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她的长发,把这些毫无意义的担心和退缩全都甩到了脑后。
她!绝对可以!成功把景溪骗过去的!
呸,什么骗,明明就是有理有据的说服!
安塔露米继续簒着小拳头,模样可爱得不得了。
只可惜,她手上和脚上的绷带实在有点破坏气氛。
大狗盯着她的绷带瞅了一会。
“你看什么!”安塔露米凶狠的盯他。
“你为什么不愿意用治疗舱?用那个好得快得多。”大狗疑惑不解的问。
“你懂什么!”安塔露米啐了他一口,“这是女孩子的矜持,你一只狗怎么能懂。”
“哦……”大狗傻乎乎的挠着脑袋,他真的完全弄不懂安塔露米的脑回路。
只可惜,她是唯一知道自己身份,也能够帮自己的人。
一想到他住的地方那群虎视眈眈的男人女人,还有永远在Yin恻恻微笑的管家,大狗还是更愿意和这个永远凶巴巴的女人多呆一会的。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连山顶的风似乎有暂时安静了下来。
一只小小的花枝鼠拖着长长的尾巴,悄悄的潜入了皇帝的寝宫。
虽说这里戒备森严,而且还有各种防范高级进化者的措施,但是做为老鼠的近亲,她天生擅长潜入,这里这种初级的防护手段,可一点都拦不住她。
灵巧的绕开了一段感应墙,又从一块松开砖墙的缝隙里钻进去,nai牛花纹的花枝鼠虽然沾上了一声灰,但是细细的小胡子翘得特别神气。
她得意的甩着自己长长的尾巴,又用细细的小爪子理了下一身的乱毛,才仰起头,准备体体面面的去见景溪。
啊对了,礼物肯定也不能少!
花枝鼠的两只前爪合在一起搓了一阵,淡淡的粉红色光芒闪过,一颗非常漂亮的小石头就凭空出现在它的爪子里。
这么漂亮的小宝贝,景溪肯定会喜欢的!
花枝鼠信心十足的窜上窗沿,偷偷的查看屋子里头的状况。
不出所料,皇帝还在治疗舱里头泡着呢。
景溪就睡在治疗舱边上,后脑勺对着窗户,就这么看着都叫人喜欢!
花枝鼠的本能让她忍不住狠狠的在窗沿的砖上用力挠了一下,才平复了想吱吱叫的心情。
但是,那只猫在哪里?或者还没有醒来?
花枝鼠细细的看了一圈,根本没有那只猫的踪迹。
说不定那只猫真的已经崩溃了呢!
她为自己对手的不幸遭遇默哀了三秒——如果不是一颤一颤的胡须,看上去大约会更真诚一点。
花枝鼠想到高兴处,兴高采烈的晃一晃尾巴,又钻到一条松动的窗缝边上,拱一拱推一推,就出现了一条非常细小的缝隙,那条缝隙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就连一只苍蝇都进不去。
但是这对她来说依然是小菜一碟。
景溪这时候正睡得熟。
小猫窝在他颈部和肩膀的夹角处,紧紧的贴着景溪的皮肤,呼噜噜睡得正熟,景溪也早就习惯了这个黏人的小东西,一点轻微的呼吸声根本打搅不了他的美梦。
但是,他忽然感觉到背后有点凉风。
自从上回在酒店出事又病了一回,景溪就发现他对气流变得格外敏感,一丝丝的变动就马上叫他警惕的清醒过来。
景溪睁开眼睛,转头看向那丝风吹过来的方向。
出乎意料的,景溪看见一只耗子——不对,一只花枝鼠像个灰扑扑的小毛球一样滚了过来,两只前肢还不忘费劲的抱着一颗闪着粉光的小石头。
景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只小小的花枝鼠靠近过来,然后艰难的跳上床,最后,还特别礼貌殷勤的递过来一个小礼物——就和他第一次见到nai牛的时候一模一样。
对了,他的行李箱里好像还带着一颗小石头和一个小鱼干呢。
景溪正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接的时候,小猫崽醒了。
起床气严重的小家伙,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嚎叫声。
它飞快的跳上景溪的肩膀,拱着背,用力对着那个体型和它差不多的花枝鼠嚎叫起来,带着和它模样完全不相符的霸道。
可怜的花枝鼠满心欢喜的爬上来,还没来得及把礼物送出去,就被突然出现的小猫给吓得一滚。
她下意识的缩成一团,然后像一个球一样直接滚到了床底下去。
噗通一声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光听着都疼。
他抬起手拍了拍起床气严重的小猫,然后伸出脖子,去看那只滚下床的花枝鼠。
可怜的小东西大饼一样摊在地上,一动不动。
景溪吓了一跳,忙准备起身去查看。
小猫的脾气却更大了,它又大叫一声,先是从景溪的肩膀跳到床上,用力把花枝鼠落在床上的那个粉色小石头踢下去,然后一下跳到摊成大饼的花枝鼠身上,在她软软的肚皮上狠狠地跳了几下。
还想装柔弱博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