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钟哽了下。
“陆副总,您说呢?”
“······”陆林钟摇摇头,云淡风轻道,“我听说秦小姐出生在颜色很红的家庭。”
秦时没说话。
“林于斯那件事我需要真相。调查这点小事对你父亲来说很简单,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可以有自己的底线,但你不能拒绝我。”
陆林钟看了一眼时间,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该走了。
“秦小姐,希望下次见面,你能给我带来好消息。”
见过秦时后,陆林钟给Sherry打了个电话,问什么时候可以取到琴。
Sherry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给了陆林钟一个确切的时间点,地点就是她经营的那家琴行。
琴行的位置显眼,靠近别墅区,独占一栋楼,整体的装修大气高档,此前陆林钟虽然听Sherry说起,但从没有亲自去看过。
一楼中央摆着一架棕色的Steinway SonsL,琴键经过Jing细抛光,在吊灯下反射出莹润明亮的光泽。
Sherry从楼梯上走下来,“二楼坐坐?我准备了一些茶点。”
陆林钟摆摆手,“今天就不坐了,我赶时间。”
Sherry盯着她,“该不会就是赶着把琴拿去送人吧?”
陆林钟没有否认,Sherry哂笑,看了一眼陆林钟脖子上的吊坠,转身走进琴房。
陆林钟颔首,轻轻用力摘下颈上的坠子,放在手里不舍地握了握。
Sherry打开门,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琴盒。
“你为什么非要这颗吊坠不可呢?虽然是钻石,价格也和你这把琴相差甚远,而且它被切割成这个形状,对于一般人又没有特殊意义,就算哪天你想变卖了它换钱,应该也是有价无市。”
“你觉得我真的有一天会变卖一颗吊坠来讨生活的吗?”Sherry笑笑,伸手把那枚吊坠抢过来,生怕陆林钟反悔似的。
“就算真的有那一天,我应该会把坠子卖给你,你会买的吧?”
陆林钟很认真地想了想,“不一定。”
Sherry垂眸,紧了紧手里的吊坠。陆林钟看了一眼时间,匆匆接过琴盒,朝Sherry挥挥手,离开了琴行。
陆林钟系好了安全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平躺在后排座椅上的琴盒,笑意从眼底漫出来。
她还记得当年那个救她的小女孩胸前挂了一个卡牌,是温斯顿国际青少年小提琴比赛的序号牌,那天小女孩为救她弄shi了琴和琴弓,不知道最后有没有影响到比赛。陆林钟从前就想过,如果有一天再遇到那个小女孩,她要送她一把小提琴。
命运的奇妙却远不只是再相遇而已。
天幕降临,马路上的车逐渐变多,东边的天空已经变成暗紫色。
拿琴耽搁了一些时间,陆林钟不知道安槐序是不是已经下班回家了,她加快车速往安槐序单位驶去。
车停在路边,陆林钟走过去和门卫老伯打了声招呼。
“哎,我记得,你就是上回来找小安同志的那个漂亮姑娘。”
陆林钟挽起唇角,露出一抹明艳的笑容,“老伯,我来找小安同志。”
“小安同志?”老伯疑惑道:“你不知道吗?”
陆林钟眯了眯眼睛,追问:“知道什么?”
“她早就辞职啦,大伙儿都舍不得她呢。大半个月前连东西都搬走了,还送了我一个茶壶做纪念品,又好看又好用,你看——”
安槐序大半个月前就辞职了?
陆林钟礼貌地谢过门卫老伯,颓然坐进车里,握紧了方向盘,直接开车回家。
车停在楼前,暖黄色的灯光从屋里透出来铺在门前,像在欢迎她回家。
陆林钟手搭在方向盘上,额头枕着手臂,一种无力感蔓延至全身。
她不想进屋。
进去之后便会有沉默、争吵、冷战······
她们近来有过那么多的不快,现在关系终于缓和到两个人都很舒适的状态,她要亲手打破吗?
可是有的问题如果不试着解决,听之任之,最后会怎样?
陆林钟不愿再想,拿起放在后排的琴盒,打开了屋门。
饭菜的香味扑鼻,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氛围灯,开放式厨房恰好能让她看清安槐序忙碌的样子。
陆林钟在玄关站了一会儿,才抬手按下客厅的吊灯开关。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安槐序从厨房吧台那里探出头,朝陆林钟笑。
“你倒是很早。”陆林钟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安槐序背过身去,往沸水里焯了一点西蓝花,温声道:“晚饭马上就好了。”
“嗯。”
安槐序在厨房和餐厅间进进出出,直到她把晚餐全部都摆在桌上,陆林钟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门口。
“你怎么了?”安槐序注意到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