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乖乖做我的傀儡吧!”傀儡师面目狰狞,狞笑着逼近白不煅。
白不煅吓一跳,火麒麟却也不是吃素的,张口就是一口赤焰。
傀儡师直接拉过一个村民替他接了那一击,随后扔下那具漆黑的尸体,将手心一朵奇怪的花掷向毫无防备的白不煅。
“唔!这,这花,好香……”白不煅被扑面而来的花香熏得喘不上气儿,脑袋一阵晕眩,似乎还能听见一个声音不停地催促着她。
——“去,杀掉她!”
杀谁?
白不煅眯着眼,模糊间看到了满面怒容的兰菱。
怎么可能,她不可能去伤害她。
白不煅摇摇头,在自己舌头上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儿弥漫在了鼻腔,将那股残留的花香硬生生地掩盖掉了。
“喂,讲话!耳朵聋了?!”意识刚回来,白不煅一眼看到自己眼前兰菱放大的脸,耳边还回荡着她的咆哮声。
“额……”白不煅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感觉没聋也差不多了。
“主人,到了。”火麒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白不煅这才发现,两人竟是在它的背上。
四周是一片和之前那小村落一般的乡间绿林,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径尽头,一座竹屋孤零零地伫立着。
“这,这是……嘶——”白不煅记忆断片,试图询问些什么,谁知道刚一张嘴,一阵剧痛传来,随即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淌下。
“怎么搞的?吐血了?!”兰菱狠狠地皱着眉头,眼神很不美好。白不煅赶紧抬头,张嘴给她看自己舌头上的咬伤。
一双干燥温暖的手捧住了白不煅被风吹得发凉的脸颊,兰菱凑近过来,细细地打量她舌头上的伤口,眼神微微沉了下来,“自己咬的?”
“嗯。”白不煅点头,目光充满了无辜和信任,任由她捧着自己的脸。
凑这么近,兰菱几乎可以闻到她身上一股小女孩独特的味道,甜甜的,不腻人。
“咳,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看病的?”忽然,一道柔柔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视,白不煅这才注意到,竹屋门口站了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正温柔地笑着看着她们。
兰菱显然早就知道她在那了,看着手里的小丫头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心情莫名地雷阵雨转Yin了,“是看病。”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出息了?刚刚被兰菱摸了脸诶!白不煅摸摸自己的脸,憨笑了一声,然后赶紧又憋出一副淡定的模样,手忙脚乱地往火麒麟身下挪去。
兰菱看她一眼,直接单手环住她的膝盖,把人扛了下来。
白不煅:“!!!”
等在竹床上躺好,白不煅还有点缓不过神来。
“兰菱都和我说了,你被傀儡师的傀儡因子攻击了?”女子笑yinyin地说,柔和得像一团水一样的眼眸打量了她一下,“那是比你的等级要高上很多的召唤师吧?你怎么做到没有□□控的?”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霜巧。”霜巧见白不煅似乎没回过神来,又说。
白不煅这下反应过来了,赶紧坐起来礼貌地说:“你好,我叫白不煅。”一边说,血又从嘴角流了下来。
这场景实在惨不忍睹,霜巧拿了些药膏给她抹上,“兰菱去收场了,你不用担心她。”
“嗯。”被看穿了心思,白不煅有点不好意思。冷静下来,她又有了新的发现。
霜巧的青丝随意地束在脑后,看起来温和而没有攻击性,白不煅却从她的眼睛里感觉出了一丝诡异的感觉,就好像被她一眼看穿了的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霜巧姐姐……”白不煅欲言又止,双眼亮晶晶的,“霜巧姐姐是,器灵?”
霜巧讶异地看了白不煅一眼,“兰菱和我说你知道她身份,是你自己看出来的?”
“嗯,我是一名锻造师!”没有得到恶语相向或是突然的攻击,白不煅感动极了,但奈何舌头上了药,不便多说。
霜巧大方得很,“我的本体是一面镜子。”
白不煅泪眼汪汪地看着她,本来还抱有的对陌生人的一丝警惕和疏远立马烟消云散,“青,青女镜?”
“咦,你知道我?”霜巧笑着问。
“霜又名青女,而且以镜为本体的神器本就不多。”白不煅莫名不好意思了起来,“正好在古籍上看见过。”
古籍上记载,青女镜的锻造者爱慕一名十分美貌的女子,便为她锻造出了这一面镜子用于梳妆。青女镜的能力就是复制,当时还只是一件普通品阶的神器。而那名女子却负了锻造者,在夜深床帐里,一剑刺死了他,随后自刎,青女镜也不知下落。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青女镜已然孕育出了器灵。
霜巧听白不煅大着舌头慢慢地讲述了古籍上的记载,面色淡淡,仿佛只是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民间故事,“那你觉得,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那名女子……”白不煅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时候的青女镜应当还没有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