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抱了朱利安,对于这位认识多年的友人,始终是格外的重视。
子yin在后看著,再一次感觉到朱利安与白家兄弟的交情,是源远流长,从大哥二哥青年的时候延续到了现在。幸而自己已经拒绝得清清楚楚,以后,就把朱利安视为白家重要的至交。
怒洋亦与朱利安抱了抱,表示后会有期,只是送他出门前,便想到有一件事,却是还没有问清的。
「大哥,我送朱利安去车站。」怒洋便与大哥说道,依大哥的身分现在是不便轻易出门,特别是火车站这样杂乱的地方。他这个老三倒是还好,记者报导新闻,多是只拍大哥的个人照,他和二哥模糊地站在后头。
「嗯。」白镇军心裡亦有此意,便道,「谢了,三弟。」
朱利安的车子是到盛京后租借的,怒洋便索性让门房去还了,自行开白家的汽车到火车站。盛京的路段都有士兵监察看守,见是自家人也就不会拦下。
「白、谢谢你。」朱利安坐在副驾座,是有些受宠若惊了,心裡也是高兴,没想到两个白对自己是这麽的重视。
「不客气,下回见面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后,你若是回德国了,更是以后都见不著呢。」怒洋这话,倒是发自真心的。
「嗯……」朱利安看著两旁盛京的街道,便道,「我不一定回国,还是要待魏玛政府稳定下来……」
这关乎德国的政事,怒洋也是不好置啄的,就本著朱利安友人的身分,只能含糊的说,「待在华夏,至少却是安全。革命成立的政府一旦倒台,可是会遭到后任的清算。」
「我明白。」朱利安垂下了金色的眼睫,苦笑道,「我不是二十出头、光凭气血做事的年青人了,领事的职分,也许亦更适合我。」
怒洋便『嗯』了一声,这时他们也抵达火车站了,便与朱利安一同进去买票,就把他送到了站台上。
临走以前,怒洋才装作不自觉的提起自己的疑问——
「朱利安,子yin告诉我,在伊尔库茨克的时候,他一直与你有联络,你是知道他住处的。」怒洋不好说自己灌醉对方后,还去翻他的房间了,便把拆穿谎言的理由放到了子yin身上,「为甚麽当时我来上海找你,你却说不知道?」
朱利安那蓝眼睛眨忽了一下,便顺溜的回道,「……因为我要尊重武的意愿。」
「甚麽意愿?」怒洋听了便是一愣。
「那时……你已经过世三年了,我看武好像有了新的情人,便不知道他是否想让你找他。」朱利安一边开动著脑筋,一边编造出了合理得体的回答。
怒洋听了,便深深的蹙起了眉,「你一直都知道他和大哥……吗?」
「不。」朱利安摇头,「大白我不知道,不过武和他的弟弟,我却是亲眼看见的。在上海的宴会一次、很多年前,在你们白家的舞会也有一次。」
怒洋正在走著的脚步便停下了,他定住了表情,「你说甚麽?」
「我以为……你和大白都已经默许了呢?」朱利安便露出大意的表情,随著一脸的愧疚,「……抱歉,你就装作没听过吧。也许现在,武跟他弟弟已经没瓜葛了。」
这根本是一句废话,这麽大的事情,他怎可能装作没听过呢?怒洋的表情已经沉下去了,可他没有发作,而是冷凝著脸。
「三白,我倒是很意外,听说你是去俄国找到武的。」朱利安却是眨忽著金眼睫,若有所指的问道,「你还是用自己的方法查到了吗?」
怒洋不动声色的回视著朱利安,「不,我就知道伊尔库茨克,所以我到那边后,再四处与人打听。」
「哦……」朱利安便应道,「你和武分别了几年后,现在就和当年一样的恩爱,实在是难得。」
「嗯。」怒洋应道,「要发车了,你快上去吧。」
朱利安还是友好的给了怒洋一个拥抱,他笑得灿烂真诚,只是彼此都是聪明人,各有複杂的心思、也都藏在心裡不说。
朱利安丢下这个重磅手雷后,翩翩一挥衣袖,从容登上了火车。
怒洋并没有回白府去,他发动了汽车,竟是全速驶出了京郊城外,在一串迂迴的道路上盲目乱驶,直至油门见红了,才慢慢的回城去。
他是想要冷静下来,因为这个消息太震惊了,而朱利安告诉自己的契机,亦是莫名的不对劲,他必须理清楚来龙去脉,不要让情绪牵著理智走。
然而这一段路显然是不足够的,当他把车子驶回白府时,怒洋依然是冷著一张脸,竟是个山雨欲来之势。
第二百一十二章、猜疑
第二百一十二章、猜疑
怒洋回到了白府,在夫妻的房间裡并没有见著子yin,他想了想,便决定到二哥的院落去看了,这个钟点两小家伙要从午睡起来,子yin该是陪著他们的。
他才来到了庭院处,就听到大哥威武的喝令声,彷彿正在监督著军Cao的口令,他一时意外,这一走进拱门,便看见了有趣的场景。
大哥大马金刀的坐在了石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