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炎了吗?还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去医院看看吧...”颜悯帮她扔了纸巾,咬紧下嘴唇看着脸色苍白的周芊逸。
“没事......习惯了......”周芊逸披住小毯子。
颜悯让糯米在那里陪着周芊逸,自己去厨房弄点rou粥来给周芊逸补补身体。
糯米小心地把肚皮漏给周芊逸,打了个滚,一副任人蹂.躏的样子。
周芊逸把糯米抱到腿上,摸了摸它的头,糯米舔了舔她的手。
为什么会哭?
周芊逸也不知道。
只是那时候她离开的时候心里就开始矛盾,陷入沉默,然后依旧是难过,眼泪自己就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只是一点悲伤的情绪就如星星之火,把她的所有冷静烧完。
她只知道她在看到那些照片的一瞬间就开始耳鸣。
那种神经刺激让她觉得难受至极,耳鸣是在到家之后才结束的,将近了半个小时。
怎么会这样......
外面到了几声雷,开始下起了大雨,过几天又会降温,这个冬天真冷。
是真的,很冷。
颜悯端来了rou粥,上面撒了小葱花,看着很可口,可是周芊逸没有胃口吃。
从她两年前开始就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也许就是那时候开始有了胃癌,只是当时只顾着于清悦,哪里还管的了自己这么多。
颜悯看了看外面,去关紧了窗户:“下大雨了。”
“这几天估计都会下雨吧。”周芊逸吃了一口rou粥,却意外地咳嗽起来,她跑去厕所吐了。
强烈的恶心感和激烈的神经反应包裹着她全身,她跪在厕所旁呕,觉得自己都要把肾脏呕出来了。
最后她看着那些绿黄的ye体,沉默地按了冲水键。
第一次吐出这么多胃ye,胃ye酸苦,看着也难受。
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
周芊逸抽完水以后刷了牙才出来,颜悯害怕地问:“怎么了...rou粥不合你胃口吗......”
她哪里不知道是周芊逸的胃癌在作祟。只是害怕极了那个靠近死亡的病,实在不想提起来。
“颜姐,我觉得我要死了。”周芊逸笑了,笑的很勉强。
“芊逸......”颜悯低下头,她像是下定了决心说:“国内治不了我们就去国外,总能治好的!”
能治好吗?
她自己都不相信。
也不是没咨询过有名的医生,连那个和芊逸熟识的医生都说:没办法,只能靠药来拖一拖,还是要有心理准备。
“颜姐,如果能让我选择死法,我真的不想在冷冰冰的医院病床上,身上插.满输ye输气的管子,然后死后被送到太平间。”
“嗯......”颜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你不用太难过呀,”周芊逸看着颜悯的发顶,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笑着:“我以前想到死亡,我真的不怕的。只是在这世界上还没有做完的事情太多了。”
“我以前特别想生活在海边,虽然风浪大,但是就是觉得很浪漫很有趣,我可以早上起来在海边捡贝壳,晚上自己在海边散步留下脚印,晚上还可以看月亮。”
“我们等过完年,去看海吧。”颜悯看了看脸色依旧苍白的周芊逸,忍住了泪水:“带着糯米一起去。”
“嗯,如果遇到好的海域,以后就把我的骨灰撒在那片海域吧。”周芊逸平淡地说。
她其实给自己想了很久很久,她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墓地是亲人用来思念故去的人的地方,医院更是,去世一个人大家都在哭。
她不太想这样。
古代有喜丧,一般为老人年过七十衣食无忧笑着离世称为喜丧。
她也想要一个喜丧,只是意义不同,她希望大家都不要太难过。
颜悯和糯米想她的时候可以到那片海走走,说不定就没那么难受了。
鲸落十里,万物生辉。
她虽然没有鲸那么伟大,但是至少,可以体验一下鲸落的感觉。
“好,以后你决定,你做不了的事情我可以帮你。”颜悯点点头,只是有些不开心。
“五月有最后一次化验吧。”周芊逸没头没脑地说了这样一句话,颜悯没反应过来,周芊逸就去抱糯米玩去了,只是她身体还是不舒服,所以只坐在沙发上。
芊逸受了什么打击...那个人给她看了什么......
听芊逸讲,那个人应该是于清悦的助理。
颜悯到南阳台上打了于清悦的电话。
“喂?”
“于清悦吗。”
“你是?”
“我是谁你不用管,但是请你管好你的现。女。友。不要再到处惹是生非。”颜悯的语气变得很冰冷,让对方冷了一下。她还特地加重了现女友三个字。
“我没有现女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