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殃心里有点怀念云菀了,倘若她在,这好好的长盛门就不会被弄得这么乌烟瘴气。
“小师妹,最近门里不怎么太平,不如搬过来和我一块儿住吧”离殃一路到了余微的住处,虽然见她没事,但心里多少有点不安,小师妹这般善良,若是有人打架肯定会上去拦,这说不准就误伤了,离殃一想想就心疼。
余微:“不用了,离师姐,我在这边住得挺好的。”
哎,小师妹就是太善良了。
离殃:“既然师妹不愿过来,那师姐我就勉为其难地搬来和你同住” 说这话时,她心里隐约带了点窃喜。
余微连连摇头,道:“这怎么行,离师姐不用这么麻烦,我一个人……”
“好了,就这么定了!”离殃愉快地将余微的话堵了回去。
李灵芸搬到了离殃住处旁的一间屋子,这屋子之前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布置还挺是典雅素净,就是太过简陋了。
她四处转了转,领路的小童见这位祖宗终于不再这抱怨那嘲讽了,心里松了一口气,道:“不知这间屋子您可满意?”
李灵芸:“这间还行,好了,你下去吧!”
小童如蒙大赦般连忙关门出去了。
她随意地翻了翻窗前案几上的本子,冲自己带过来的家仆道:“你们把本小姐带过来的东西都给我摆好。”
不一会,简陋的屋子瞬间变得富丽堂皇,李灵芸满意地躺在软软的床上,腿支楞起,想到这离殃好歹也是自己的师尊,怎么能如此寒酸,便又将人唤了回来:“父亲临走前送我的那两盆富贵花,送到师尊屋里去,等等,还有我带来的那两箱绫罗绸缎送一箱过去。”
“是”仆人毕恭毕敬地退走了。
离殃满心欢喜地从小师妹那出来,刚回到自己院子里,还以为走错了道,退到门外看了一眼,“清心堂”三个明晃晃的大字直入眼帘。
原本的青石小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金色的大理石砖,在阳光下亮得人眼睛都疼,她种的几株素雅的兰花也不见了变成了金石台阶。
离殃气得脸色扭曲,逮住一旁的仆人,揪着其衣领,咬牙切齿道:“谁过来了!”
“您、您徒弟!”
李灵芸无比舒适地躺在床上,惬意的享受着午后的清闲,便听见房门哐当被推开,如此无礼的举动,她竟然也没有当场发怒,可能是出了那个李家,难得的大发慈悲道:“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的地方,你让我出去,少宗主还真是蛮横无理。”
李灵芸以为她是来感谢自己的,支起脑袋道:“师尊不必客气,这些权当是弟子的拜师礼。”
“你的拜师礼,我可真是受之不起。”
Yin阳怪气的语调,让李灵芸皱起了眉头。
离殃:“还不从床上滚下来。”
这位一直在家里无法无天的李灵芸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却仍嘴犟道:“我不!”
“哎呦!”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揉了揉摔痛的屁股,道:“你干嘛这么凶,我起来就是了!”
她噘着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这人也太凶了,她好心帮她收拾了寒酸的院子,这人非但不感激,还恶语相向,要说这没礼貌之人,非她莫属。李灵芸心中这般想着,却忘了未经她人同意,擅自动用,实为小人行径。
“立刻带着你的仆人滚出这里!”
李灵芸傻眼了,这人脑子抽了吧,她可是自己名义上的师尊,滚出这里,那她去哪儿?!况且,之前她已经派人通知了母上,拜了长盛门二当家为师,若是让她母亲知道自己被赶了出来,别看她是家里的独女,享尽万千宠爱,可她母亲对她那可是棍棒底下出孝女,严厉刻板得很,不论什么原因非得先抽她一顿才行。
幸亏有父亲平日里帮衬,再加母上要处理谷中大小事物,也忙得很,没那么多功夫管她,她随便寻了理由要拜师,才从李家逃了出来,此刻若是被撵回去,那她不仅丢大了脸,母上非把她抽得皮开rou绽。一想到此,李灵芸打了个寒颤,一把扑过去死死抱着离殃的大腿,声嘶力竭地喊着:“你是我师尊,你不能赶我走。”
“松开!”
“我不,我不!”
离殃见刚才还一脸倨傲的大小姐现下如一块牛皮糖,便唤了一种口吻道:“把我的院子恢复原貌,否则滚。”
话音刚落,便见李灵芸闪电般冲出了房门,站在门口叉腰大喊:“你们赶紧把师尊的院子恢复原貌,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扭头冲离殃讨好一笑。
片刻后,金光大闪的庭院又恢复了原状,清雅肃静。
“师傅,你可满意?”
从大堂见面到院子经历改与恢复,她对这位大小姐实在是没什么好脸色,故而冷冰冰道:“尚可。”
李灵芸望着离殃离开的背影,心情失落,第一次讨好就失败了,若是在家里她是无往不胜,见了她的人没有一个不夸赞她冰雪聪明,没有一个不喜欢她,都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