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殃:“你是余微,我师妹啊!”
余微笑了笑,看来离殃脑子还是清楚的,没有把自己错认成云菀。但她还是不放心,反正来都来了,她一边轻拍着离殃的后背,手中红光乍现,她看着离殃缓缓闭上眼睛,满意地笑了,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顺利。
之后,云菀取仙草回来,弄成药汤,余微则控制离殃让她将药碗摔了。
可离殃却只是傻傻地看着云菀,根本不听她使唤,最后一饮而尽,然后说了个“苦”,语气根本不像是埋怨,倒似是撒娇。
余微气得脸色扭曲,恨恨地捏紧手指走了。后来的几次,离殃只要面对云菀就不听她使唤,害得她三翻四次地施展控心术,还得小心翼翼地避开云菀,怕她发现。
不过,这离殃醒来便对云菀怀着若有若无的恨意,倒是让余微好奇,难道是爱而不得所以因爱生恨吗!
余微笑了笑,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师姐终究是她的,这便足以。
她心情大好地穿好衣服,下床前又恋恋不舍地摸了摸墙壁,才开门出去,嘴角挂着隐隐约约的笑意,走廊里的人见到她都默默地侧身让道。
第44章 华容镇
离殃先整了整衣服,才开始敲门,然而并未得到回应。若是往常,师姐这个时候必然是早早地醒了,在竹林练功。
这长盛门天赋最好之人是云菀,最刻苦练功的人是云菀,弟子一辈中修为最高的也是云菀。有时候,离殃也会想,她天资都这么高了,这么拼命练功是为了什么?
未得到回应的离殃在门前站了一会儿,便走了,她不是不敢推门而入,而是觉得在长盛门的云菀太累了,到了这偏僻的小镇,或许是觉得可以放松休息一会儿。至于自己和余微的事,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这般想着,她也下了楼。
李灵芸一路跟在云菀身后打着瞌睡,睡眼惺忪,她迷迷糊糊地看着前面走路稳稳当当的人,含糊不清地道:“你怎么这么有Jing神,难道不瞌睡吗?!”
她半夜睡得正香就被人扰了清梦,正要发脾气,结果抬头一看,是师尊的师姐,也就是母亲口中的云菀,登时浑身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然后便匆匆上路了,此时瞌睡虫上来,忍不住地点头,走路差点摔倒,若不是一旁的云菀扶着,她怕是要摔一个大跟头。
此前,她一直以为母亲口中盛赞的云菀不过是一个灵力高强难以与人相处之人,毕竟天之骄子嘛,难免会有傲气。然而自水牢相救后,这人虽然冷冰冰地不爱说话,但并不是那种高傲尖酸刻薄之人,反而带着一种如水般的柔和。
闻言,前面的云菀脚步不停,没有什么情绪道:“习惯了。”
李灵芸掩嘴打了个哈欠,乍然听到这答案,还有点愣怔,习惯了,是习惯了夜色赶路,还是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生活方式。
她忽然间想起坊间关于这位的传闻,虽天资卓越但钟爱灵草仙植,不务正业,实乃修真界的惋惜。
当时的她时常会以此来反驳母亲对云菀的夸赞。天资好,灵力强有什么用,若是不把心思放在正途上,早晚会陨落,容颜化为枯骨,躯体老去死亡,坠入轮回,身前盛名随着死亡烟消云散。
然而如今看来,她觉得这是自己以及世人对云菀的偏见,人们往往辨一个人的品行只看表面,然而就觉得他们读懂了一个人,最后大放厥词,实在可笑至极。
月色惨淡,两旁的树木在隐隐约约的月光下宛如张牙舞爪的妖魔鬼怪,一阵风吹来沙沙作响,让人无端地打了个冷颤,李灵芸总觉得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她频频回头,映入眼帘的是来时的空旷小路和簌簌摇摆的树枝,便再无其它。
她觉得是自己的疑心病太重了,怎么会有东西敢在中州第一人的眼皮子底下作乱。
正当她这般安慰着自己时,就见前面的云菀脚步停下了。
云菀道:“你还记得我来之前嘱咐你的事吗?”
李灵芸点了点头,道:“记得啊,你说无论发生什么,都让我不要回头往前跑,让我保护好自己。”
其实,她觉得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云仙主这么强大,什么妖魔鬼怪在她面前莫不是瑟瑟发抖,自己还用得着逃命吗!
她见前面的云菀手指在虚空划着,似在写什么东西,然而未等她细细看清这话里的意思,便见云菀收了手,光团飞到了她掌心。
云菀:“你回去之后,将它交给你师尊。”
李灵芸看着手里的光团,困惑不解道:“云仙主为何不自己交给师尊?”
云菀未答,只道:“你们仪香谷的雷符对妖物有极强的克制作用,我想请你在此使用雷符。”
李灵芸赶忙道:“您太客气了。”她说着便抽出了腰间的雷符。仪香谷之所以和另外两派合称为三大除妖世家得因于这雷符。然而这雷符也不是人人都能使用,只有被它认定的掌门之人才能使用,她手里的雷符还是来长盛门之前,她母上塞到她手里的。只是此地并无什么妖物,也不知现在使用雷符到底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