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收到视线后,后腰线不由得绷直,偏过头佯装没看见。
苏珩芷是开车过来的,今天拿毕业证的人数不胜数,车子停在校门口外的停车场被堵的严严实实,一眼看过去,眼花缭乱。
“在这儿等一会儿吧,我去把车开过来。”苏珩芷说完就走了。
谢绯靡往四圈看了一下,视线最后落在林飞凡脸上,颔首示意他看过来,“你怎么了?一脸便秘的模样?”
“唔……”林飞凡愁眉紧锁,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开口,如果说了会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猜测是错的还好,如果是对的,那他……
莫名其妙的,他竟然有些连夜练拳击的疲惫,和困。
“你跟我表姐是不是有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什么意思?”
谢绯靡直直对上林飞凡的眼睛,那眼睛中的澄澈让林飞凡不敢再问,生怕知道一些他不想知道的事情。
林飞凡瞬间哑然,心虚地撇过头去,“没什么,看你跟我表姐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
谢绯靡蓦地抬起头,顿了一下,笑笑说:“不熟,只是选修课时接触了几次。”其实,在那次电影过后,苏珩芷就没在去过选修课,就连最后的影视赏析的论文也是线上交的。
说到这里,谢绯靡好奇地注视他,“你怎么那么奇怪?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飞凡:“……”他摇了摇头。
那边苏珩芷将拉风的黑车跑车开出来,沉稳地停在二人面前,降下车窗,慢悠悠说:“这边不好出去,你们先上来,我开到红绿灯那边绕道。”
二人上车后,谢绯靡报了一个地址,是她和方欲杪公寓的地址。她和方欲杪不长不短合住了整整四年,期间两人一直和平相处。
方欲杪跟她坦白了性向,并指出自己已经有了看中的对象,并且对她也没有什么不良目的,她这才安安心心的住下。
方欲杪时常不回合住公寓,而是在酒吧的二楼小房间住,那时,她知道了,方欲杪对那个酒吧驻唱应该是用上心了。
寇饶,非常野性的一个女人,年纪跟她相差无二,甚至比她要小,却比她会玩,她曾经在方欲杪的酒吧里见过这个人的本事。
从方欲杪平常的行事风格来看,简直与寇饶是两个极端,她有些难以置信甚至带着好奇,她们究竟为什么会在一起,又能一起走多远呢?
到地方后,谢绯靡道了谢才下车,嘱咐两人稍等一会儿,待两人都默默点头后才上楼。
最近一段时间里,方欲杪都没有回来过,谢绯靡深知道对方估计是在酒吧里喝酒度日,她以为今天也是一样,没想到到地点后,门是微敞着。
突如其来的摔东西的声音,隔着微开的门缝,直直传到耳朵里,震动着耳膜。
“你和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回事?!你说啊!”
“你不是知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赶紧回去吧,你在酒吧闹,又跑来这儿闹?你累不累啊?”
“你说你会爱我的,可那个女人才来几天,你就变心了!”
“……”
屋中断断续续飘出来的酒Jing味格外刺鼻,谢绯靡准备推门的手,停在半空,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万一两人打起来怎么办?
犹犹豫豫中,她又听到方欲杪用疲惫不堪地语气说:“寇饶你不懂,这不是变心,慎语菱以前就是我女朋友,我们只是因为一件事闹掰了,她一气之下跑国外去了。”
“难道你要告诉我,你一直还喜欢她!你跟我做,你说喜欢我,都是因为她走之后的性寂寞?!”寇饶哭的肝肠寸断,每说一句,就是一阵噼里啪啦地玻璃破碎声。
“我想你误会了,我从没说过喜欢你。”
“是啊!你从没说喜欢我,是我自欺欺人!从来都是你一遍遍折磨我,都是我把东西塞进去由你按电源,你从没动过手,你从来没说喜欢,没说过爱,都是我在自我安慰,都是我在自欺欺人!”寇饶最后一道心里防线仿佛就在那句“我从没说过喜欢你”中,土崩瓦解,她哭着喊着恨着咬牙切齿着,“方欲杪!你一定会遭报应的!她也会遭报应!你们俩在一起都不会快乐!”
谢绯靡外门在听的心惊rou跳,寇饶说完这些后,响起的脚步声在临近门口的地方消失。
寇饶又说:“方欲杪,酒吧的工作我辞掉,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
啪嗒一声门被拉开,谢绯靡吓的心脏咯噔一声,身子往后倒退一步,她硬生生跟寇饶撞了一面。
客厅吊着的水晶灯,发出灿烂夺目十分易碎的光,甚至有些刺眼,寇饶背着光,满面泪花,一双哭红了的眼睛亮着令人心疼的恨意。
寇饶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后,跑下楼,谢绯靡无辜中枪,不由得尴尬地舔着嘴唇,莹润的唇瓣上覆带水光。她站在门口处,不进不退,着实尴尬。
客厅里面一片狼藉,能砸的不能砸的,都被砸的一干二净,最惨的是玻璃茶几上面的碎片,还有满地红褐色的ye体,从外面看去,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