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俄语说了,「我沙俄皇朝虽然没了,但苏维埃的掘起,正是俄国的新生﹗」
沙赫一听到熟悉的俄语,便像猫儿一样睁大眼,抬起了头,就觉著这个鬍鬚叔叔十分的可亲。因为他从华夏回来,已是好久没遇过俄国人了。
那法国领事便冷笑道,「哈,列宁、托洛斯基都是为了自己的理由,拿著卡尔.马克思的书本招摇撞骗而已。枉他们还自称为革命﹗」作为革命先驱的法国公民,他实在十分地看不上俄国这场解放运动。
「我们是历史上第一个共产国家。」俄国领事便深皱著眉,严肃地说,「你们将来会看到的,你们的共和与立宪政府无法做到真正公平的社会分配,只有我们苏维埃,才能保证每个国民的温饱。」
法国领事便笑了起来,「普提雅廷,我实在不想在这场合和你做意识形态的辩论,我只能祝愿你们新生苏维埃不会这麽快的倒台。然而,我们这些做领事的人,就是国家面临革命,还是能安然的在华夏过著优渥的生活,是不是呢?朱利安.冯.鄂图?」
这记不设防的侧击,让众领事耐人寻味地看向了朱利安,谁都知道德皇流亡以后,德意志的政府变得一团糟,现在成了个软弱无能的『魏玛共和国』,法国是在凡尔赛条约裡最大的得益者,它强逼德国割让出洛林、阿尔萨斯这两个产矿区,还要德意志支付大额的赔款。
在那次后,法领事总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刺激著德国领事,这已不是朱利安第一次面临对方的羞辱,然而他也不是年资轻、容易受到挑衅的新人,作为代表一国的外交使者,他的涵养与人际交往都是出类拔萃的。
朱利安便扬起了得体的微笑,与法领事说道,「作为驻华的领事数年,有一点让我深刻体会的,便是我能以更客观的姿势、审视如今在欧洲的状况。」
法领事便眯起了眼,正是洗耳恭听的模样,他不认为这战败后的德国,还有任何能够反击的地方。
「巴黎和会的结果,是法国人的怨恨一手促成,不管是英美、还是其他的国家,都认为条约过份的严苛。然而法国人是如此的短视,为著眼前利益一意孤行。」朱利安说到这裡,便收起了唇边的笑意,「我可与你们预言,短期之内,我们欧洲将要有另一场的大战。而这必是由我国发动,这将是一场对战胜国复仇之战。」
英国领事听了,便不由垂眼,看了看酒杯,儘管英国人总是岛国自居,对欧洲大陆之事不予置评,然而德意志如今的民愤和对法国人的憎恨,确实是逐渐在沸腾。
这自然是来自条约的苛刻,以及法国人的剥削。
法领事听了,却是嗤之以鼻,「你们亲自签定条约,解除武装、限制军队的数目,就是怨恨,不过也就是一头被拔掉僚牙的狼犬,有甚麽好怕的呢?」
「所以说,法国人就是如此的短视。」朱利安便轻轻淡淡地说,「在这点上,华夏人还要比你们看得深远,他们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是为了宽容,而是为了自己。」
在场的他国领事,听到那突然冒出的一句华语,都露出懵懂的表情,毕竟大部份的人都是需要翻译,才能与华夏人沟通的。可子yin听了,却是心领神会,因为之前听朱利安与大哥怒洋说话时,他已是知道了欧洲目前的局面。
这场欧洲大战并没有解决问题,而是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如今正在滋长著。
法国领事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你在说甚麽,我只看出德意志果真是堕落了,作为领事的你不但去学习华夏语,竟是还与华夏人结交。」他指的,可不单是眼前的子yin,朱利安与白家少帅的同窗关系,也是众人所知的。
朱利安并没有回应法国领事的这话,因为旁边的英国领事脸上已是露出不赞同的表情,嗤笑著摇晃著手裡的酒杯。
在洋人的社会,确实是还有许多看不起华夏人、把他们当成蛮族的,这便是他们自身的损失,变相的,也就是他们这些开明的国家能与华夏人紧密合作、取得先机的原因。英国领事麦华陀是一位老绅士,驻华多年,越是在这裡待的久了,便越感觉到华夏文化的博大Jing深。
子yin一直在旁听著,对朱利安作为领事的一面便感到十分新鲜,这领事之间对话都是带著唇枪舌剑的意味,国与国之间的利益衝突,都在言语间透露出来了。
他彷彿便能理解朱利安怎麽那麽会演戏、或是睁著眼睛、诚恳地说谎,因为这正就是他的专业。
第二百零三章、家私
第二百零三章、家私
「武,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到了欧洲领事不尊重华夏人的一面了。」
结束了那一场骤然而起的小小辩论,朱利安便把子yin和两孩子带到一边,陪他们处了一会儿。
「不会,倒是让我听见你们关于欧洲状况的讨论,受益匪浅。」子yin如实地说了,同时设想道,「朱利安…假如你并没有唸那军校、遇到了大哥、二哥和嚷儿,是不是也会和法国领事的想法一样呢?」
「我不能否认…」朱利安便绽出了苦涩的微笑,「是大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