先,曾婉婷是有些怕她的,因为马师令脸相不善,彷彿是个不好亲近的人,然而一旦相处下来,却发现她率性热情,彼此又是女生,这聊著聊著,自然便建立起交情来了。
曾婉婷提起了不破的进步,马鸾凰唔嗯回应著,却是不著痕迹的把话题带到了曾小姐的家私,比如曾府共有多少个孩子,曾小姐排行第几、可有婚嫁对象——一边探听,一边心裡计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