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又死了!
海棠感恩于她曾经的帮助,又憎恨于她的折磨。
所以她望了一会儿,便走了。
此时的牡丹了无声息地趴在桌子上,紧闭着的双眼正对着窗外。
阳光明媚。
“海棠,等我以后挣够了钱,我就去找大夫将你的脸治好。对了,陈郎昨日给我写信了,他说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说这都三月过去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
所有的回忆都随着关门声散了。
望春楼的日子还是纸醉金迷,来来往往的客人,娇笑声,一日不曾变过。
海棠的日子依旧过得无比艰难。
“喂,你长得这么倒胃口,怎么不去死啊!”
海棠看着这个新来的女子,她叫牡丹,顶替了死去的红牌。
“我活着,想见一人。”
“谁啊,情郎,你长得这么丑,我估计那人得直接毙命。”
顿时,周围一阵哄笑。
海棠静静地望着她们,道:“你说得对!”
“什么……”牡丹心想,这人不会傻了般,又或者受了之前的刺激,毕竟打骂折辱这种家常便饭,是个人也会熬不住!
“我真的是太丑了。”
“但我还不想死!”
牡丹无聊地走了。
海棠继续着手里的活计,她真的不想死,她真的想要见见心里的那人,尽管她连那人的容貌都不知道,可是她真的很想要见她,真的很想。所以,她不能死,她得活着,唯有或者才有希望见到那个连姓名都不知的何许人也。
这边陲小镇信息闭塞,人们忙忙碌碌地,有的醉生梦死,有的战场杀敌……大部分人们都关心着自己的生计。
可唯有今日不同,街上忽然来了许多穿着白衣服的修士,好像是在寻找一件衣服的主人。
可这小镇鱼龙混杂,这衣服样式Jing美,显然是经过典当的物品,那也意味着这衣服的来源相当复杂,可能是偷的、抢的。杀人夺来的……
所以几天下来,这些人并未打听到什么有用消息,正投宿在一家客栈里。
望春楼的姑娘们对这些年轻俊朗的少年修士,无不仰慕,自然是千方百计的打探。
“姐妹们,这些修士来自长盛门!”
“竟然是那个修真第一门派,怪不得英武不凡,不愧是仙门百家之首的弟子!”
一女子嗤笑道:“马屁Jing!”
“那长盛门之前可是四分五裂,败落的连三流门派都不如。”
海棠原本低垂着的眼睫瞬间抬起,她转头望向了出声的女子道:“怎么会!”
“怎么不会、那长盛门的几位长老领着核心弟子相继出走,这事天下人皆知。”她边说边意有所指地瞧了眼旁边拍马屁的女子,暗含嘲讽。
这群楼里的女子都是活络人,心思可谓是八面玲珑,眼见两人要打起来,都识趣地离开了。
海棠也心事重重地走了。
这边陲小镇由于这群修士的到来,战争得以暂停,望春楼也关门了,人们对于修士还是相当尊敬的。
所以楼里的营生并不多,没有什么要打扫,要洗的。
路上都是人们在高声谈论,无不是在赞美长盛门的离殃,年纪轻轻如何凭一己之力,挽救了整个门派。
酒楼里的说书先生,唾沫横飞,讲得眉飞色舞,惊堂木拍得震耳欲聋,周围不时有人们的喝彩声。
海棠找了个角落的位置。
小二前来端茶送水时,见是望春楼的女子,眼中闪现不屑,茶壶砰的一声放下,便走了,不再理会。
几滴茶水洒了出来,溅到了海棠的衣服上。
她并不怪店小二,她早已习惯了,别人这般对她也是情有可原,因为她是不入流的ji/子,别人轻贱她是对的。有时候,她也讨厌自己,她觉得自己脏了。
深陷于泥塘沼泽又怎能不沾染污秽!
“话说那长盛门随着四大长老相继出走,一夕之间从仙门百家之首沦为三流门派,当真是令人唏嘘……”
“这事,我们早知道了,你讲点那离仙主是如何力挽狂澜的!”
底下的一众人也跟着附和。
夫子讪讪一笑,惊堂木一拍,声音随着激昂起来。
“仙门令,离仙主一人力战百家Jing英弟子夺得魁首……”
海棠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顿。
“什么是仙门令?”一人不解困惑道。
旁边的人解释道:“就是可以号令仙门百家的令牌,十年比拼一次,由各门派最优秀的弟子争夺,擂台场上生死不论!”
“嘶”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俗话说人走茶凉,长盛门的Jing英弟子都走没了,这能参加的仙门令的也只有离仙主一人了。
以一己之力战百家Jing英弟子,即使在厉害的人也有Jing力用尽的时刻,更何况这仙门令被长盛门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