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随:“……”
风卿竹:“……?!”
六界相安无事一向都是表面状况,因为总有些人是不会永远甘于和平的,他们或许是在等候时机,或许是在养Jing蓄锐,又或许是在暗下规划,准备着什么万全的计策。
其次以魔族向来好战的作风,随便打杀一些在他们看来不过蝼蚁的凡人,也不过是家常便饭似的不值一提。
他们想要取代天界统领六界的野心 ,也早就不是一天两天昭然若揭的事情了。
“杀上昆仑?”苑随重复道。
白因:“姜焕有意要为宗主夺得昆仑璧,许是预谋已久。”
别说姜焕,六界中藏着这么一个宝贝,妄渊也不可能从未动心。
只是那昆仑璧绝非凡物,被昆仑一派藏了千百年,哪怕是六界动荡过几次,也从未有妖魔族找出那宝物所在。
但能不能寻得是一回事,魔族要是铁了心,就丝毫不会介意再去试一试。
如此一来,对昆仑注定又是场浩劫。
苑随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可能真的不多了,她不能让魔族真的攻上昆仑,就算他们注定拿不走昆仑璧,也必须护得昆仑弟子少些伤亡。
“此外还有一件事情,是我刚想到的。”白因又道。
苑随问:“什么事?”
“算算时间,再过几日,就是每年一度的新晋弟子试炼赛。”
“……”还真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
试炼赛本身没什么问题,让魔宗那些小弟子们打去就好了,主要让人唾弃的是魔宗那些毫无底限的规则和习俗——开赛前用囚奴祭天,赛程还有一关是要将参赛弟子和猎物一起放进魔狱塔的幻境,待时间截止,捕杀猎物最多的获胜。
而那些所谓的猎物,也大多是暗牢里抓来的各方囚徒。
苑随有些头疼,她又转眸看了眼神色同样复杂至极的风卿竹一眼,倒是什么也没说,也没让对方有机会开口,“让人看好她。”
苑随说完便直接走出了玄光殿,“我今天再去一次禁地。”她一边走,一边同白因说道。
“今天?你的内伤还没痊愈。”
“左右这几天的时间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回转,那还不如越早越好。”苑随说,“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白因欲言又止的跟着,犹豫了许久才又说道:“可你已经去过几次了,若这次仍是一无所获呢?”
苑随停了下来,她憋了一口气在心口,张了张嘴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接着来回踱了两圈才烦躁的开口道:“我觉得这事的本质跟昆仑璧其实是一样的,你不觉得么?妖魔族找昆仑璧找了这么多年仍旧一无所获,那魔族的魔域之眼就能被轻易被我找到么?”
白因:“……”
“师父她就没想过,可能我还没找到,魔族就先一步有动作了怎么办?就像现在,我难道要跟着妄渊去打昆仑么?”苑随心烦意乱道:“可如果不打,那我的身份就此暴露,之前所作的那一切全部功亏一篑!”
苑随总是在想,她如果修为再高一些就好,直接杀了妄渊干脆利落。
可是她隐藏的灵力在魔域里根本无法施展,仅有双修的魔煞之力也根本不足以和妄渊匹敌。
“或许,灵素真人还有其他的打算。”
“我只想知道现在该怎么办?”苑随哪管的上什么别的打算,她只知道自己并非真的魔族,不可能一再的为了卧底演戏,而灭杀无辜。
她在魔宗呆了这么久,被迫看到那么多生生死死,甚至亲手杀害过同族,每一次心里都是无以复加的煎熬。
如果可以,她宁可和妄渊全力一战,是死是活都比现在来得痛快。
她真是受够魔域这种不见天日的日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一下,护法要干大事了。
第19章
然而不管苑随心里头有多大怨念,冷静下来后该完成的使命还是要不遗余力的去完成。
她换了身黑漆漆的衣服,再附上张轻巧的面具,继而再次感慨,如果此前没有为风卿竹用分灵术,此刻行动起来也没必要这般麻烦了。
“妄渊这次出关后好像变动了禁地的法阵,可能就没有以往那么容易进出了。”
“变来变去也就那样。”苑随不以为意道,魔宗的禁地她没去过十趟也有八趟了,熟得很。
只不过可惜的是,她在妄渊身边呆了这么久,最后也就勉强得出个魔域之眼被藏在禁地的猜测,但却是至今也没弄明白,那光秃秃的禁地里到底有什么名堂。
白因:“总之你务必小心。”
苑随停了一下,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白因一眼,“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魔域之眼并不在禁地里,而在妄渊的身上?”
“魔域之眼需要至Yin至戾的魔气滋养……”
“就像昆仑璧需要至纯至清的天地灵气。”苑随打断道:“世人都这么以为,可事实不还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