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姐姐说的对,蒋若彬压根也没把自己当亲人。
“你说的,我都知道。”蒋轻棠在手里聚拢起一捧泡沫,“可是我没法不去想。”
“关姐姐,我答应你,以后尽量不去为蒋若彬伤心,行么?”蒋轻棠和关绪商量,“我……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证,可能以后还会有难过的时候,那时……”
那时如果关姐姐不愿看到她的眼泪,她就只好躲起来哭。
“那时我不怪你。”关绪浅浅地笑,妥协道:“只是小棠记住答应我的话,为蒋家人而难受的时候,多想想开心的事,把不开心的烦恼都忘掉,嗯?”
“我只要想着关姐姐,就没有不开心了。”蒋轻棠笑得憨态可掬。
关绪也乐了,柔柔地说:“好,那以后小棠就多想想我。”
“我希望小棠永远是开心的。”
……
这个澡洗得规规矩矩,蒋轻棠哭得头晕没心思,关绪也收起了平常那些不正经的狎昵,没有故意呵蒋轻棠的痒,也没有说一些露骨的话让她面红耳赤,眼观鼻鼻观心,坐怀不乱的君子模样,洗完澡,冲干净蒋轻棠身上的泡沫,大浴巾一裹抱回床上。
蒋轻棠后脑勺挨着枕头才意识到,好像自己这一整晚,都是被关绪抱来抱去的,从客厅抱到书房,从书房抱到浴室,又从浴室抱到床上来,脚尖都没沾过地。她想问关绪一整晚都抱着她,累不累,看关绪面不红气不喘,瞳孔中锐利不减半分,也不像累的样子。
再联想到她们平时那个,关绪打了鸡血似的,弄到半夜,蒋轻棠手指都抬不起来了,关绪的眼睛在深夜里依然散发出熠熠的光,还能再战的架势,不过是顾着她的身体,才悻悻收兵,每回都不能尽兴。
女人间的爱情,从来都是水、ru、交融的,天生结构如此,没有单方面的占有一说,不过细细想来,确实一直都是关绪主导。
关绪带着她的手,有时还会在蒋轻棠的耳边指导,自己怎么弄她才会舒服……
蒋轻棠一想,脸开始发烫。
面对着互相剖白心意后难得正人君子一回的关绪,蒋轻棠想七想八,反而把自己想得红了脸。
她想,关姐姐每次都让自己很快乐,快乐得飘飘然,连大脑都不会思考了,自己有没有让关姐姐也有同样的感觉呢?
大概是没有的,不然也不会每次到了后半夜,蒋轻棠抬不起一丝力气的时候,关绪依然Jing神百倍。
“我有那么好看么?一直看着我连眼睛都舍不得眨?”关绪见蒋轻棠目光停留在自己脸上,又开始涣散了,笑着抬手在她眼前晃晃,“想什么呢,脸红成那样?”
“好看。”蒋轻棠目色渐渐聚集,眼中清明起来,“我在想,关姐姐抱了我一晚上,累不累。”
“嘁。”关绪斜着眼睛,扯开嘴角,“小棠也太小瞧我了。”
“从明天开始,我要和关姐姐一起锻炼身体。”
关绪玩味:“怎么,小棠也想抱我?”
“对!”蒋轻棠点着头,五个手指握成拳,“我也要让关姐姐体验一下,被人公主抱是什么滋味。”
关绪常年锻炼出来的底子,看着腰细腿长,身形挺拔,身材也好,随便一站就跟笔直的白杨树似的,皮肤又白又瓷,不是蒋轻棠那种吹弹可破的娇嫩,是一种暗藏了力量的、张力十足的坚韧,虽然看起来Jing瘦,但体脂率极低,分量比rou眼估计的可要扎实多了。
不是关绪小瞧了蒋轻棠,实在是蒋轻棠这小身板,想公主抱关绪……
有点痴人说梦的意思。
“好啊,那小棠可要认真锻炼,我等着享受老婆的公主抱呢。”关绪笑着,没有打击蒋轻棠的积极性。
不管目的是什么,锻炼身体总是好的,不至于三天两头生病,身体单薄得跟纸似的,风一吹就倒了。
蒋轻棠哭得力竭,身子虚,得补充能量,晚上喝牛nai的时候,关绪往她杯子里加了点糖。
蒋轻棠极度嗜甜,把糖当饭吃、扑在糖堆里打滚都不嫌腻,今晚尝了一口牛nai,发现是甜的,却说什么也不肯喝了,要跟关绪换。
“我要锻炼身体,戒糖,关姐姐这是明晃晃地引诱我犯罪。”
小家伙还挺有决心。
关绪不好打击她,纵容地一笑,和她换了马克杯,把无糖的牛nai递给她,自己喝那杯甜得有点齁的。
“好喝么?”蒋轻棠喝着美滋美味的无糖牛nai,吞了口唾沫,忍不住问关绪。
“小棠想换?”关绪晃了晃马克杯,笑得不怀好意,“还剩最后一口,不换可没有了。”
最后一口,不换就没有了……
蒋轻棠抱着杯子犹豫,最后还是一咬牙,“不换!”
为了早日到达能把关姐姐公主抱起来的那一天,不能就这么被一杯甜牛nai打垮,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xue,今天开了这个头,以后更没毅力。
“那我可就喝完了啊?”关绪故意吆喝。
“不换,就是不换。”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