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下完药跑回来的。”
靳语尘无语,既然对方动不了了为什么不杀了她再回来啊!算了就当作是还了赫连明珠一个人情好了,虽然傅柏好像没这个意思。
“你好好养着吧,本王去找其他将领商量以后对付敌军的策略。”
“估计大梁那边好几天都没有好日子过了,那药的药效很猛,能拉跨一头牛。”
那不是要人命吗……
“那就更要抓紧这个时候击溃梁军了。”靳语尘说着,起身走出傅柏的营帐。
这时候军医才喏喏的说了一句:“将军以后还是注意些,将军就算再怎么骁勇善战也终究……终究是个女人……刚刚属下为将军你抹药的时候……王爷他……他一直盯着你的肩膀那里看……”
傅柏:“……”
不出两天,大梁那边就出问题了,派去探查的探子回来说,敌方军营里面乱糟糟闹哄哄的,就连战马也一匹接一匹的倒下,那边的军医都快忙疯了,安庆看准这个机会,立马派了一批军队过去捣乱,目的不在意偷袭,就是单纯的捣乱,让对方更加的混乱,看到几个敌军的将领捂着肚子气急败坏的样子,回来的副将们聚在一起喝酒,笑得肚子疼。
傅柏在帐子里面养伤,靳语尘跟她说了敌军的情况,说是敌军虽然断了水源,但却没有立马回去,而是连夜退了好几里地,去寻找其他的水源地了,面对安庆的挑衅一直都没有恼怒,而是一步步忍让。
这让傅柏觉得不对劲,按理说断了水源后肯定是要退兵的,但是却只是退让了一小步而已,那就说明对方还是留有战力,傅柏突然想到什么紧张道:“赫连明珠知道从西边入安庆的大梁走主路线,她肯定在开战前也探查过其余的线路,大梁资源上不占优势,她寻找的据点肯定都是天然的资源,他们之所以会退,就是到了下一个据点,而且消耗的并不是大梁本土的物资,那么就说明本土的物资,并没有完全运过来,大梁估计打得起持久战!我估计不久后就要有一场大型的正面交锋了,这次的大梁足足来了六十万大军,那时候的安庆很难扛的过三场战役!我们需要支援!”
靳语尘很是为难:“就算现在向京城报信请求资源也来不及,最快也要三四天,更何况长途跋涉后军备疲乏,来了也是送死。”
“不!”傅柏打断,“今晚开设酒宴,越热闹越好,最好将火光弄得高些,声音嗓子大一些,再扎些稻草人,骗取敌方的探子,让对方以为我们这边的援军已到,甚至将士们的士气很是高涨,然后向京城那边发急报,请求最大数量的援军,我们弃了西门关,将他们引到最后防线的峡谷那里!”
“你疯了!”靳语尘吼道,“要是对方不入峡谷,我们的大军进入峡谷后根本无法在第一时间出来,就只能保我们这一些人平安无事,因为梁军就可以大摇大摆的直接从西门关入境,打通安庆的路线,直取江南!”
“那就想办法让他们进去啊!我们找到对方路线上所有的水源和安全驻地,全部毁掉,就只剩峡谷那边,逼得他们必须占领峡谷,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让对方进入峡谷,敌我悬殊那么大,如果不引诱他们进去我们就输了!撑过去,撑过几场大战,现在开始让京城来的援军全部到大峡谷那里去布下天罗地网,西门关我们必须坚持到他们完成埋伏的那一刻起!然后在最后精疲力尽的时候跑,跑回最后的防线敖县那里,让对方以为我们已经败局已定,他们一定会把所有精力花在找寻水源上,只要他们进入峡谷,我让他们有去无回。”傅柏说的用力,仿佛这已经是最后的一击,一旦失败便无力回天。
“我们故意落荒而逃,营造大败的迹象,骗对方局势已定,然后赌大梁会进峡谷,你是这个意思吧?”靳语尘冷静下来,她也知道现在安庆的处境,很是不妙,若是对方还有讲和的余地,他们不至于在这里为苦战做准备,梁军打定主意拿下安庆,可比安庆每年为大梁进贡的那一点点东西要多不知道多少。
大梁这次想吃大的。
傅柏也平复了情绪:“对,所以等会的假象一定要做的够夸张,我们这里已经只剩下十万人不到了,一定要让对方觉得我们援军已到,让他们将主力全部集中在我们这里,忽视大峡谷的动静。”
“敌方可以直接采用人海战术,你觉得我们能撑多久?”
“尽量避免正面交锋的次数,每交手一次都要好些日子才能整顿好再一次进攻,藉着这个空当加强西门关的防御和陷阱,不能让对方有时间和精力整顿,一定要给援军足够的时间进山布置陷阱。”傅柏动了动胳膊,好了不少,站起身看着营帐入口的方向,“过几天的正面交锋,我要亲自迎战,王爷你是主帅,为了安庆军的气势,既然你来了就一定要上战场,我相信你也已经做好了相应的觉悟。”
那是自然,她现在是西门关最有威慑和渲染能力的人,她必须主动出击,亲自挂帅,才能让那些士兵鼓起士气。
“我知道,我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靳语尘把玩着手里的空杯子,不久后这份安宁将会不复存在,如果能和傅柏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