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程青然揉揉鼻子,语气变了变,“那个啊,我的逆反心理一上来,把人打了一顿。”
“……”江觅嘴巴微张,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
因为对方对自己有意思就把人家打一顿,这种做法……“嗯,打得好。”江觅肯定地说。
“是吧,我也觉得干脆直接,一步到位。”程青然得意,“后来他再也没惹过我。”
江觅缩缩脑袋,唇角弯起,“那我问你呀,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却爱缠着你,你是不是也会把我打一顿?”
程青然不带一秒迟疑,“我会把我自己打一顿!我同桌天上地下就这一个,我就是眼瞎也会毫不犹豫地喜欢你!”
江觅被程青然的干脆取悦,两手捧着发烫的脸颊小声说:“我也是呀。”
一见你就笑,一见你就喜欢。
听见江觅笑,程青然揪着的心总算回到原处,里子面子全都不要,更加卖力地给她讲自己以前的‘光荣事迹’。
时至深夜,暴雨渐歇。
“同桌,又?该唱歌了。”程青然说,她的曲库快要见底了。
江觅侧身躺着,手机放在嘴边,眼皮很沉,“嗯。”
程青然听得出江觅的睡意,声音顿时更加轻柔,“如果?明天的路你不知该往哪儿走,就留在我身边做我老婆,好不好……”
江觅已经睡着,两手抱着被子,睡相乖巧安静,听到带着询问的‘好不好’三?个字,迷迷糊糊地回答,“好呀。”
“!”剧烈的心跳撞乱了程青然的呼吸,她捂着发烫的手机很久,才对着话筒悄声说:“那你等我快点长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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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上,和江觅通话一整晚的程青然揣着欠费停机的手机扒在厨房门口说:“妈,我能不能预支下个星期的零花钱?”
方从筠正在做饭,闻言头也没回,“这周的花完了?”
“……啊。”程青然干巴巴地说,其实压根没花,但那点钱也就够补齐欠费,还是不能打电话啊。
方从筠把铲子往锅里一扔,表情凉凉,“你就说碎钞机有没有你花钱的速度快?”
程青然脖子往后一缩,小声嘟囔,“肯定比我快啊,还比我量大。”火上浇油约等于找死。
方从筠以武力威胁,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搞清楚了一半事情经过,“通宵打电话,你谈对象了?”她一针见血地问,就是不知道主角是谁。
程青然摇头比拨浪鼓还快,“绝对没有!”被方从筠知道她早恋,还是和女生,绝对得徒手剥她一层皮。
方从筠半眯着眼盯了程青然几秒,用鸡毛掸子敲敲桌面说:“手机没收。”
程青然绝不答应,两眼一闭,脖子一梗,视死如归地说:“我和手机,你选一个吧。”
方从筠冷笑,“你以为我会选你?”
程青然侧过脸,睁开一只眼睛去看方从筠,“难道不是?”
“程青然!”方从筠一声怒喝,吓得程青然原地跳起,揣在怀里的手机没保住掉在了地上。
程青然下意识想去捡,奈何方从筠的鸡毛掸子更快,她将鸡毛掸子横在程青然眼皮子底下,给她下最后通牒,“动一下试试。”程青然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觉悟,弱弱地收回了手。
后面一整顿早饭,程青然吃得食不知味,不舍目光不时往还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手机上飘。
想要。
“小妹儿,我那条烟灰色的裤子你收哪儿了?”程柏在卧室里问。
“自己的东西一天不收好,就知道问我。”方从筠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准备去给他?找。
程青然见形势来了,呲溜一下窜过去捡手机。
方从筠余光瞟见,本能抬起了手里的鸡毛掸子。
她原本只是想抽旁边的椅子,吓唬吓唬程青然,所以没收着力道,不想程青然为了增加成功的可能性,同样选择贴着椅子打掩护,于是,方从筠的鸡毛掸子毫不留情地抽在了她腿上。
程青然当场就没撑住,跌跪在了地上。
方从筠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看到程青然疼得冒冷汗才触电似的扔了鸡毛掸子跑过去看她,“别动,给妈看看!”
裤子掀起来,腿上已经破皮出了血。
方从筠吓得脸色发白,大声叫程柏,“程柏,快去拿药箱!”
程柏听到‘药箱’两个字,裤子没穿好就跑了出来,看到程青然腿上的血也是面色一白,火速跑去柜子里找药箱。
一番折腾,程青然上学迟到,在众人地注视下,跛着进了教室。
值得高兴的是,方从筠不再坚持没收手机,她还因此得到了江觅更加无微不至地关心。
不幸的是,她还是没钱充话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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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周末,程柏和方从筠都不在家。
程青然一个人闲不住,拎着杯水,一瘸一拐地去了巷子口的小卖部。
“豆子叔,今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