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学弟在一起叽叽歪歪聊了好一会儿,不去的那位最终还是被想去的那位策反了。
谢绯靡听了怪长一段时间,两人无非说些男人的私密话题,譬如:提枪上阵别临阵退缩,一拥而上绝对不要半途而废……之后,两人在一阵哄闹声中消失了。
谢绯靡待的久了,心里莫名攀升一股不耐烦,将酒搁下后,她给拖她来的某位会长发消息,说想先走。
结果对方不放行,硬要让她走完全场,甚至冠冕弹簧说:“联谊会少了谢绯靡,那这联谊还能算联谊吗?”
“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她忍不住发语音吐槽。
对方秒回,“你不是工具,你是我们艺术学院的交际花!你花开后百花杀!”
“忒!”谢绯靡关了手机,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舒适松软的卡座骤然微微下陷,谢绯靡窝在卡座里往后靠,随意撇了对方一眼,对方正垂头理着自己的裙子。
不经意间,她只看到一张有着Jing致眉眼,和鼻梁立体的侧脸。
二人各自安分守己,谢绯靡从不主动跟人搭讪,对方也没有想要!结交她的意思,两人就都安安静静地坐着。
期间对方的手机亮了一下,看完消息后,这个人就走了。
不多久,震耳欲聋的音响被人为调试,这场联谊会的组织人已经全部到场,麦克风正在试音,尖锐刺耳的声音,让耳膜深处一阵嗡鸣。
谢绯靡轻嘶一声,始觉难受,匆匆放下酒杯,转道去了卫生间。
联谊会即将开始,所有人都去舞台那边聚集,卫生间这个偏僻的空间显得人迹罕至。洗手池上沾着shi哒哒的水珠,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地发着光。
今晚谢绯靡没穿高跟鞋,为了搭配身上的衣服,只随便换了一双白色黑边的运动鞋。外面的音响发出抑扬顿挫的宣读声,还夹杂着舒缓的音乐,让本就不大的脚步声,在此刻若有似无。
卫生间的窗户洞开着,谢绯靡过去靠在窗口,双手撑起下巴,兴味阑珊地看着灯光缭乱的城区,徐徐的暖风从外刮进来的,吹醒了她的酒意,全身都轻松舒适。
c大是一座地位尊崇,师资优良,非富即贵的百年老校,联谊会充公的钱足够在韶阳区的二号小街重铺一层新路,多余的零头甚至可以买几十棵杨树种在街边。
这样一个集奢侈和豪华的联谊会,顺应自然地选了市中心一座高档商业酒店顶层作为场地,站的最高看的最远,不一定能看的清楚,却也最是接近启阳市的夜空。
“唔~嗯... ...”
外面的声音早已偃旗息鼓,横空出世的诡异声响,蓦地令谢绯靡惊悚。
“这个大楼应该没死过人吧?”
谢绯靡小声嘀咕着,脑中又莫名其妙钻出另一种猜测,当即道:“嘶,在下佩服!”佩服的同时,还真伸手做了个推拳的手势。
有男人进女厕所乱搞是常有的事,见怪不怪。不过,她没有兴趣留下来听人家现场版的活春/宫,提脚就往外走,措不及防间,靠窗的隔间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咚——”
外开的门板直接撞上她的肩膀,将她扫向窗口的地方。
“——啊!”
谢绯靡:“... ...”
“有病吗!”谢绯靡低声骂,“叫魂呢?!被撞到的是我好吗?!”
她捂着肩膀,不是很疼,但也不是不疼。谢绯靡咬着牙,看都还不看那两个乱搞的人,直直往外面走。她不看那两个人,是不想让人尴尬,毕竟这事挺让人难为情的。
天不如人愿,有时你不招惹别人,别人也不见得心善的要跟你息事宁人。
“站住!”尖锐的女音划破外面的聒噪,谢绯靡有一种错觉,这个人学的是女高音,声音尖细的比针刺人还疼。
谢绯靡凝眉,脚步并没有因此停止,头也不回地往卫生间外面走,谁知对方狗急跳墙,直接几步上前,伸手拦住她。
“我让你站住!你是耳朵聋吗?!”
谢绯靡抬头,这才借着卫生间亮堂的灯光看清楚这个人的脸。
干净。
那一刹那间,她心中浮现出来的只有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这个女人长着一张甜美可人的鹅蛋脸,眼睛大大的里面就像盛着粉红的光。
谢绯靡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一看,原来对方带着粉色美瞳,扑闪扑闪的。
不知为何她心中突然萌生出一种柔软,那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挠着心尖若即若离,痒痒的,无可触摸,难耐。
谢绯靡舔着唇间,一股淡淡的甜酒味在舌尖萦绕,丝丝缕缕带些辛辣。片刻,她挑眉问:“怎么?”
“模样长的不错,癖好挺怪,你听到了什么?”对方打量着她问。
谢绯靡嚣张地反问:“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信吗?”
“你!不许说出去!”
“我嘴不碎。”
“人不可貌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