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毒无法外释,只存在于血ye之中,种族不同,毒性也各有不同。
正因如此,妖Jing与人类结合往往会害死人类,只有与体质相近的妖魔结合,这点妖毒才显得无伤大雅。
傅灼尘天生变异,体内妖毒本就是一种极其强劲的火毒,更何况又被修炼至四千多年。
池珩炼制血蛊结缔血契之时,非但直接取了蕴含妖毒最深的心间血,还作死一口吞了下去,也难怪后劲那么大。
一切有惊无险,傅灼尘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坐在床边沉思片刻,忽然皱了皱眉,止不住扶着床呕吐了起来。
***
夜半三更,云素两只小脚丫子抓着树杈,半睁半闭的双眼忽而合上了片刻。
下一秒,她连忙惊醒,抖了抖翅膀,重新站正。
她有听路过此地的侍女说,今日傅灼尘已被池珩点去侍寝,想来计划必在今晚进行,她得守着楚月白。
只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楚月白却是半点异样没有。
难道傅灼尘失败了?
不会啊,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应该会有动静才对,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云素越等越着急,急得仿佛身上每一根羽毛都跟着她一同焦虑了起来。
就她开始思考是否要去太子府查探下情况之时,屋内早已睡下的楚月白竟猛然翻身坐了起来。
云素连忙自枝头飞落到窗边,好奇向里望去。
只见楚月白面色惨白,原本死水般的一双瞳眸里竟出现了惊惧与痛苦。
这算有异状吧!
算吧算吧算的吧!
云素在窗台焦急地跳了两圈脚,最后无奈的发现此处四周都是灵网,不管她在何处施法都会被人发现,根本无处可躲。
于是为了赶时间,她干脆摇身幻出人形,抬起一只左手。
下一秒,白色灵花现于左手手心,右手指尖点于花蕊之上,蓝色的灵光瞬间涌入其中。
“来人啊!有人擅闯太子妃居所!”
恰巧撞见的侍女大声喊着,身子已化作狼形,飞身向云素攻来。
云素一个侧身轻易躲过,回身一脚将其撂翻在地,持着手中灵花,自窗口翻进屋中,一个旋身将拖在窗外的衣摆拽了进来,反手以灵力封锁了几扇门窗。
与此同时,曲临烟和辞音皆从梦中醒来。
“小黑!你快看看,傀儡线是不是断了!”云素说着,屋外动静已是越来越大。
曲临烟双指点上楚月白的眉心,发现傀儡线虽还在她的身上,可Cao纵者那一头的线却已经尽数断去。
“小八,挡住外面的人。”
“好!”
“小花神,助我一臂之力。”曲临烟说着,指尖释出泪痕之毒。
“魔花泪痕?!”辞音大惊。
“帮我压制毒性!”曲临烟皱眉道。
“哦哦!”辞音震惊之余,忙施法为楚月白缓解泪痕毒性的冲击。
楚月白受控已久,几乎快要失去自己所有的意识。
泪痕是能攻心引恨的剧毒,极其容易毁人心智。
可魔花再毒,终究是花。
只要是花,便归花神所管。
先以泪痕之毒唤醒楚月白的过往回忆,再借辞音半吊子的花神之力,将泪痕对楚月白造成的伤害降至最低。
这是曲临烟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屋外的魔族守卫开始聚灵强攻,试图破除云素布下的那层防护。
楚月白的神色在两缕灵光的交融下显得无比痛苦。
……
“月白,对不起,娘会救回你爹的,一定会……”
“在那之前,你先把眼睛闭上,好不好?娘答应你,待你睁开双眼时,你爹就回来了……”
“娘!不要,不要把我关起来,娘!”
“求您了……不要将我关起来!求您,求求您了……”
好冷,她应生于五千年前,偏偏被那苍穹之巅的玄冰阵生生封印了近两千多年。
从有记忆起,她的娘亲便是一个疯子。
疯疯癫癫数百年,只为了寻一个魂魄都尽数化为灰烬,一缕残魂都不曾留下的人。
那个人,是她的爹。
她没有见过他的样貌,无从知晓他的脾性,甚至对他的死因都一无所知。
她只知,爹在她尚蜷缩于娘亲腹中之时,便已于天地间彻彻底底灰飞烟灭。
娘亲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彻底疯了。
疯到以为那个男人还会回来,疯到憎恨她一点一点长大。
“你这样,爹回来认不出你了可怎么办?当年他走时,你可还在我腹中……就是这里,这里……他曾将耳朵贴在此处,听过你的声音……”
“你为何变成了这样,他会认不出你的!”
疯癫的娘亲将年幼的她一路带到了魔族禁地——苍穹之巅。
那里,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