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带你一块来的,只是这边什么都没准备好,怕你不习惯,妈,这也是我们的家,安心住下来,什么都不要想,只要高兴快乐就好,我和柴峻会好好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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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岑老板是在十多年后,人变得佝偻,头发白了大半,指着身边的岑杰骂骂咧咧,岑杰听的不耐烦,也不管场合,提着岑老板的衣领就是不客气地一顿捶打,到最后岑老板痛得缩到地上连爬起来都艰难。
乐雪就坐在车上,虽然两人早已没有瓜葛还是不忍心道:“真不敢想象他会过成这个样子,阿白,他毕竟是你爸爸,看着怪可怜的。”
岑白对这个男人没什么感情,不过乐雪善良,他也愿意帮她解忧,笑道:“我之前就说过,我会给他养老,我这就吩咐人去办。”
岑老板缩在地上痛的直抽搐,不经意抬眼看到从身边经过的车子里坐着的人,哪怕很多年没见,他还是能一眼认出来,与自己的狼狈不堪相比,岁月好像在那母子俩脸上定格,没有一点被侵扰的痕迹。
当初他卖了房子带着一大笔钱到另一个城市从头打拼,只是不知道为何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项目莫名其妙的流产,害得他赔了不少。
金敏在他离开之后也跟着来了这座城市,想着法子让岑杰从他这里套钱,他为这事没少揍岑杰。
一年一年过去,他越来越老,岑杰越来越强壮,钱也没多少了,偏在这个时候一帮地痞找上门来说岑杰赌钱输了很多,要是不把这个窟窿堵上,他们就要了他的命。
岑老板虽然恨这个儿子不争气,到底还是想着老了要指望他给自己养老,还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前半生多潇洒,后半辈子就有多煎熬。
倒不是没有想过要去找岑白,他那么有钱……
就算岑白看他可怜给他钱,身后还有个债主,日子越发不好过,活到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已经变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身边只剩下一地狼藉。
倒是没想到几天后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找到他,说老板吩咐要给他换个新地方生活。
岑老板二话不说连连点头,浑浊且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是挡不住的欣喜。
这几年他对岑白的消息大多都是从网上得到的,没想到这个儿子竟然这么争气,公司越做越大,钱也越赚越多,经过网络投票成功当选国内最想嫁的黄金男人,倒是有小道消息说岑白和柴氏集团的当家人柴峻是情人关系,两人总已经在国外领证,一直生活在一起。
这些消息不管是真还是假,他这个爸爸都没有资格过问,人在吃过生活的苦之后,才发现面子、尊严、骨气都是可以丢弃的东西,安稳舒适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他和这个男人刚走到门口碰上正好从外面回来的岑杰。
岑杰打量了两眼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流里流气地摸了摸下巴,笑着说:“怎么,岑白终于想起他还有个爸爸了?这是干什么?打算带回去尽孝?就这么把人带走那不行,我一个人照顾他这么久,怎么也得有点表示吧?你回去和你的老板说,让他给我在公司安排个副总当当,人我亲自给他送到门上去。”
助理一身冷色,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公事公办地开口:“我们尊重岑先生的想法,他答应就可以,不需要过问别人。如果你想借着这个机会来讹诈,我建议你先好好看看这些东西。私下沟通不成功,可以走正规的程序,到时候你可以好好解释一下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岑杰尤不死心,他对U盘里装的是什么没兴趣,他只要能看得到的好处。
助理勾了勾嘴角:“非要我说明白?当街殴打老人,这就是你的孝道?识相点,不然你的日子不会好过。”
岑杰的气焰就这么熄灭了,他对岑白的手段印象深刻,那个贱人从来都是轻飘飘的做坏事,一旦起了念头势必会将人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曾经很满足也很开心,岑白亲手毁了,以至于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
彼时岑白在书房翻看文件,一旁的柴峻身材高大,单手插兜,眼睛在书架上找寻着什么,听到电话响起,下意识地看过去。
岑白只回了句知道了就挂断电话。
这么多年过去,柴峻的身上多了成熟的味道,气质也更加冷厉,声音里透着慵懒:“不去见见?”
岑白摇头:“这已经是我给他最大的善意,老实一点还有好日子过,要是趁机作妖,就算是我妈来求情,我也不会客气。”
但是他们都知道那人所有的骄傲和热情都在这十几年里被磨平了,掀不起什么风浪。
柴峻定定地看了他两眼,而后走过去,一手搭在椅背上然后低头对着那片红唇亲了亲。
“妈说的对,毕竟他是你爸爸,我们也不缺那点养他的钱,心上没遗憾就好。我想这会儿最难受的应该是他,是他对不住你们。不要想那些不开心,以后时间还很长,我们有许多快乐的事情还没做。想不想出去玩?”
“柴总舍得休息?”
柴峻手指描摹着岑白凉薄的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