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苏洛撞入她怀里,将脸藏进她的颈窝里,声音很哑,有点语无lun次:“姐姐,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我想让你开心的……我也想让你开心,但是做不到,越来越糟,我让你难过了是不是……”
几句话让人的心变得分外柔软,楚执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被彻底击溃,缓缓抬手抚上她柔软的发丝。
微颤的身子僵了片刻,苏洛耷拉着眼皮,眼睛里红血丝明显,被生生框在里面的泪珠儿仓促地坠下来几颗,打在了楚执的脖颈上,顺着衣襟向下滑落。
苏洛觉得这人应该是在自己身上安了一个开关,只要她一出现,自己就变成了一个小哭包。
她以前绝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
楚执拂去她眼角的泪痕,动作很轻,抚.慰一般,语气不自觉温柔下来:“别挨着我了,刚从外面进来,我身上很凉。”
苏洛眯着眼睛摇头,两手抱紧她的腰身,像个挂件一样赖在她身上,“我帮你暖。”说着,一只手就慢悠悠地牵起她的手,十指交握。
触上来的手指微凉,在楚执蹙眉的间隙,苏洛就拉着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粉嫩的脸颊上,时不时蹭蹭她的手背,很亲昵的姿态,楚执能感受到她脸颊上的温度。
“原谅我了吗?”苏洛可怜兮兮地盯着她,像一只做错事向主人认错摇尾巴的小nai猫,迷迷糊糊的样子让她又爱又恨:“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她竖起三根手指头保证道:“真的!”
“还有呢?”她不会真以为她单单是因为她骗她才生气?
苏洛皱了皱鼻子,伤脑筋地摇摇头,音色委屈:“我不知道……”
算了,这个小没良心的。
车里,柳姝瞥了眼后座黏在一起的的两个人,问道:“楚医生,你怎么会在安市?来找小幺的?”
楚执扶着苏洛的细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她掀了下眼皮,声音又平又淡:“这边正好有个工作,不过,她要是不在这我也不会过来。”
事实也是这样,医院需要派一个副主任医师到这来开研讨会,本来是定了别人,当天看到苏洛被私生跟车的热搜后,她就主动提出要过来。知道苏洛这些天在封闭式的影视基地里录制节目,她每天结束工作后就会在外面停留几个小时,这也是今天她能跟到娱乐城来的原因,至于这些细节,她不是一个爱邀功的性子,所以并不打算讲出来。
柳姝顿了顿,继续道:“楚医生是唯一一个能把我们小幺弄哭的人了。”
宋星眠附和道:“可不是嘛,我们认识洛小幺这么多年都没见她为其他事哭过,为了楚医生都哭两回了。”
楚执听出了她们对话里的试探,不过她并不介意,她理解她们为朋友担忧的心理。垂着眼,她的目光落在苏洛乖巧的睡颜上面,压低了声线:“让她哭是我的不对,跟她在一起那天我就承诺过不再让她难过,但现实是我们吵过架,甚至是冷战十天不给对方任何消息。”她轻叹一声,云烟一样淡的眉眼难得显露出些许困惑,良久才无奈似的开口:“我的进步空间还很大。”
怀里的人贴在她胸前蹭了蹭,像极了归巢的雏鸟,看得人心里软塌塌的。楚执深色的眸子温柔的要溢出水来,贴过去亲了下她的额头,用只有她们俩能听到的音量说:“对不起,宝贝儿,心肝儿,乖儿,我错了。”
柳姝在前面把苏洛对楚执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依恋看得一清二楚,她不免有些担心,怕小幺陷的越深,最后会被伤的越重。
毕竟,楚执对于苏洛来说,可能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可能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知道,苏洛无法承受这些后果。
“那你以后打算结婚吗?家里的长辈怎么说?”见楚执明显顿了会,她又笑了笑:“楚医生不要见怪,组合里我年龄最大,早已经习惯照顾她俩了,小幺这边的情况你应该多少也了解一些,你就把我当成小幺的姐姐来回答这些问题吧。”
楚执摇了摇头:“苏洛有你们两个好朋友,我很为她高兴,至于结婚…”她用指腹轻轻蹭了蹭苏洛的左手无名指,比划了下大小,“苏洛已经见过了我的家人,我这边没有任何问题。”
只要小姑娘不后悔,她想她会给她最好的,不过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晚了,楚执偏执地想。
车里没有开灯,只有细微的光照进来,很模糊,落在了两人紧紧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上面。
深夜,路上行驶的车辆不多,很快就到了楚执这些天住的酒店。酒Jing的作用,加上这些天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苏洛还趴在楚执怀里睡觉,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酒店附近最容易碰上狗仔,楚执探过她的包,拉开拉链往里面翻出口罩,目光不经意落在最底下的一瓶维生素上,当下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犹豫着拿起药瓶,一颗白色药粒落在掌心。
不是维生素。
无论苏洛掩饰得多好,作为一个医生,她多少能看出她平时的异样,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想,却迟迟不敢去证实。
对疼痛不敏感,经常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