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他复检才刚结束,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是不是基地的人都邀请了?”
“嗯,差不多吧,除了刚来那一拨新人之外都约了。你跟江单会去吧?”
“看情况吧,江单出差了,下周五才回来,要是赶得急就去。”
孔骞点点头,少顷,又不怀好意地看着时远调笑道:“出差这么久啊~ 那我看,你俩周六是悬了……”
时远愣了下,明白了他的暗示,也笑道:“你闺女可就在一边呢,你就说荤话,当爹的能不能稳重点?”
“离得远着呢,她又听不见。”孔骞理直气壮地说道。
不过还真让孔骞给说中了。
江单确实赶在周五晚上风尘仆仆地回到了韶城。
他是主摄,这一趟去的是玉门关,吃了好几天沙子,直到上车前还抖了抖冲锋衣,好像还真抖下来一片细小的沙粒。
时远等他上车,帮江单系上安全带,顺便轻轻柔柔地吻了片刻。
江单耳尖泛红,微弯的眼睛里揉进一池晶莹的水:“太着急了吧?”
时远道:“想尝尝玉门关的沙子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江单问。
“嗯……没尝出来呢你就把我推开了,还得再尝一下才能告诉你……”
作势又要压下来。
江单一侧身,把人按回驾驶室,道:“快点开车,还想不想回家了。”
时远叹了口气,扯着领口,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一个星期没见着,确实太久了啊……
回家后时远翻来覆去品尝了几番玉门关沙子的味道,并在凌晨三点Jing神抖擞地同江单分享自己的感受:“我觉得这玉门关的沙子味道还成,好像有点甜。”
江单有气无力地哑着嗓子说:“是么?正好我装了一小瓶沙子回来,就在我行李箱里……”
“……”
被噎了一道的时远决定还是不要让江单说话了。
折腾了一晚的两人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了,Harlan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时远敷衍着说晚点到,然后又抱着江单补了一觉。
等他们到Harlan的新家,已经是下午了,院子里BBQ都吃过了一轮。
Harlan新家是个带院子的别墅,被他分成了两部分,一边是泳池草地,另一边……看着像是一片梅花桩。
时远看着那片梅花桩嘴角一抽,道:“我没看错吧?”
哪个正常人会在自己家里安这玩意儿。
Harlan勾着他肩膀,笑嘻嘻地说道:“哦,你说这片梅花桩吗?我特意找大师设计的,这个派兵布阵,特别适合我五行。”
听的人一阵错愕,就没听说过有给梅花桩算风水五行的。
那“大师”,要么是歪门邪道大骗子,要么就是法术Jing深且与时俱进。
再看那些梅花桩,排列简洁没什么秩序的样子,像是随便放的,要是硬说,顶多像是个北斗七星的勺子。
总之时远是更倾向于前者,不过他现在更在意另一件事:“这么说,传言是真的?你再也不是……”
“嗯哼!看我给你展示一下!”
说完Harlan便来了个草上飞,路过的孔骞看不过去,啧啧有声道:“还没完呢?这都是他今天第八次了!”
之前Harlan平衡能力为负数是人尽皆知的。
然而他自从苏醒后,身体迅速地恢复着,不到半年就出院了,只不过是坐着轮椅出来的,后来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复健,各项机能都恢复了正常。
要是换做常人,跑酷途中摔下来差点溜达进鬼门关,以后肯定看见跑酷俩字都要念一句阿弥陀佛,更别提再续前缘了,但Harlan不一样,他格外心大,一能走路就回了基地,还硬要看看自己当初摔出来的血还在不在,并重新站上了梅花桩,扬言哪里摔倒的就要在哪里爬起来。
这一站,他发现了一件怪事,他自打出生起就不具备的平衡能力似乎回来了。
从此他也是个单脚站立不会摔的人了!
Harlan感动得热泪盈眶,这次搬新家找亲戚朋友添人气是假,想扬眉吐气才是真。
“刘大海!别玩了!大师要走了,还不快点送送!”
Harlan妈妈推开门,朝院子里大声喊着。
很多人在憋笑,江单一头雾水,问时远:“那不是Harlan的母亲么?”
“是啊。”时远道。
然后Harlan便绷着一张脸灰溜溜地走过去了。
江单恍然大悟:“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他有中文名字。”
时远低声道:“这中文名是他的英国老爹给起的,说一听就充满了中国特色文化底蕴,他母亲也没制止,估计当时人在海外,或许想从这踏实的名姓里寄托一丝对故土的思念?”
只是夫妻俩谁都没考虑这名字给穿着chao牌长大走在时尚前沿的叛逆儿子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