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中,杜木坐在窗边,耳边听着众人的话语,自动刷选着自己愿意听的。
桌上点了些菜,紧杜木试了几口,就放下了。
被火锅养出了胃口的杜木,怎么可能对这种只会煮和蒸的东西感兴趣。
关陌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
杜木预计着,她这个状态,可能得等到杜木陪她出城时才能缓解。
只得一边听着诸食客的谈论,一边搜罗自己想要的信息。
……
耳朵里听的最多的,竟然是讨论王夫残暴的?
老爹残暴?whatttt?
哼,反正在诸侯人眼里,部落人都是残暴的。
“晚上我们先住一夜,明天再探查。”
客栈主体皆是木制,杜木拉着关陌,缓缓的踏上了楼梯。
她们一走,客栈里的声音猛然大了许多倍。
“这种贵公子怎么会往我们这种地方来?”
“谁知道呢。关我们什么事。那几个公子快急死了吧。”
……
杜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皂衣,莫名其妙。
又看了看关陌,只见她看着窗外,墨发束起,皮肤白皙,即使一身皂衣,也掩不下她的气质出挑,清冷纯粹。
嗯,就这细皮嫩rou,也不像什么苦人家的。
杜木有些无奈,“好了,天色快黑了,睡一觉,明天我去探查看看。”
隐身术都解出很久了,一直没机会用。
嗯,待会用法师之眼观察一下王宫地形。
……
王宫,寝殿。
“女儿来了。”易辞盘腿坐在地毯上,火炉中的火熊熊的燃烧着,赤红的火光,照亮了大殿。
诸侯的冬天刚刚过去,殿中香炉和火炉齐开,要不了多久便心生烦闷。
那人便是去开小门通风。
殿里铺着厚重柔软的地毯,易辞身着白色中衣,不顾形象的坐在地面上,目光炯炯的看着来人。
杜柳眸光一凝,看向她手里还未放下的绳结,“真的?”
易辞嘴角一勾,“你不相信我的水平?!”
杜柳没再搭理她。
自己的妻子自己知道,打蛇上棍一流,欺压良善一流,明明命令是她下的,到现在外面被骂的还是自己这个王夫。
不愧是先王最不正经的混子公子。
见杜柳没有回应,后续的抖机灵和调戏只能胎死腹中。易辞遗憾的砸吧了下嘴,顺手把手里的绳结投进火炉。
她站起身,走向床铺,“女儿都要来了,你就一点都不激动?”
她一身洁白中衣,身姿挺拔,步履强劲,即使是宫殿内的行走,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你在她出生之后就跑了,还有脸说我不激动。”杜柳并不给她好脸色。
“那不是,当时父王病了,我得赶回来抢东西嘛。”她无辜的摊了摊手,“你是不知道啊,他对阳生王兄是多么的上心,我要是不回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故作可怜,“难道你让我织鞋卖履养你。”
“我会狩猎。”杜柳纠正道。
“但是这里无猎可狩。”易辞毫不犹豫的道。
“我会杀人。”
“……况且我富贵惯了,部落国的日子我也就尝尝新鲜,你真让我住那儿,我会疯的。”易辞转了个话题。
杜柳懒得理会她的狡辩。
易辞对于权利地位向来是热衷的,所以她能为了不被先王针对,而逃去部落国。也能为了夺位,而抛下女儿孤身回国。
杜柳的到来,只是锦上添花,增了一个唬人的屠刀而已。
事实上,杜柳到来之前,她就已经稳Cao胜券了。
“你再卜卜,阿木现在的情况。”杜柳走了过去,示意她继续。
“她都到王城了,肯定会想办法来见我们的,她在部落国干的事,可是非常的有孤之风范,不愧是我的种。”说到这里,易辞忍不住兴奋的站起来转了几圈。
“那可是你女儿,你就不能上点心。王宫这么危险,万一女儿实力不好,被伤着怎么办。你就不能卜出她的位置,派人把她接回来!”杜柳脸色很差。
“你也太小看我的种智商了吧。”易辞叫屈,见王夫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只得无奈的解释道,“京里那群公子正对着她虎视眈眈呢,宫卫难保有她们的人。反倒不如让女儿自己进来,来的安全有效。”
“我可以带我的赤炎军去接她。”
“况且,朝中大臣目前立场难明,对孤多有抵触之心,不一定会支持部落国来的女儿。”
“那是你的事,我跟你说,她就是你唯一的继承人,你的东西,我的东西,都只能给她!”杜柳的神色异常的认真和严肃。
“我知道,我不是早就答应你了吗!”易辞一脸心累,很显然这不是第一次。
于是杜柳冷冷的接上一句,“所以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