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军服,又忙活的到浴室去放热水,接著卷起袖子,拿著小布巾竟是真的要给自己刷身,怒洋心裡满是疑惑,过一阵子,终是无可奈何的问道,「子yin,你这是甚麽意思?」他能把这一连串的行为……理解成子yin在示好吗?
子yin眨了眨眼,便认真地对怒洋说了,「嚷儿……我在做你的妻子该做的事。」
他让怒洋背过身,执著那蘸了热水的布巾,细心地给对方擦拭起来,「我无法成为你独佔的人……然而但凡是你的愿望、我都想要尽量满足的。之前你说想要做我的男人,那便换我像妻子一样,侍候你吧。」子yin说的时候,还抬头端详著怒洋的脸色,彷彿是怕他因自己的说法而又要闹情绪了。
怒洋的表情便定了定,一时胸口便像是被甚麽填满了,竟是让他有些感动、也有些惆怅,他突然为著自己先前三番四次的脾气而惭愧起来,子yin一直都是这般爱自己的,他爱大哥与他的情意一般无异,虽是把心分出去了,然而待著作为髮妻的怒洋……却是一如当初新婚的好。
甚至自己越是过份,子yin便越是柔顺的迁就、安慰,即使子yin还有别的对象,他却从没有因此而待薄自己过。
怒洋心裡一紧,转过身来,竟是擒著子yin凶猛的咬著他的唇,一时便是狂风骤雨般的热吻。
「唔……」子yin吃了一惊,然而因为是怒洋,他不但没有抗拒,反是抬手环上了对方的肩颈,仔细地回应著妻子的亲吻。他的舌头给啜得麻痛了,怒洋却是并没有放开来,又使力的揉著他的身体,简直是要把子yin拆吃入腹的态势。
「怒、……嗯……」
「唔、……」
二人吻得激烈,把浴缸裡的热水都溅出了无数的水花,shi得一塌糊涂,怒洋不住的交换著亲吻的角度,逼得子yin好几次都透不过气,眼角泛起了红,却依然是恨恨地舔咬著他的嘴。
子yin抬眼,目光竟是有些迷惘的,他读不懂嚷儿这一时冷淡、一时热情得发了恨的原因。
「你这傻瓜﹗」怒洋恼火地吻著子yin,一边低声骂他,「就会招男人﹗就会这样小伏低的示好﹗你就是这样……才被大哥二哥都攥著的﹗」
子yin听著怒洋那恼恨的、怪责的语调,不由便有些惶惑,「可是…我也是同时的被你攥住了啊……」
怒洋垂下眼,看著子yin在他的怀裡,正是眼泛雾光、被吻得唇瓣透著殷红,瞧起来竟是一番可怜又无辜的模样,他一时升腾起了欲火,觉著子yin这是故意的、要用这种姿态诱惑自己,却同时又愧疚著,因为子yin万般的讨好,都是为了安抚自己。
他还能怎麽计较子yin的爱?不,怒洋突然便意识到了,不管子yin心裡有大哥、二哥、甚至或者是那武弟弟……子yin待自己,却依然是一样浓烈的爱。
即使朱利安的话是真的,子yin从四年前,已经跟那弟弟有关系了,然而他们分开的时候比相见的多,即使现在重逢了,子yin却还是选择了留在白家、成为自己和大哥的人。
在利顺德的时候,他在弟弟面前也没有避讳自己的亲近。
这还不够明显吗?
怒洋彷彿到这一刻才后知后觉的领悟到,原来子yin已是做了明显的选择。
第二百二十一章、倒错
第二百二十一章、倒错
于怒洋来说,如今妻子的身分已经是满足不了,他确实心心念念想要成为子yin的男人,让他靠倚、让他信赖,就像大哥二哥一样,能够护著对方。
然而事实上,他却是十足老三的性情,这三年裡子yin长进了,他却是没见分别,甚至还隐隐的变得意气用事——因为他们夫妻间的关系变化太大,竟是换成子yin安抚他、顾著他的惯性。
看到子yin这晚如此地费心讨好,甚至为了他而拒绝大哥,怒洋心裡著实是高兴的,甚至第一次从另一角度理解这段关系——不管子yin有多少人,他却是始终如一的,重视著自己这位正妻。
他不会就此妥协,当然是不够的,谁不想要独佔心爱的人?然而子yin既说他没办法割捨,怒洋便只能学著容让,至少,他是不该再让子yin为难,把夫妻的关系弄得更糟。
心裡的鬱闷在丈夫这小伏低下纾解了些许,怒洋垂下密长的眼睫,抚著子yin的脸问道,「子yin,你老实与我说……在你心裡……到底还载著多少人?」
子yin怔了一怔,认真地看著怒洋,「只有你和大哥,没有其他的人了。」
怒洋眼眸沉了沉,问道,「……那二哥呢?」
「……二哥…不一样、我待他…不是恋爱的感情。」子yin抿了抿唇,便把心裡的想法坦诚的与怒洋透露,「嚷儿……我害了娜塔莎,又怎麽还能和二哥在一起去?我只是……想要补偿、照顾他和沙赫,因为这是我欠二哥一辈子的。」子yin垂下眼道,「二哥他……只是因为妻子殁了、而我又是一直陪著他的人,才会一时执著于我。以后只要他找到像娜塔莎一样的好姑娘,便自然能过新的生活。」
怒洋并不认同子yin的看法,然而听到丈夫并没有对二哥动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