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对这位置虎视眈眈,他们二人倒也不想亲自带兵,可自己麾下之人能带兵的还挑的出几个。
事关军权,虽不是最要紧的军队,可赵溶这当皇帝却是不想将它下方给两个儿子中的一个,大皇子腿脚不便,又被赶到了封地上非诏不得入京,现下也只有一直偷安的九儿子可以一用。
又不是打什么大仗,北境镇国公还是九皇子的岳家,他去那边至多是督军而已,也不指望他上阵杀敌。赵溶当年为了削弱九儿子的母族可是花了大力气,是以心知这儿子最无依仗,就算给他一丁点兵权,也翻不出大浪来。
于是乎北征的领兵之人,就这么定了。
……
却说承恩王府中,景湉期哄了两日都没把叶昰倾哄好,那一位整日里苦大愁深的,弄得一府的人都战战兢兢。
“少阁主……学生知道错了,您理理学生可好?”叶昰倾在书房里写着字,景湉期就趴在长案另一头,言语间既是讨好又有央求。
其实那天皇后家那位外甥骂自己的时候,叶昰倾替她出头,景湉期还是很受用的,毕竟那一言不合就拔剑砍人,多有男友力!若不然她也不会耐着性子哄他两天了。
叶昰倾写着自己的字,似是身边没她这号人,低眉顺眼,景湉期想着,少阁主低眉的模样,确实十分顺眼。
“少阁主,宫中来了旨意,还请速到正院接旨!”这次来的是王管家,看这神情景湉期就觉着事情不妙。
“是哪一位传的旨意?!”景湉期问。
王管家看了看叶昰倾,又看了看景湉期,沉声道。
“是徐公公!”
“走!”叶昰倾一个‘行’字还未写完,当即放了笔。
徐公公是圣上身边的头一号人物,既是亲自来传旨,必是有大事发生。好在今日叶昰倾穿着不那么随意,倒是不用另外更衣了。
……
“圣上说了,世子既已加冠,也该为其分忧了,望您准备着,过几日就启辰了。”徐公公宣完了旨意,看着叶昰倾似笑非笑,似是也十分期待叶昰倾往北境去似的。
“微臣必定不负圣上所托。”叶昰倾同往日一般无二,疏离而恭敬,并无半分的讶然和慌乱。
徐公公点点头。“老奴难得出宫一趟,可见圣上对世子如此看重,有这句话,老奴也好回去复命了。”
管家亲自送了徐公公,给他包了好几根上品的山参,随行的小公公也都得了赏。
……
“少阁主,学生要与您同去!”徐公公刚离去,叶昰倾甚至还未拿出个章程,景湉期却自己先蹦跶起来了。
叶昰倾见她似是不知愁滋味,并未觉得此行有什么风险,皱着眉头,呵斥到。
“那可是北境边疆,兵戈之地,你以为是去玩吗?……来人,去京郊,给祖父传信!”
叶昰倾说完这话,景湉期就见茯苓猫着腰,急匆匆的跑出去了,因他未曾答应,她又说到。
“学生自是知道不是去玩,只是学生这么些年,深受您抚育之恩,却未曾做过什么,又怎能看您一人去那么远的去处赴险,而自己在府中安逸度日?学生虽然贪图享乐,但是良心还是有的,学生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可以帮您记账啊?”
叶昰倾有时也挺佩服景湉期这一点的,仿佛永远不知害怕与忧愁,说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也不为过,本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被她这么一说,与出一趟远门也无甚差别。
景湉期见他还是不吭声,又开口道。
“您与其不答应学生,还不如思量一番……”
“嘘……”叶昰倾近前一步,直接将食指压在了景湉期唇上,“去我屋里说。”
……
随后景湉期便尾随叶昰倾来到了他屋中……屋中,而并不是常说话的小书房。
“圣上许是觉得将济世阁与九皇子绑在一处也翻不出风浪,既是太子殿下和三皇子都想招揽咱们,他就给济世阁先安了位置?”政治这个东西,景湉期虽算不上多敏锐,但好歹有些许素养,何况乎当今陛下做的那么明显。
“不必想那么多,圣旨上说了随军便是随军,去了那边,给靖国公看病就是。”叶昰倾也十分冷静,离开京城也好,正好顺水推舟。
“少阁主,缘何九殿下的母族,还比不得宫女所出的三皇子殿下,可是当年也被赶尽杀绝了?”这原因景湉期早猜到了,但也还是要用个反问句。
“你心中有数就好,不许在外人跟前提,当年萧氏覆灭,顾相可也是出了大力气的。”叶昰倾煮的水滚了,将水倒入茶壶中。
“难不成已经到了圣上可以丝毫不顾忌的将兵权交给九殿下的地步?”景湉期晓得,这多半也意味着,萧氏彻彻底底无人了,约莫和现在的顾修谨差不多。
圣上为何如此喜爱顾修谨,不正是因为顾相一脉,全数覆灭,顾修谨也无甚可依仗,可以像个宠物一般,高兴了就赏些东西养着。
“九殿下,是圣上之子,不是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