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不能被放出来,那里头还有黑罗刹,若是黑罗刹封印破解,那冥界将会血流成河。”
陆筱盼推开阎郁筝,双手紧紧抓住阎郁筝的肩头,盼她能明白,也盼她能回头。
陆筱盼的目光急切,似是溺水中的人贪婪地寻求着空气一样看着阎郁筝。
能不能回头?
“我必须成为冥王,母亲我也要释放出来,她已经受了太多的委屈了。”
与楚灵相处的那一百年的记忆她已经拿回来了,对于楚灵她很愧疚,也不能让一个无罪之人一直待在那该死的夹缝深渊之中。
“释放楚灵因为愧疚,那冥王之位呢?到底为什么拼死都要得到它?”
陆筱盼那骨节分明的指落在她的肩头,力度渐渐消失,无力如她的心,浮浮沉沉没了归处。
阎郁筝垂下眸子,幽深的眸里有一个无人可以探知的地方,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以后你会知道的。”
阎郁筝一个反手,掉落在地面上的四颗石子被一股吸力收回她的掌中,紧紧拽着,如她的救命稻草一般。
陆筱盼是失望的,她不知道阎郁筝为什么不肯对自己坦白,究竟是什么事儿能让她不惜走到这一步?
“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取得五行石呢?”
陆筱盼眼神骤冷,阎郁筝心神一滞,唇角却勾了起来,弯开一个温柔的弧度。
“你不会这么做的。”
**
宗门和邪支的斗争越演越烈,自从魈正现身后,邪支的士气大涨,即便屡战屡败也不妨碍他们继续挑战宗门。
魈正的意图也很明显。五十年前邪支被马洛洛一人打败,这场败仗一直是邪支的耻辱,魈正正是要扳回一城,把宗门打败,去昭告邪支已经崛起。
在接生意之余,艾籽杨和毛瑾曦也忙着跟邪支周旋。只是邪支也没敢再偷袭她俩,毕竟两次都赔了夫人又折兵,偷袭显然不是个好办法。
宗门在欧阳明和是师姐妹俩的组织之下愈发地团结,对抗邪支也是不遗余力。只不过这战役在持续了两个多月后,怪事还是发生了。宗门有两名弟子失踪,至今联络不上,报警处理了可也没找到任何线索。
毛瑾曦和艾籽杨把这事儿记在心里,隐隐觉得这事儿跟邪支脱不了干系,很可能那两位师兄也已经遭遇不测了。
这段日子,阎悠君的伤势已经接近痊愈了,来回人间界和冥界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她花了很多时间在夹缝深渊探查,也去了神灵墓和简望舒的房间很多次,想要找出为什么夹缝深渊会有母亲最喜欢的那首曲子。
今天阎悠君又来到了简望舒的房间,搜寻她可能忽略的地方,却发现简望舒的首饰盒里有一颗用手巾包住的珠子。这珠子收得很好,放在首饰盒里最隐秘的角落,看来简望舒很珍视这颗珠子。
一颗剔透的珠子,其中缠着血丝,阎悠君认得这珠子,是冥界中人结合时取出心头血注入其中,意味着心心相印,白头偕老。
阎悠君叹了口气,这许是简望舒和阎昶结合时所作的珠子吧!阎悠君想罢,就要把珠子放回到首饰盒里,可脑中一个念头闪过,手立即顿住,眉头紧紧蹙在一块儿。
简望舒应当是不喜欢阎昶的,既然不喜欢,又何必珍视至此?
阎悠君脑里有个可怕的念头,最终还是往珠子里探入了灵力,顿时心神大乱。珠子里有的一缕心头血属于简望舒,可另一缕却不属于阎昶!与简望舒情投意合的,到底是谁?
阎悠君颤抖着手把珠子放回了远处,心头隐隐有种预感。那夹缝深渊里传出的哼唱声,应当是属于楚灵的,楚灵认识简望舒……
她们是什么关系?是自己想的那种关系么?那另一缕心头血是属于楚灵的么?
阎悠君失神地坐在了凳子上,整理着脑中得到的种种信息,还有楚灵日记里那缺失的一页……
“悠君,你果然在这里。”
来者是马洛洛,她的出现打断了阎悠君的思绪。阎悠君见马洛洛走开,下意识地把首饰盒合上,深怕被别人知道什么秘密似的。
“什么事儿?”
阎悠君站了起来,故作镇定,完美地掩饰了她心中的不安。
“就是有些公务要请示你。”
马洛洛手中变出一本生死册来,端到阎悠君面前仔细说着情况。阎悠君认真听这,打起Jing神把刚才的事儿忘在后头。
等到公务处理完了,阎悠君便离开了冥界,回到了人间界。她想要跟毛瑾曦好好说一说这件事儿,可想了想,又不知道该怎么启齿。
阎悠君坐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件事儿隐情太多了,阎郁筝的,楚灵的,简望舒的。由始至终就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在这团迷雾中走走停停,兜兜转转,走不出来。
咔嚓——
毛瑾曦从房间里出来,见阎悠君坐在沙发上,笑道:“回来啦!”
虽然毛瑾曦满脸的笑意,可她已经穿戴整齐,脸上有几分急