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这样的身材,也难怪虞璎念念不忘了好多年。
破天荒的?, 谭青阮走了一瞬间的神,竟在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直到易骁低声提醒她。
“谭副长, 你再不上药的话, 我这敞着领口有点凉。”
“……”
她用力干咳一声,用纱布给他?擦拭掉伤口周围的血,重新倒了外伤药在上面。
“疼就告诉我, 虽然告诉我也没什么用。”
“我知道, 你本来也不会做这种?照顾人的事。”易骁说,“能麻烦你亲自上药, 已经是我的?运气了。”
“你倒也不必把我形容得这么不接地气。”
“换成刽子手和医疗兵的区别, 谭副长会觉得比较恰当吗?”
“我觉得你还是闭嘴比较恰当 。”
最?严重的?那处伤口,血还在缓慢往外渗, 为了将纱布缠紧一点, 她不得不示意他转过身去,自己从身后双手环绕, 替他一道?一道?从肩膀缠到胸前。
这个姿势,从远处看倒像是拥抱了。
两人近在咫尺,她低着头,易骁也低着头,他?伤处的?肌肤温度发烫, 呼吸也要比她更急促一些。
她听到他轻声道?:“手法比以前娴熟了,你也替K包扎过吗?”
“……几次而已。”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说自己“比以前娴熟了”, 以前到底是哪个以前。
她仿佛已经默认了这一事实,任凭他如何提起,也不再刻意回避了。
半晌,听得易骁又问:“K走了,你就不担心他?会有危险?”
“他?是审判总长,实力高强,能有什么危险?”
“你之前是不是从没跟他?起过冲突?”
“啊,差不多,我们是上下级关系,自然不好总是违抗他?。”
易骁垂眸:“那……今天这一次呢?”
“今天这一次算是例外。”谭青阮面色波澜不惊,她系紧绷带,替他穿好了外套,“我是云恪的下级,却也是云恪的姐姐,他?要胡闹,我不能坐视不管。”
“堂堂审判总长,你竟然说他?胡闹。”
“其实他?胡闹挺多年了,只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习惯了陪他而已。”
然后是许久的?沉默。
谭青阮站起身来走向火堆,拿起尹玉曦刚烤好的?一只野兔,撕了两条兔腿。
尹玉曦无语:“这是我烤的,你都不问问我的?意见?再不济你表示一下感谢呢?”
“谢谢。”
“太敷衍了吧你!”
钟澄和她悄悄耳语:“算了,你再和阮阮吵架,阮阮会把剩下那只兔子?的?兔腿也撕掉。”
“……妈的?,很有道?理,她确实干得出来这事儿。”
这时唐星巧啃着兔头,站在洞口无意间向外看了一眼,她猛地愣住。
“夙哥,刚好像有什么从远处飞过去了!”
齐夙疑惑:“我没注意,是什么?”
“像虎又不是虎,像羊又不是羊,体型巨大,把云彩都遮住了。”
齐夙开始在脑海中搜索山海经绘本,琢磨这像羊非虎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暂时没得到答案。
他?说:“甭管是什么,总之希望别来找我们麻烦。”
“我猜那个驭兽师也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应该施展不了能力了。”
“但愿如此,可双子Y难道就没有后招吗?”
他?们还被困在这一空间不能离开,就说明考验远未结束。
除了空间原本设定的?考验,还有双子?Y及其幕后BOSS所设置的?障碍,谁也不晓得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另一边,谭青阮回到了易骁身边,将其中一条兔腿递给他?。
“依你目前的?状态,如果再有谁找上门来,还能应付吗?”
易骁看着她笑了一笑:“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你能应付是一方面,别殃及我又是一方面。”谭青阮单手托腮,用余光瞥着他?,“你这狂战力多用几次,自己受罪倒是次要的?,还得拉我下水——我一次拦你,还能次次拦你?”
易骁闻言似有所感,目光转向她缠着纱布的?那只手:“……是我伤的你?”
“对。”她也没否认,直截了当,“你这属于恶意袭击总局公职人员,性质非常严重了已经。”
“那谭副长打算怎么处置我?”
“还没想好,等这件事完全解决,也许就有处置方案了。”
“也就是说,在那之前,谭副长当真会遵守承诺,一直跟随我们行动?”
“我这人优点不多,守信用算一条。”她撕着兔腿rou,慢条斯理地回答,“我既然敢当着云恪的面答应你,就肯定不会食言。”
“其实我也很意外。”易骁摇摇头,仿佛有些困惑,“你明明可以拒绝的?,我当时也只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