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所以不敢惹事,平时也尽可能的不招惹那些自己高攀不上的,尤其是柴峻这个被所有富家子弟称作废物却没人敢真正得罪的人,但是没想到柴峻会来找他的麻烦。
老高看向柴峻:“你为什么踹他?”
柴峻的声音很轻也很淡,冷冷的没什么表情,十分理直气壮:“看他不顺眼。”
老高被他这等理由给气笑了:“这不是你欺负同学的理由,和岑杰道歉。”
柴峻没开口,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老高,一点低头的意思都没有。
“你们都是马上要成年的大孩子了,能成为同班同学是缘分,多大的事儿非得要打个架拌个嘴,多伤和气,柴峻,你道个歉,陪岑杰去医务室检查下,这事就过去了啊。别犟,听到了吗?”
岑白在教室门外站了一会儿,喊了声报告径直回到座位上,好像什么都没看见,那张白皙漂亮的脸上只有平静。
柴峻看了眼从身边走过的人,抿了抿嘴,声音低沉:“我看不惯他欺负岑白,涂胶水、往杯子里放粉笔灰,老师说我们都马上要成年了,怎么还有人拿这种幼稚的手段来不友爱同学?高老师,我帮弱小挨欺负的同学出头好像没错吧?难道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只要安静地看着,维持这个班级表面的太平就好了吗?那到了外面是不是也不要见义勇为啊?”
老高还是头一次踢到这么一块硬铁板,嘿了声,拍了下柴峻的肩膀,笑着说:“好小子可以,你说的对,我的学生就必须要有正义感。岑杰,我没想到你逃课就算了,刚来就欺负同学,我需要见见你的家长。”
班里同学却是一脸莫名地看向坐在位置上稳如泰山的岑白,那天他把蒋超打成孙子样的场景还在众人脑海里,这人弱小?
柴峻同学那天就在旁边看了全程,记性这么不好的吗?
老高走到讲台上,严肃道:“我希望你们记住,这里是一中,是本市最好的重点高中,不知道有多少家长想把孩子送进来。珍惜这份别人没有的机会,如果在这里你的目的不是学习也不是考一个好大学,那我觉得你可以把机会让给别人,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岑白看着柴峻在自己旁边坐下,嗤笑道:“还真没看出来,你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柴峻勾了勾嘴角,眼睛看着老高,趁他转身的时候,笑着说:“不然怎么让你喜欢我?”
岑白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在老高热情洋溢的声音里昏昏欲睡。
这一节课柴峻的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身上,岑白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但是这是第一次有人直接站出来挡在他面前,这种冲击感让他意外又有些暖。
岑白终于感觉到柴峻正在放低身段,甚至不顾一切地在讨好自己。
“市中心新开了一家商场,五层是电玩区,听说增加了不少新游戏,你们要去看看吗?”
老师看不到的地方分了好几拨关系网,有些人真的只是点头之交,一个学期下来都说不了十句话。有钱的看不起没钱的,没钱的还嫌有钱的事多矫情,说到最后还是三个字看不惯。
像原主这种天之骄子跌落俗世,多的是人奚落和踩踏,要是心里承受能力不行整个人生都会以此为起点而后全线崩塌。
好在岑白前世从不曾依赖别人的评价而活,他习惯了孤身一人,所以就算这个班里全是陌生人,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岑白看着低头在收拾东西的柴峻,站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声音淡然:“明天周末,玩一会儿再回去?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不用等我们的饭了。”
柴峻笑容灿烂:“好啊。”
其实两个人都没什么逛街的经验,也没有去过热闹的电玩城,一个是觉得没意思,另一个是没力气。
但是现在环境变了,心境也发生了改变,处在最为青春有活力的年纪,看别人玩的很快乐,好像不尝试也挺遗憾的。
这电话是柴峻打的。
岑白看柴峻十分狗腿的调调不屑地嗤了一声。
打完电话两人才走出教室,寒风吹的猛烈,柴峻将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围到穿着单薄岑白脖子上。
岑白好笑地说:“你比我可娇弱多了,万一你要是再来个命悬一线,我可担不起。”
柴峻轻轻地推了下他,好笑地说:“你不能说两句好话?怎么就这么招人讨厌呢?我在讨好你,当然管用不管用我不在乎,只要阿姨能发现我的好就够了,我看的出来你很听阿姨的话。”
岑白瞪着他:“柴峻,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无耻。”
柴峻但笑不语,外面到底冷,两人加快脚步坐进车里才松了口气,在暖风吹拂下总算缓过些许劲来。
“你想玩什么?”
岑白前世被自家老爷子逼得紧,压根没什么机会出去玩,等到以后时间自由了也没什么心思了,所以到现在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柴峻茫然地摇摇头,反问道:“你想玩什么?我很少留意这些,以前身体不好受不住这些。”
岑白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