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白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小瞧了柳容止。那个蛇蝎女人,为了达成目的可是能连自己的性命都舍弃的人。”
“柳容止向来如此。”
护卫极力附和沈铮,沈铮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荀简那边已经做好了准备,白严所说的关键人物应该也到禹州了,我们可不能去得太迟,错过了好戏。”
护卫应和道:“您说的是,荀简虽有才干,但还需您去坐镇才能压得住那些腐朽豪族。”
这座孤峰经过多年经营,在山体内打通了隐蔽的隧道,能直通向船舶停泊处的隐蔽洞xue。
两人且说且行,沈铮似是打开了话匣子,情绪异常高涨,起伏波动颇大,而那名护卫则一直在附和迎合他。
只是在两人即将到达停泊船只的洞xue时,沈铮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他的武功在这段时间突飞猛进,耳目也比过往更加清明,因而提早一步发现了异常。
他伸手拦住护卫,低声道:“有多少人在做准备?”
护卫不明所以却很懂察言观色,同样压低声音道:“一共八人……”
“太安静了……”沈铮并未察觉到危险的讯息,不如说里头过分平静,“你去看看情况。”
护卫只是微微一迟疑,便立即道:“属下遵命……”
沈铮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的背影,目光深沉——所有人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可以抛弃的棋子而已,除了……除了林秋。
他很快就会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等到功成名就之时,他会把林秋与孩子都接回来。
他会把一切荣光给予自己的妻子与孩子,在他最狼狈失败的时候,只有林秋对他不离不弃。为了他,林秋甚至愿意与自己的父亲对抗。
白林秋与白严不同,与任何人都不同,只有她发自真心、真情实感地爱着沈铮这个人。
不是复仇的工具,不是山庄的庄主,不是前天明教教主之子。
在林秋自毁容貌也要救下他性命的那一刻,他深刻地理解到了这一点。
护卫的气息不经意间消失了,甚至没发出什么声音,经历多少挣扎。
沈铮很快判断出来者不善,从腰间抽出了惯用的软剑。
“沈掌柜,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个小小的护卫而已。”沈错确实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不过收拾起来也没有费吹灰之力,“我们去大船上找些干的衣物,待会儿坐小船离开。”
大船虽快稳,但需要多名人手才能启动。沈错不想留有隐患,差使这些白云山庄的人来驱使船只,幸好除了一艘大船以外,这里还有不少小型船只。
这个山洞十分隐蔽,洞口处用伪装成岩石的掩体覆盖,其中的水潭连结着外面的始丰江,船只在黑夜的遮掩之下行驶进入这里,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沈错熟读风水易理,虽不像司命那般擅长观星占卜。
但对山川走势颇有一番见解,很快发现了此处水流与山体的异常,因此成功带着胭脂入侵。
敌人在明她在暗,带着胭脂沈错也不搞什么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了,顺利偷袭得手,轻松解决了这里的守卫。
新来的这一人虽然出乎了她的意料,不过武功低微,一进入山洞便被她发现,丝毫没造成威胁。
沈错抱起胭脂,看了看护卫进入的那条小道,推测这便是能连通到沈铮所在的隧道,心中不禁有些蠢蠢欲动。
但很快她将心底的那种跃跃欲试压制了下去,感受着怀中胭脂shi漉漉的身体,找寻干燥衣物成为心头更迫切的需求。
“沈掌柜?”
“没事,我们尽快离开吧。”
沈错下定决心,当即便要抱着胭脂飞身上船,然而就在她转身之际,一道凌厉的剑气突然从她背后袭来。
“沈掌柜!”
胭脂只觉得眼前一花,昏黄的火把光亮之下,一道人影如闪电一般朝两人劈来。
这一番偷袭着实出乎沈错预料,除非是与她功力不相上下的人,否则以她的内力,不可能在如此距离才发现对方。
不过虽然出乎意料,但沈错并未慌张,在胭脂叫喊之前她便感受到了杀意,所以在剑尖飞至之时她早已闪身避开。
“沈错,你竟然能找到这里,天助我也,纳命来!”
沈铮一击不中自然不会罢休,手中长剑翻飞,眼花缭乱的招式毫无间隙地向着两人扑来。
“沈铮?”沈错发现来人的身份,眉头一皱,恼怒道,“我看是你自己来找死。”
沈铮的武功相较于上次相见时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沈错知晓他的歪门邪道,脑中瞬间想到了不知多少人惨死于他的手中,原本压抑下的怒火不禁熊熊燃烧起来。
“呵,你以为我还是过去那个我吗?今日我便要教你知晓谁才是天明教的正统。”
沈铮功力大增,身手非凡,剑意跟随凝练的剑法袭向沈错与胭脂二人,形成了巨大的威压,剑风更是犹如剑身的延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