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吗?”
“如果是改变相貌,那魏江离不可能没有半点反应吧?而且说实话,以我们的级别,分辨一个人,早已经不是通过外表,就是他把自己变成一坨屎,灵魂的色调和气息也不会变,根本没有意义。”
陆清嘉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即便想要替身在台前替自己承担风险,那替身的能力至少是稍次的,但我们见到这个诈欺师,虽然武力在管理员中处于中流,但毫无疑问确实是管理员级别的。”
“但我倒是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无限游戏管理员倾轧厉害,诈欺师自己也是把另外的管理员拉下来顶上去的,他以智计见长,但以往的管理员们,哪个不是身怀绝技?”
“有个幌子在前面顶着,便相当于多了一条命,在要命的时候也有一次翻盘的机会。”
钟里予眉头皱紧:“这些都不是关键,你怎么确定他不是诈欺师本人的?什么时候确定的?”
陆清嘉脸上闪过一抹讽刺:“不,我没有确定,至少现有的证据并不完成支持我的猜测。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想的是对的,所以我相信我的直觉。”
钟里予一噎,但竟然也说不出让他不要这么绝对的话。
如果是现实中,当然所谓直觉的参考不能做决定性判断,但游戏中不一样。险象环生的生死考验,会将每个人的触觉淬炼到最高。
很多东西即便脑子没有做出反应,本能和经验也会告诉你。
尤其是陆清嘉这样头脑灵活的,当他产生强烈直觉的时候,便说明其实强大的推理系统已经给出了答案,只不过暂时还没有将因果串联起来而已。
接着陆清嘉道:“你知道吗?我的审美其实和我舅舅很不一样。”
这话题有点偏,但钟里予还是安静的倾听。
“我喜欢表里强大,具有一定攻击性的人,即便是长相,我也喜欢拥有强烈存在感那种类型。”
钟里予一听,顿时周围鲜花朵朵,脑内烟火满天,万万没想到好事来得这么突然。
激动得手足无措,眼睛放光,语无lun次道:“嘉嘉,我也――”
但话没说完,就被陆清嘉看傻子似的看了一眼,强行打断他道:“我舅舅不一样,他喜欢柔和无害,没什么攻击性的类型。”
“我还不了解我老舅?他出来的时候,是真的为自己背叛而感到难过。但问题就来了,我老舅虽然是个滥好人,但能活到高级玩家的选拔,经历过无数人心险恶的考验,绝不可能是轻信他人的人。”
“即便有谁手段高超,骗得他的善意,但说白了,我老舅会释放善意这并不奇怪,在现实中也不是没有遭到过背叛,善意被辜负也是经常的事。这种事经历多了,即便还是愿意相信人性,却不会因为再次见证人性的无可救药有全新的触动。”
“一个副本能有多少时间?尤其快节奏的竞争赛,他凭什么对一个之前陌生的人交付信任?又为什么对这次的辜负格外痛心?他出来看到我首先的反应不是懊悔于自己快死了。”
“你说什么样的感情,才会使他做出超出判断之外的纵容?”
钟里予一惊:“你说说――”
陆清嘉点点头,眼神明明灭灭:“在老舅不同意我跟他进游戏的时候,我跟他约法三章过。”
“我知道他的性格弱点在哪儿,也设想过无数可以攻击的角度,尽我可能设想出我能想到的一切状况,天天耳提面命,就是为了让他规避人性的陷阱。”
“但我唯一没法预估的情况就是――”
陆清嘉声音这时候很低,仿佛沉到了谷底。
钟里予连忙道:“不是你的错。”
“当然不是我的错。”陆清嘉看了他一眼:“我像是往身上揽责任的人?”
钟里予:“……”
倒也是,论推卸责任嘉嘉是最厉害的。
“不过我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审美,所以你看刚才的诈欺师,他身上哪一块儿地方能让我老舅看得上?”
一时间钟里予觉得好有说服力,竟无法反驳。
接着陆清嘉又道:“但对方确实知道当初的事,即便他是管理员,在自己没有经历过的,别的游戏的副本,也不可能知道坐标或者副本内容。”
“可同样的,我故作情绪失控,诈他的话时,他表现出的对当时副本的细节却毫不知情。”
“当然如果是普通玩家,有可能这么久远的记忆会模糊,或者我老舅本事就是他众多踏脚石中不足为道的一块,恐怕早就忘了,可身为他那个级别的忘记,即便不刻意记住的事,只要真实经历过的,瞬间就能翻出记忆让印象清晰无比。”
“但你猜怎么着?我问他什么时候与我舅舅一起行动的,这个应该是真话,可他的形象,据我所知,诈欺师在成名后,并没有太大的外表变化,那么这种我老舅一看就会提防的面相,简直就是哄鬼。”
“然而这种没必要掺入假话的信息,又侧面证明了,确实当时诈欺师是一开始就博得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