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这回没人知道她到底有多寒颤，身体冰冷，四肢发抖，连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可是……可是。
这种关键时候，顾千云居然压根都不在。
“您……您还记得我吗？”
顾nainai刚开始确实多望了她几眼，不过毕竟眼睛有些老花看不太清楚，而且这几年记忆力又下降，一时间居然也说不上来记得。
“你是？”
“nainai。”她尽量模仿自己以前的语气，“我是江语寒。”
话落，就看着那年迈的老人露出真诚的笑容。
原来这小姑娘，长得真是越来越俊俏了，难怪千云这一门心思全部放在她上面，怎么劝都没用。
“千云早上出去拿药了。”顾nainai说完话就想下来的，但是考虑到身体不利索，江语寒还是立刻上去接住对方的手。
“她还没有回来呢。”
“嗯，我知道。”她说完，把老人家搀扶到病床上，“nainai不用下来了，坐在床上好好休息吧。”
难得过来的人有心，她回头认真地看着江语寒，说道：“好好好，我都听你的。”
那种宠溺的话语，像是面对熟人一样。
可是之前，就连她的父母都没这样对她过。
把老人家扶到床上去以后，江语寒在旁边的硬板凳上坐了下来。
顾nainai好像是生怕她无聊得很，左问一句又问一句。
江语寒也不好不回答，只能一一说来。
“听你这么说，是千云那丫头先喜欢你的了？”顾nainai先是盘算了一下，半天才严肃地说。
“不，也不能这么说。”她着急地一扶额，“我们俩应该算互相喜欢吧。”
可能几乎同一时间喜欢上对方，但是又开始同一时间开始自我否认，觉得那不可原谅。
顾nainai眉头一皱，“可是……总要分个先后吧？”
就算是个念头，在脑海里的念头，也稍有迟钝吧？
“千云跟我说过你背她去校医室的事情，说了好几次。我为了那个，就一直想感谢你。真可惜后来都没见过几次。”顾nainai朝她凑过来，“不过，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背她去校医室呀？”
她也不记得是什么感觉了，就是觉得这是她应该做的。
毕竟那会学校条件不好，很多硬件设施都年久未修，刚好碰到有人受伤，就干脆助人为乐。
其他的，还真没想那么多。
“千云受伤的那个星期回来过，刚刚回来的那段时间，魂不守舍。”顾nainai当时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现在已经有个答案了，“她那个时候，就喜欢你了。”
“我……”
江语寒急得冒冷汗，虚汗。
“你想说什么？”
“nainai，我想从您这借个机会。”
她伸手作势“嘘——”，示意让她别说下去。
“我知道，昨天晚上就知道了。”顾nainai温柔地说，而后似乎有央求的模样，“以后帮我好好照顾她好不好？”
“好，我会的。”
她会爱她，比任何人都爱她。
***
稍有十分钟后，顾千云才买完药回来医院。
医院里的景色简直就是一场大戏，她紧绷着神经，小心翼翼地站在江语寒旁边。
“你……你来这里干嘛。”她说，“不是说了公园里等我就好了吗？”
江语寒捏了一下顾千云rou嘟嘟的脸颊，“在公园里等你，怎么求nainai同意你嫁给我？”
“那……”她眼睛里全是着急的意思，毕竟昨天她已经和nainai说了这事，可那会并没有获得同意，所以她只好决定慢慢来，而不是心急，“哪里是说嫁就嫁的？”
“可你就是喜欢我呀。”她宠爱地目光看着江语寒，“不相信的话，你要不问问nainai？”
顾千云傻愣愣地转个身，但转了以后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一两分钟之后，江语寒才莫名笑出了声，“nainai，我告诉她吧。”
“你们得想清楚了，未来肯定很难。”
顾nainai的意思应该是，就算很难也要走下去，因为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就可惜她没办法帮忙了。
“是的，我想清楚了。”
走不下去，她硬着头皮也要走下去。
“nainai……您答应了？”
她走那么一会儿，实在不知道发生什么，甚至不知道江语寒说了什么，但知道nainai同意后，顾千云突然心里没那么着急了。
“我答应咯。”顾nainai一拉扯病床上的被子，“好了……nainai要准备休息，你们去玩吧。”
“嗯！等我下午回来看您。”
离开了医院，俩人一起去了花园。
虽然这里也是南方城市，冬天不冷，但毕竟不如G城那么繁华，市区中心能看上的地方，估计就是这个花园了。
好久没见到江语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