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讲究这些,府中人也不曾想过替她准备这些,她见过长白那儿有,倒是不好意思去讨要。
刘萤儿见她如此,更是羞涩:“就当是谢你救命之恩了。”
郎长清将香囊递给刘萤儿:“那你替我戴上吧。”刘萤儿接过香囊,又靠近郎长清一步,低着头将香囊替她戴上。两人没有说几句话,刘萤儿便要走。郎长清自是不舍:“你不随我逛逛吗?虽说我将军府比不上王府,但也有那么一两处不错的景致。”
刘萤儿笑着摇了摇头:“我是走大门进来的,不便久留,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不大好。”
郎长清也跟着点头:“那我晚上去找你。”刘萤儿点头应下,便走了。郎长清赶紧回书房处理事务来,她要抓紧时间将要事解决了,好去找刘萤儿玩。
想到这,郎长清又低头看了看挂在腰间的香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赠香囊是何意,郎长清并不是不知。她心中欢喜,又有些犹豫起来,她不该将身份瞒着的,可兹事体大,她不敢轻易将事情告知。
郎长清放下笔,思索起来。她年岁不小了,到如今也能明白自己是对刘萤儿动了心思的。不论何故,也不论两人都是女子,既然动了心那便是动了心,若是刘萤儿肯接纳,那自己定是要同她厮守的。她也明白,刘萤儿对自己并不是完全无意,只是那皆是因为她以为自己是个男子。
她不想欺瞒着,亦不想因着这事让两人生生错过,坦白自己的身份,势在必行。
用过晚膳,夜色渐渐浓了,刘萤儿走出王府,在一个街角等着郎长清。没等一会儿,郎长白正搂着一个姑娘远远走来。刘萤儿见着,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气不打一处来。
刘萤儿气势汹汹走到郎长白面前,指着被他搂着的姑娘:“你怎么能这样!”郎长白一点不怕,反倒笑着:“我为何不能这样?”刘萤儿气得脸通红,突然被人拍了拍肩,她回过身去,正是郎长清,她被气急,伸手便是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啪”的一声,响亮极了,郎长白也被吓得松开那姑娘,让姑娘赶紧走。
刘萤儿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赶紧回头去看,郎长白还站在原地。刘萤儿来回看了看两人,又低头去看两人的腰间,被打的这个腰间挂着香囊,绳子的结还是自己白日里打的,确是郎长清。
郎长白见状,脚下动了动,想要溜走,郎长清看也不看他:“老实呆着。”郎长白便不敢动了。郎长清叹了口气:“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她方才也是见到了,郎长白搂着姑娘好不风流,先前被刘萤儿误会登徒子的事大致也有了猜想,自然要带着郎长白去问清楚。
三人在酒楼找了个包厢,郎长清看了眼长白,长白赶紧起身去叫了几盘点心。郎长白那老实乖巧的模样,也着实让刘萤儿怀疑,是不是还有第三个人跟他们长得一样。郎长白其实也是很奇怪,他姐往常这时候该是在书房里处理正事,怎会在大街上碰见他,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三人坐定,刘萤儿先开了口,也不去看郎长白,只盯着郎长清,开口前先看了一眼腰间的香囊,确定没认错人:“你先前说的弟弟,便是他?”
郎长清点了点头,刘萤儿又看了看两人:“你怎没说你们长得如此像?”
“我们是孪生兄弟,我叫长清,他叫长白,长得像了些,常人难以分辨,儿时爹娘也总是认错。”郎长清答话,刘萤儿便搞不清先前自己遇见的那些人,到底谁是谁了。刘萤儿看着郎长清:“那在酒楼调戏民女的是郎长白?”
郎长清一听,皱了皱眉,斜眼过去看郎长白,长白颇有些不服气:“我只是和人喝酒吃饭,哪里调戏民女了?”刘萤儿没有同他辩驳,继续问长清:“那逛花楼的是你还是你弟弟?”
“花楼?”郎长清瞪大了眼,转头过去,郎长白低着头不声不响,刘萤儿见状自是明白了,暗暗松了口气,看来那登徒子果真不是郎长清,自己没有看错人,又随即转过头去看着郎长白:“那你为何都说你叫郎长清?”
这般一问,郎长清怒地一拍桌子,郎长白便跪了下去,一气呵成的模样叫刘萤儿咋舌。郎长清还没开口,郎长白就解释起来了:“就是郎长清这个名字比较招姑娘喜欢。”
郎长清的确没想到郎长白在外头胡闹成这样,气得不行:“你就不能让郎家留点好名声?”
郎长白弱弱地解释着:“二哥这般威风,若是没点弱点,上面的人怎么看,爹爹就是最好的证明了。留点风流的名声也没什么不好的。”郎长白起初如此,是为了给郎长清留点风流的名声,好叫人不会怀疑她的女子身份,后来的确是贪玩了些,打着郎长清的名号无往不利。
郎长清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是如何脾性,她清楚得很,是故也一直没想到他在外头会是如此模样,如今这般一说,她也就没那么气了,只是并不会就这般轻易放过他:“你初心是好的,但总要知晓适可而止,你就不怕给我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郎长白侧头看了看坐在那儿的“大麻烦”,抬起了头:“哥,我找的姑娘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