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归不好,几次下来,季剑禹还是能感觉到谢书衍对他alpha的维护。
“他对你又不好。”季剑禹不知道贺斐为什么突然转性了,之前连下雨都不知道来送伞的,“下雨都不来接你,他关心过你在哪吗?”
去年夏天,夜里大雨来的突然来,别的老师都陆陆续续离开了教学楼,谢书衍没带伞,打了电话对方似乎也没接,还是季剑禹把伞借给他的。
谢书衍唇色很淡,一开口连声音都沾染上清冷,他和季剑禹说了声谢谢,举着伞钻进了雨夜之中,他的身影太单薄,让季剑禹有种夜色和雨势能把谢书衍吞没的错觉。
信息素在这一刻起着强大的作用,贺斐的印记还刻在谢书衍的骨子里,他本能地抗拒任何alpha的好意和接近。
季剑禹的一句话,让谢书衍感觉被冒犯了,他和贺斐之间好与不好,不需要外人来掺和。
自以为是的批评他和贺斐的婚姻,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评论贺斐对他不好,所以呢?所以要当救世主,所以要来可怜自己,拯救自己。
谢书衍自认为他是一个能独立思考的成年人,他知道该怎么处理,他没有向任何人抱怨或者求助,面对季剑禹的“关心”,他不想“领情”。
他看了季剑禹一阵,眼前的少年估计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脸颊涨得通红,青涩稚嫩的他,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状况。
谢书衍叹了口气,“你太片面了。”他把所有的解释都咽了回去,他想季剑禹弄清楚,他没有立场解释给他听,“回教室吧,试卷我自己看。”
季剑禹可能不知道,当谢书衍走到学校大门的时候,贺斐的车已经等在大门口了。
贺斐喝得烂醉如泥,趴在车窗上,老远看到谢书衍后,他扯着嗓子喊他,“谢老师…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啊…我回去你都没到家…”
雨势实在太大,贺斐的声音都被冲得七零八落,谢书衍捏着拳头踌躇在原地,贺斐见他不过来,“谢老师…你站着不动干什么啊…”
谢书衍加快脚步朝车走去,一开车门,贺斐没长骨头似的朝他怀里扑,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有点想吐…”
代驾是坤子酒吧的员工,一来二去和谢书衍都脸熟了,贺斐一喝酒就丑态百出,在熟人面前他也无所谓了。
谢书衍把人弄进后座,贺斐这张狗屁膏药就黏在他身上,迷迷糊糊的抱着人就舍不得撒手,“我真的…不喝了…”
代驾朝后视镜看了一眼,“贺老板见您没在家,专门叫我折回来接您。”
其实贺斐的原话是,黑灯瞎火的他不愿回去,还不如去接谢书衍回家,他少挨点骂。
一直哼哼唧唧的贺斐处于游离状态,他挺怕谢书衍念他的,“谢老师…我知道错了…”
认错态度好,一直都是贺斐的优点,但是认错归认错,他屡教不改。
谢书衍不想他在外人面前太丢脸,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贺斐像是只巨型犬一样,抱着他蹭了一路。
贺斐折腾了谢书衍一晚上,到家开始吐了,洗澡也不怎么安分,到了床上的时候,又跟谢书衍撒娇。
软话在床上说最有效,他人虽然喝大了,思路还是挺清晰的。
跟谢书衍再三保证没有下次,缠着谢书衍给他揉肚子,不肯好好睡觉,非要和谢书衍聊天。
当晚谢书衍没和一个醉鬼计较,只是到了第二天晚上,跟发通知一样,贺斐要是再这么喝酒,就不要进家门,偏偏他还给贺斐定了另一条规矩,如果不是真的有事,晚上必须回家。
贺斐狗改不了吃屎,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大不了睡家门口。
贺斐觉得谢书衍不近人情,是人还没点爱好,谢书衍这什么德行啊,打算在家里只手遮天,翻了天了,贺斐他男子汉大丈夫不跟omega一般见识。
这事之后,谢书衍和贺斐的关系也一度很僵硬。
贺斐送了谢书衍,打道去了酒楼,太阳打西边了,他开店这么久,除了开业那天,这是他第一次早上来。
酒楼冷冷清清,员工也闲散着,几个人簇拥到一堆,磕点瓜子,说点八卦,见到贺斐的瞬间,他们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贺斐摆了摆手,“没事啊,该干嘛干嘛去。”说着,他往办公室里,打算在里面睡个回笼觉,人刚穿过大堂,手机响了。
宁悉的名字像是一道催命符,贺斐瞌睡也醒了,脑瓜子生疼,再怎么纠结,贺斐还是得接他的电话,他飞快地朝店门外走去。
“这么早?”
听贺斐的声音,不像是躺在床上,宁悉有些诧异,“你起床了?”
“啊…今天刚好有点事。”
宁悉没追问是什么事,和贺斐算起昨天的账来,“你昨天把我丢给坤子,一个电话都没有的?”
贺斐也觉得自己的做法不厚道,他一见谢书衍,跟着了魔似的,别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呵,你这话说的,这不我妈催的嘛,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