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友被噎得半天才开口说话,“你少来这套…爷爷大寿在说是要在你酒楼办。”
就谢世友那点花花肠子,贺斐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呵,在我这儿办当然行,就是是老爷子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啊?”
“你管是谁的意思,给爷爷…”
贺斐讪笑着打断了谢世友的话,“活都扔给我,钱你都拿了呗?我倒是无所谓,你已经这么困难了?自家人的钱都要骗,差了这点钱买棺材?”
“你!”被拆穿的谢世友恼羞成怒,可转念一想,他笑了笑,“贺斐,你别跟我来这套,你就这会儿神气,随便你怎么说。”
挂了电话,贺斐对谢世友今天的反应有点起疑,之前自己挤兑他,他那嘴也回不了几句,至少得气急败坏,今天还笑得出来,这是打算破罐破摔了?
贺斐没空去管谢世友的事情,爷爷的大寿说什么都得在他这儿办,一是他给忘了心生愧疚,对长辈起码的尊敬还是得有,二是寿宴谢书衍必须得出现,是贺斐找谢书衍谈谈的最好时机。
爷爷的生日谢书衍自然是没忘,一早就托人买了两条观赏鱼当寿礼,只是寿宴的事情家里全权交给了贺斐,也没人通知他一声,到了最后两天他才知道这消息。
他俩明明离婚了,贺斐却还是用谢家女婿的身份来办寿宴,别人不知道,可谢书衍自己心里明白,他欠贺斐一份人情,寿宴还得有贺斐陪同他一起。
谢书衍和贺斐终于有了交流,只不过除了寿宴的事情,别的事情两人都闭口不谈。
寿宴安排在这天晚上,贺斐一早来了酒楼,前几天就和冯师傅商量好了菜式,守在后厨看着冯师傅做准备,压根儿不知道酒楼来人了。
宁悉找过贺斐,贺斐躲着他,找过陆坤,陆坤说不知情,他没有将希望寄在胡世友这个陌生人身上,求人不如求己,他心里那些执念,只有贺斐亲口跟他解释清楚他才能放下,所以他选择最后一次找上门来。
酒楼大堂静悄悄的,门口的石山上安静地淌着水,宁悉张望了一圈,没看到贺斐的人影,他没有事先打电话告知贺斐,他知道贺斐会用各种理由搪塞他不见。
服务生看到宁悉后专门上前来询问,“先生您好,我们店今天不招待客人。”
宁悉问道:“贺斐在店里吗?”
知道对方是来找老板的,服务生连忙道:“老板在后厨,先生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您去喊。”
宁悉看了眼店里的情况,“今天很忙?为什么不招待客人?”
正当服务生想解释的时候,谢世友居然来了,他来得早不为别的,一是看看进度,二是来一趟证明自己有参与不是,“呀,你…宁悉!”
谢世友正愁自己证据不够,怕今天的寿宴不能让贺斐出丑,宁悉这不是主动送上门来了吗?
谢世友冲服务生招呼道:“我来我来,这是我朋友,你忙你的去。”
本以为谢世友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他真的和贺斐认识,宁悉尴尬地笑了笑,“真巧啊,他们这儿今天不招待客人。”
谢世友脸大如盆,这个时候都不忘装大爷,“我知道啊,今天我包场了,你来的正好,一会儿一起吃个饭啊,贺斐也在场。”
“我…”宁悉本就是来找贺斐的,贺斐忙他也不好打扰,如今有了个现成的理由,他还在犹豫,谢世友热情地将他拉到包间里。
谢世友把人安置到位置上,“你坐会儿,你不是来找贺斐的吗?我帮你叫他。”
说完,谢世友也不给宁悉拒绝的机会,转身出了包间,他没打算去叫贺斐。
他寻思着这宁悉说来得巧吧,又不太巧,爷爷他们晚上才到呢,他坐在车里想着该怎么把长辈都提前叫来,思来想去都没想到好的法子,正当他犯愁的时候,有人敲了他的车窗玻璃。
他放下车窗一看,居然是谢恒和章巡。
“叔,你们怎么来了?”谢世友赶忙从车上下来。
“刚下车就看你车停这儿了,我们提前来看看,你怎么不进去?”
谢世友心想算贺斐走运,出丑没出到爷爷跟前,但是他这两个叔叔就够有贺斐好受的。
他故作神秘道:“叔,我有个事吧,你们知道了别动怒,今天这个日子不该说的,但是人都找上门了,这也太过分了。”
谢恒古怪地看着谢世友,觉得他话里有话,“什么事?”
“贺斐和谢书衍离婚的事情你们还不知道吧?”谢世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谢恒和章巡对视了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这种事情我哪敢胡扯啊,这不新欢都找上门来了,人在店里等着的,我才没好意思进去。”
店里的服务生都不喜欢谢世友,他前脚刚走,刚刚的服务生跑到后厨去找贺斐去了。
“老板,刚有位先生来找你,被老板娘堂哥领进包间去了。”
贺斐一心扑在厨房,一听这话,一脸疑惑,“谁?谢世友把谁领进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