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总是这样?为什么要心痛,他为谁感到心痛?
答案呼之欲出,可柴非不敢再想。
一个上午,两人都相当沉默。用完早饭,男人就一声不吭收拾了餐具。八点医生查房,顺便也让住院医师给拆了头上的纱布。男人就在一旁看着,点头听着医生的嘱咐,偶尔看一眼床上的小孩,多的一句也没有。
这算什么,搞冷战吗?
柴非完全没有拆掉纱布的解脱感,等病房里人一走光,他就气得躺下了,转过身子,背对着男人。
临近中午,柴非只觉得拆掉纱布后的头发更是痒得厉害,止不住的伸手去挠,病房里没有男人的身影。听声音似乎是在客厅,也不知道进来。柴非咬咬牙,左手不停地挠着头皮,只觉得快被折磨疯了。
两人连着就是三四天没说话,气氛越来越压抑。
在市医院躺了快一个月的柴非,这段时日里因为身上的大小伤,一直没有好好地洗过澡。虽然每天都有擦身,可是不洗澡不洗头总是不舒服。
赵妈妈提着保温壶到医院时,柴非正跟赵晖吵完架。说是吵架,其实只是柴非单方面发脾气。
“这是怎么了?赵晖!你是不是又欺负小柴了?!”赵妈妈把汤放到客厅的桌上,就要拧着赵晖耳朵教训他一顿!赵晖眼疾手快的躲开,辩解道,“妈,我没有!”
“你没有你躲什么?还怕我打你啊?”赵妈妈一把揪住赵晖的胳膊,连声质问。
“是非非..他非要洗头。这头上纱布才刚拆没几天,疤印都没长好,怎么能碰水呢?”
赵妈妈一听赶忙去劝床上闷闷不乐正生着气的小朋友,“小柴啊,你听话,再养养,过两天再洗,好吗?”
柴非才不听,他眉头紧紧,瞪了一眼杵在床尾的男人,满脸的烦躁。“我不管,我就是要洗头!”见男人表情一厉,他更不开心了,“觉得我烦那你走啊,又不是我让你留下来的!做什么天天给我脸色看!”
赵妈妈当下就看了眼自家儿子一眼,啧,脸上表情真是好看。
“赵晖你可以啊,你还给小柴脸色看?”赵妈妈扭头就瞪了眼一旁不吭声的男人,见赵晖又要做声,连忙使了个眼色。赵晖看明白了,立即不说话了。
“这样,小柴..待会阿姨去问问医生,要是医生说可以,那就让晖晖给你洗头,好吗?”赵妈妈扭头望向床上的小朋友,面上是温和亲切地笑容。
赵晖眉头皱得都可以夹苍蝇了,埋怨的朝自家老妈投去视线。见小孩不情不愿的点了头,他又不好再说什么了。
赵妈妈三天两头的来送补汤,次数多了,柴非也不能再那么抗拒她的亲近了。这会赵妈妈哄着小孩喝汤,给儿子使了个眼色,就把他招呼出去了。
柴非抱着保温壶在怀里喝的正开心,只是觉得左手拿勺子别扭的很,干脆放到一边,捧着保温壶就喝了起来。
“小心小心,阿姨帮你端着啊,别洒到身上了,小柴。”赵妈妈见他动作不方便,着急的伸手给捧住,看着小朋友慢慢喝汤。
柴非眼角余光瞄着男人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悄咪咪的翻了个白眼,很是嫌弃。
好不容易哄着小柴喝了汤,赵妈妈也没急着多说什么,就让他在房里好好休息。转身就走出了病房,把赵晖拉到了走道上,看他脸上还闷闷不乐,很是无语。
赵晖还张望着病房,有些不放心,“妈,把我拉出来做什么?”
赵妈妈拍了他一下,有点重,“赵晖,你怎么回事?”
赵晖纳闷极了,“我?我怎么了?”
“你没发觉你对小柴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吗?”
赵晖听得一愣,“有...有吗?我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啊。”
“以前你疼小柴疼得跟什么似的,你看看你现在,我进屋到现在就没见你高兴过。”
赵晖,“.....有吗?这不是刚好他不听话么?这也是我的错?”
赵妈妈点了点头,“小柴现在都不认得你,你对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肯定对你说话不会好听的。你多哄哄他就是了,小柴多乖一孩子,不会跟你无理取闹的。”
赵晖想了下无时无刻不闹脾气翻白眼的小朋友,看向自家一无所知的老母亲:“........妈,我知道了。”说完,重重的吐了口气,“我去问问医生,妈你进去看着点非非。”
“去吧去吧,问仔细点。”
把儿子赶走,赵妈妈又走进了病房。一进病房,就正好跟柴非对上了眼。赵妈妈对他笑了笑,非常地和善温柔。柴非的小眼神飞快地溜走,搁在被子上的左手下意识地扣弄着什么。赵妈妈收拾着喝光了的保温壶,注意到这个动作,面上的笑容不由加深。
“天热躺着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要出去走一走消消食?”
柴非被眼前的中年女人一问,迎上她望过来的温柔目光,有些意外,当下不自觉便点头应了。
掀开被子下了床,柴非给自己披了件衬衫,赵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