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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确定有没有用,但是长期的检测总没有坏处。
皇帝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却不太高兴了。
只见那个青年研究员站在景溪身边,手里拿着几个小贴片,一片一片的往景溪的肩颈和背上贴。
贴完了上半身,他转而蹲下来,刚准备把一块小贴片按在景溪的膝盖上,皇帝陛下就彻底发作了。
他气势磅礴的大步走过去,把那文弱得像小鸡仔一样的研究员一下挤开,自己紧紧站在景溪旁边。
可怜的研究员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的看着熊气再次上冒的皇帝陛下。
这位不会又发作了吧?
也怪不得研究员紧张,皇帝陛下也不是第一次倒腾科学院了。
最近的那一次,是陛下突然对邪神的构成感兴趣,抓了一只新鲜的邪神,借科学院的实验室研究起来。
胡乱折腾了一阵,他研究不出什么,又随手抓了几个倒霉的研究员过去帮忙。
那几个研究员事后虽然什么也不肯说,但是一提到皇帝陛下,眼神比面对邪神的时候还要惊恐。
据说那只被充当试验品的邪神,最终不堪其辱自曝了事。
所以,皇帝陛下那次胡乱折腾也不是全无成果,至少又发现了一种邪神的新死法。
之前可没人想象得到,那些东西竟然也可以主动选择自我毁灭——就是达成条件的要求实在太高了。
毕竟也没有几个人比皇帝陛下更能折腾的。
但是现在,出乎那个胆战心惊的研究员预料,向来任性又自负的皇帝陛下却只是抢过他手里的贴片,自己蹲下来,认认真真的给景溪贴好。
景溪僵硬的坐着,有些紧张。
皇帝和他靠得很近,低着头,他能够清楚的看见皇帝的脊背线条,让他忍不住想起刚才……
景溪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刚想说话,皇帝已经转过头,蛮横的粗声问研究员:“还要贴什么位置?”
研究员小心翼翼的把要贴的位置告诉皇帝。
皇帝陛下继续蹲在景溪身前,满脸不耐烦,下手却是小心翼翼的。
等到贴完了,他才抬头心虚的看了一眼景溪,小声解释:“我看他贴的不太标准。”
感觉自己的专业受到侮辱,却一句话也不敢说的研究员:“……”
得,您才是老大!
景溪这次过来只是简单记录身体信息,虽然也有人提议想要研究一下景溪的特殊能力,但是马上就被上头毫不犹豫地否决了。
要是出了事,谁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绝大多数时候,景溪依然待在治疗部,如今治疗部的危重伤员都已经解除了警报,但是依然没有人清醒过来,每次走在寂静的治疗大厅里,景溪都会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他本能想要逃避那些叫人觉得悲伤的事情,转而对皇帝强作轻松:“昨天的大餐您还没来得及吃呢,真是太可惜了。”
皇帝的眼睛深深凝视着他:“你要是喜欢,下次还有很多机会。”
“我也还没来得及吃……”景溪傻傻的挠头。
昨天他的Jing神实在太紧张,连晚饭都忘记吃了,虽然觉得可惜,也只能请卫官帮他把食物收起来,也不知道今天吃味道会不会下降很多。
“那正好,”皇帝却很高兴地说,“我们今天正好可以一起吃。”
景溪有点懵,半晌才小声的说:“可是……都放了一天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也不嫌弃吃剩菜的——虽然那些东西还没有动过筷子,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剩下了的。
“这有什么,”皇帝却毫不在意,“我在执勤的时候,只要有的吃就不错了。”
皇帝又说起了他小时候的事情。
他第一次正面邪神才不过十一二岁,小小的男孩子虽然自认为勇气十足,还是被吓哭了。
“皇室的传统,继承人从小就要接触那些东西,”他很轻描淡写的说,“当时确实有些害怕,但是很快就适应了。”
至于当场哭鼻子,晚上还做噩梦之类的事情,就不需要仔细描述了。
景溪一想到小小的孩子就不得不面对这些,有些心疼。
“可是……您那时候还是皇太子,就不担心出危险吗?”
皇帝混不在意的摇摇头:“我父亲从小就告诉我,冲在最危险的第一线是皇帝的责任。”
“一旦退后,就是万劫不复。”
景溪仰头偷偷看着他的侧脸,有些出神。
穿过治疗大厅,走进隔间里,那种叫人窒息的气氛终于短暂缓解。
景溪想起来他们都没有吃早饭,问过皇帝,就干脆请卫官把昨天收起来的食物再带过来。
反正他们两个对早餐都没什么讲究,那些吃食虽说外表Jing致,分量也不多,只是能够让两个人一起尝一尝景溪故乡的味道。
不一会儿,他们就听见门被轻轻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