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感冒了吗?”雀宁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大概能体会到蔚鸿之此时的痛苦,但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应该。”缓过来的蔚鸿之吸了吸鼻子,无奈道,“可能从水里爬出来之后冻着了,大夏天感冒也真够可以的。”
“如果有其他不舒服一定要给我说,等柯天朗醒了我们就去顺着水往湖边走,那里信号比较好,到时候就可以打紧急电话求救了。”
说起紧急电话,蔚鸿之就想起了他事先嘱咐孟尝冬的那些,希望那臭小子靠谱一点,让他少受点罪。但当着雀宁的面,蔚鸿之总不能把未卜先知的安排暴露出来,他点了点头,苦笑一下,道:“就是我这个脚要麻烦你们了。”
“没关系。”
两人边吃边聊,像是完全忘记了另一边的柯天朗,压缩饼干不愧于它的名称,一包下去蔚鸿之就饱得差不多了,他拍掉手上的饼干渣,一边喝水一边又拆了根能量棒,补充受伤的身体,照这样看,他包里带的物资足够三人在山里过上足足一周。
雀宁坐在蔚鸿之斜对面,离得不远,却也拉开了三十厘米的距离,明明他醒来的时候正靠着雀宁肩膀,雀宁握着他一只手,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取暖般相互倚靠。
难不成还害羞吗?柯天朗还在睡看不到,又没有别人在,之前跟他一张床睡觉往他怀里滚的时候怎么都没害羞?蔚鸿之抿了下唇,突然眉头一皱,一脸痛苦地捂住脑袋。
“哎呦——”
“怎么了?!”雀宁心里一揪,赶忙扑过来,他甚至连站起来都没顾得上,直接双膝朝前一跪,扶着蔚鸿之肩膀凑到他眼前,急促问道,“是头疼吗?很严重吗?”
蔚鸿之只是捂着头,也不说话,用力闭着眼,颊边线条因为咬牙收得很紧,雀宁越发着急,可他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张开双臂紧紧抱住蔚鸿之,希望这样更多给予他一些战胜疼痛的力量。
“你有带止疼药过来的对吧,实在不行先吃一颗吧。”雀宁的声音都因为紧张有些磕巴,就在他急的恨不得代替蔚鸿之经受这一切时,前一秒还满脸痛不欲生的青年骤然睁开眼,长长的嘶了一声,道,“其实也没有特别疼。”
雀宁:…………………………
他还保持着抱紧蔚鸿之的姿势,蔚鸿之转过头看他,将原本就很近的距离进一步缩紧,他们几乎就是贴着,双唇近得只要一方稍稍上前一些就能碰到。
眼神中带着笑意的戏谑映入眼底,温热的呼吸洒在唇上,雀宁怔怔地同蔚鸿之对视两秒,骤然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奋力向后仰拉开距离。
干什么,这是在干什么?
脸上升起的温度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雀宁匆匆忙忙站起身,他眼神飘忽地盯着地面的杂草,就是不去看蔚鸿之,扔下一句“我去上个厕所”,就要转身走开。
他得找个地方平复一下,最起码不能让脸那么红——
“等一下,我也要。”蔚鸿之叫住了雀宁,在雀宁脚步一顿,回过头用“你敢再说一句试试的”羞恼眼神看着他时,无辜地小熊摊手,“我真的憋不住了。”
雀宁终究还是没能抵挡得住蔚鸿之的无辜注视,暗暗叹了口气,过去将蔚鸿之扶起来,他抿着唇,搀扶着蔚鸿之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找了一棵树,道:“就在这里吧。”
蔚鸿之解开运动裤的系带,见雀宁似乎有意回避,要求道:“你扶着我。”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怕摔倒。”
这个理由的确能够说服雀宁,他深吸口气,收回了想要走开一些的脚步,的确,蔚鸿之的左脚现在完全不能使力,如果再站不稳摔倒那就糟糕了。
雀宁一只手扶着蔚鸿之胳膊吗,站在他身体的斜后方,偏过脸去:“好了。”
蔚鸿之扭头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了那通红的耳尖,努力压住唇角的笑意,道:“你这样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偷看?”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雀宁再迟钝,再不自信,也看出蔚鸿之是在故意逗他了,从蔚鸿之狡黠的表情和故作正经的话语里,他能够感受到……能够感受一些他很熟悉的东西。
那是埋藏在心里许多时日的感情,不敢明确说出,只能一点点的接近和试探,这样的困恼和想要接近的渴望,也会同样出现在鸿哥身上吗?
……对他吗?
既然这样……
雀宁心一横,他向侧边挪了一小步站在蔚鸿之身后,直接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他后背上,带着些许赌气的意味道:“那这样就看不见了。”
他感受到蔚鸿之的身体因为他额头的碰撞稍稍前倾了三度,感受到脊背随着呼吸起伏的频率在这一刻加快几个节拍,刚才还在挑逗他的人这下噤声,咄咄逼人的却变成了雀宁,他拽了下蔚鸿之衣袖,催促道:“快啊。”
雀宁抵住后还动了动,调整了个舒服的角度,蔚鸿之虽然看不见,却能清楚感知到他的一举一动,他咽了口唾沫,稳住动荡的心神,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